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梁嘯冥思苦想。
荼牛兒沒心沒肺,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呼呼大睡,不時的抬起手,照著自己的臉或屁股來一傢伙。時值中秋,蚊子非常多,他們又沒什麼蚊帳、驅蚊貼之類的神器,只能靠手來趕蚊子了。好在他們都是野慣了的孩子,這點問題根本不是問題,連梁嘯有時候都驚訝於自己的適應能力,居然能在這個時節夜宿於野外。
“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梁嘯向桓遠湊了過去,並肩而坐。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桓遠淡淡的說道:“胡來明明可以正面出手,卻三番兩次的暗殺,應該也是有所顧忌。既然如此,你不妨再挖一次坑,讓他自投羅網,死得無話可說。”
桓遠抬起頭,看著已經升到樹梢上的明月。“你上次在金匱山挖的坑,挖得不錯,很有高手風範。”
“師傅,你損我哪?”
“不,我是在誇你呢。你雖然經驗不足,險些被人抹了脖子,可是心思縝密,謀定而動,也是個優勢。人嘛,有長有短,這很正常。有自知之明,懂得揚長避短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梁嘯想起剛才被人跟蹤卻惘然不知的糗事,臉有些熱。不過,得到師傅的贊同,他也覺得用計似乎更合適。既然胡來有所顧忌,不敢明火執仗,那我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麼,這坑該怎麼挖呢?這裡可不是金匱山,不知道具體的地點,怎麼挖坑?
“師傅,這坑……挖在哪兒比較好?”
桓遠瞅了梁嘯一眼。“自己想。”說完,一翻身,枕著胳膊,打起了呼嚕。梁嘯氣得直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一邊對付蚊子,一邊冥思苦想。
山坡下,軍營裡也漸漸地安靜下來,只有巡夜計程車卒敲著刁斗,在營壘之間往復巡邏,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不過,畢竟只是演習,他們並沒有派出巡邏隊到營外的山上來,否則梁嘯他們根本不能呆在這裡。
梁嘯不期然的想起白天桓遠的講解。行軍的第一個要務就是紮營,特別是在交戰的時候,選擇在哪裡紮營是一個很有技術含量的活。既要安全,又要便於出擊。誰能先搶佔有利地形,就先勝了一半。
搶佔有利地形?梁嘯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
遼闊的江面上,一艘樓船正逆水而行。
夏汛已過,江水漫漫,水多卻不甚急,南方漸息,北風漸起,正適合大船逆水上行。
樓船很平穩,船上雖然身影幢幢,卻沒幾個人說話。甲士們手持武器,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警覺的目光注視著四周,提防著任何可疑的跡象。
劉陵一手支頤,一手撥弄著案上的銅製鞦韆模型,眼神飄忽,嘴角帶笑。
這裡沒有外人,是她的私人空間。她換上了一身輕薄的絲衣,在明亮的燈光下,絲衣泛著柔和的光,白晳的身體若隱若現,粉紅色的抱腹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看到你在桓君門前行禮,我如果再看不出來,還練什麼射藝,這雙眼睛乾脆摳掉算了。”
梁嘯帶著三分得意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劉陵無聲地笑了起來,雙手捂住了微熱的臉。
原來他是這樣發現我的身份的。他這是說我的身材嬌好嗎?劉陵眨了眨眼睛,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她撥弄了一下銅製鞦韆,恨恨的說道:“狡童,我一定會搞清楚千秋中蘊藏的天道,看你還敢不敢輕視我。”
鞦韆晃動起來,一下又一下,來回往復,彷彿永遠不會停息。
劉陵盯著鞦韆,眼神發亮,就像梁嘯家庭院中的葡萄。不經意間,那甜中帶著微酸的味道又在劉陵的口腔中氾濫起來。劉陵滿口生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這味道……真是不錯呢。”劉陵捂著紅紅的臉,呻吟了一聲。“不知道這狡童在幹什麼,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江都吧。唉,應該給他提個醒才對,胡來對他的恨可深著呢,千萬要小心才好。”
一念及此,劉陵連忙坐了起來,揚聲叫道:“雷君?”
雷被的聲音在艙門外響起。“翁主,有何吩咐?”
“派人給梁嘯送個信,讓他小心提防胡來和馮疾。”
雷被沉默了片刻,說道:“翁主,桓遠乃是萬里挑一的射聲士,沒有幾個人能偷襲他。”
劉陵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小嘴微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46章耳聽八方
梁嘯雖然喜歡看歷史,本質上卻難脫工科男的習性,特別注重量化。原本對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