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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黑暗中練習。梁嘯想了很久,直到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了一起,他才恍然大悟。
這個步驟的訓練目的應該是正體正意,正體的目的是要糾正動作,正意的目的則是訓練注意力。射箭是一個要求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運動,目標至少在幾十步之外,甚至可能在百步之外,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如果不能高度集中,怎麼可能命中目標?
不設靶子,是不希望在動作成型之前產生干擾,黑暗中練習,正好將視覺的作用抑制到最低,最大限度的集中注意力,所以才能留意到身體的細微變化。如果眼前有景,就算他很用心,也可能會將這個細節漏過去。
想通了這一點,梁嘯有了方向。他再次站了起來,按照剛才的心得,繼續練習。剛才只是自發,現在卻是自覺。他一遍遍的練習著開弓的動作,感受著腰背上的細微變化。有了這些變化為標準,他對開弓動作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梁嘯一次次的練習,直到一縷陽光透過門縫,照在他的腳上。
梁嘯停止了練習,渾身暖洋洋的,有些微汗,氣息卻越發的深沉綿長。就連梁媌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吃早飯的時候,梁媌看了梁嘯幾眼。
“怎麼了?”梁嘯一般大口大口的喝著米粥,一邊問道:“難道我臉上有花?”
“花兒倒沒有,可是你的眼神很亮,看起來精神不錯。嘯兒,你今天一定能贏。”
梁嘯這才想起今天還要和胡來決鬥,而荼牛兒和兩個小夥伴在金匱山挖了一夜的坑,一直沒有回來。他想了想,將最後兩口粥倒進嘴裡,拿起自己的小弩,轉身出了門。
“嘯兒,等等。”梁媌追了出來,將一隻綁好的活雞塞進梁嘯手裡。“經過社樹的時候,祭一下社神,保佑你旗開得勝。”
“祭社神啊?”梁嘯拎著雞,心裡有些猶豫。他從來沒指望社神保佑他,倒是心疼這幾隻雞。自從他“病”了一場之後,家裡幾隻雞送的送,吃的吃,就剩下這最後一隻了。送給社神,有這必要嗎?
“快去啊,別磨蹭!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忙你的去。”
見梁嘯猶豫,梁媌也不指望他了,轉身拿起準備好的酒,提著雞,出門直奔社樹。梁嘯跟在後面,看著老孃風風火火的樣子,鼻子一酸。不管她多麼大氣,多麼有主見,這時候也有些六神無主,只好求神拜佛了。
哦,對了,這時候還沒佛呢。
來到社樹下,梁媌將雞擺在社壇前,倒上酒,雙掌合什,拜了兩拜,嘴裡唸唸有詞,又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見梁嘯站在一旁,又拉著梁嘯過來磕頭。梁嘯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跪了下來,拜了幾拜,正好聽到老孃的詛咒詞。
“兵主蚩尤,東王公,西王母,東皇太一,大司命……”一連串的神仙名號之後,梁媌鄭重起誓。“我兒梁嘯與人決鬥,請各路神仙保佑,若能平安歸來,必饗以豬犬各一,酒一斗。若有閃失,必毀爾神祠,斷爾煙火……”
梁嘯聽得頭皮發麻,連忙扯了扯老孃的袖子。“阿母,這……不太好吧,神仙聽了會不高興的。”
梁媌卻不以為然。“阿嘯,你還小,不懂。神仙也是吃硬不吃軟,一味討好是不行的,要把利害講清楚,他們才會幫忙。要不然,他們就和那些胥吏一樣,才不理你呢。”
梁嘯暴汗。這漢人的思維果然與後人不一樣啊,不僅要和神仙講條件,甚至敢威脅神仙。
“梁嬸,你們這是幹什麼?”荼花兒從院裡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揚起手臂,打了個招呼。“是給阿嘯求媳婦麼?看中了誰家的女子?”
“花兒啊,這麼早。”梁媌站了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不是,梁嘯要和人家決鬥,我來求社神保佑。”
“是這樣啊。對了,阿嘯,看見我弟了嗎?他一夜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梁嘯翻了個白眼。“花姊,牛兒好著呢,他昨天看到了一個新墳,打算去挖挖看,給你準備點嫁妝。”
“呸!阿嘯,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娶媳婦的時候,希望你媳婦用死人的東西做嫁妝嗎?”荼花兒一邊罵著,一邊操起手中的掃帚,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
梁嘯一看大勢不好,撒腿就跑。梁媌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荼花兒,笑盈盈的說道:“花兒,我看你眉間帶喜,這是喜事將近的兆頭啊。”
“是嗎?”荼花兒立刻羞澀起來,把梁嘯丟在一邊,扭扭捏捏的說道:“梁嬸,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那還用說嘛,花兒這麼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