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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估計這件事跟他有莫大的干係,阿母受辱的根源很可能就是未婚生子。漢代的女子地位不低,改嫁、再嫁屢見不鮮,但是未婚生子卻很難被人接受,特別是有一定身份的家族。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漢人不喜歡忍氣吞聲,衣錦還鄉就成了阿母最大的期望。要想衣錦還鄉,對梁嘯來說,只有一條路:封侯拜將。他有一雙善射的猿臂,從軍立功,對他來說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選擇。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漢承秦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耕戰是他們唯一的使命。種地是不可能出人頭地的,唯有徵戰可以立功,可以增爵,甚至可能封侯。雖然希望也很渺茫,但比起為吏,這條路至少要現實得多。
漢高祖有白馬之盟:非功不得封侯。這個功主要就是指軍功。沒有軍功,就算做到丞相也不能封侯。丞相封侯是從公孫弘起,而公孫弘本人可能還在東海放豬呢。梁媌就算見過世面,也不可能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文臣也可以封侯。
然而,就算知道文臣可以封侯,對梁嘯本人來說,那依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這年頭讀書可不是易事,桓君這樣的高手不多,通經的大儒更少。整個江都國可能都找不出一個通經的儒生,更別說大儒了。
梁嘯明知桓君非良善之輩,卻又不能棄之不顧,更因為荼牛兒拜師心切而半推半就,就是因為他意識到,要想出人頭地,這個險不冒也得冒。他根本沒什麼選擇。
“商鞅,我日你先人。”兩世為人,梁嘯第一次對商鞅這個法家先賢爆了粗口。沒辦法,耕戰立國,重農抑商,商鞅就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這個國策,梁嘯也許可以憑著阿母梁媌精湛的雙面錦技藝致富,有了這個國策,就算他家累千金,也不過是卑賤的商人一枚,朝廷什麼時候想割肉就什麼時候割肉。
一想到不久後漢武帝的告緍令,梁嘯就只能苦笑。難道我奮鬥了一生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告發?
我才沒那麼傻呢,我也要做統治階級,我要做吃肉的。
梁嘯睡不著,乾脆起身,也不點燈,就著稀疏的門板裡透進的月光,開始演練開弓。
一遍,兩遍。
十遍,百遍。
在黑暗之中,梁嘯不知疲倦的反覆練習,就像在封侯的光明大道上狂奔。也許是因為沒有光線,只能全神貫注的感受自己的身體,也許是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努力練習,才有可能實現對阿母的諾言,梁嘯練得特別投入。
不知道什麼時候,當梁嘯彎下腰,手指再一次勾上那根並不存在的弦時,他聽到自己的腰部“啪嗒”一聲輕響,一道微弱的熱流從後腰瀰漫開來,轉著腰轉了一圈,在肚臍下方會聚,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梁嘯大喜,卻不敢得意忘形,他細細的品味著這種奇妙的感覺。
慢慢的,一點麻酥酥的感覺沿著脊柱慢慢上升,在後背處停住,慢慢聚積,微微發脹。
梁嘯閉上眼睛,慢慢的張開雙臂,直起身體,再一次做出開弓的姿勢。
後背處的熱流散開,分成兩道,沿著手臂,流到指端。梁嘯覺得手指微微發脹,蠢蠢欲動。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後仰,整個人就像一張反曲弓,被一根無形的弦慢慢繃緊。
梁嘯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句話:行走坐臥,身不離弓。
第19章求神
梁嘯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句話:行走坐臥,身不離弓。
剛聽到桓君這句話的時候,梁嘯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只當是桓君要求勤加練習,不可須臾懈怠的意思。直到這時,感受到身體內那微弱卻又非常實在的力量感,他才真正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梁嘯很興奮,卻沒有沉湎於興奮之中。他知道這是一個契機,知道如何把握這個契機,比急急忙忙的練習更有用。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掌握學習方法,比學到具體的知識更重要。
梁嘯坐了下來,從頭開始,細細的揣摩自己練習開弓的過程。
桓君收了他的弓,讓他空手練習開弓百日。
日復一日的練習,用心體會每一個動作的細微變化,儘可能的模仿桓君的開弓動作,直到動作熟練自然,行雲流水。
黑暗中練習,心無旁騖,全身心的投入,直到腰部微熱,勁力通達。
可是,靶子在哪裡?既然是射箭,為什麼桓君一直沒有提到靶子。他讓他練習射箭的動作,卻沒有讓他瞄準一個目標。
沒有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