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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拍拍手招呼小廝前來帶著嚴樹去了前院。
自己則稍稍收拾妥當,快步去了福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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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著狀紙了,確有百來個人的簽字畫押,不似作假。”二奶奶急切的補充,“大嫂,你看他們是我的親戚,又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要不幫她們一把?”
“事情尚不能分辨真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能做到隻手遮天的,定不是普通人。”老太太年輕時跟著老武國公混跡官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想的也就寬泛些。敢動靜這麼大的貪墨,沒點身份地位的人還真沒這個本事。
“那這事兒我們不管了?”二奶奶還想著能不能有迴旋之地,雖她也明白世上骯髒邋遢之處不勝列舉,真要一個個都管也是痴人說夢,但涉及到自己的家鄉,總歸還是帶了份私情。
老太太放下杯子,凝視著二奶奶。“不,這事兒我們要管,不過不是這麼管法。等五弟下朝了,你把嚴樹喊來,我們從長商議。”
老太太自不會是因為同情心才決定幫嚴樹一把,在她看來這事兒是個機會。武國公府今年來除開宋芳苓的婚事,在京城攪不起什麼水花,一年不一年。若真有朝廷重臣貪墨,武國公府把這攤水弄混,趁亂也可佔些便宜,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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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賢覺著自己時來運轉了,他一下朝回到府裡就被大嫂喊去福壽閣,見著一個寡瘦的青年跪在席中,還以為大嫂罰個下人需要他旁觀。正覺著無聊,沒想到卻給他帶來了驚喜。
他對郭斛沒個好印象,覺得此人過於鑽研,專喜巴結權貴,以前也巴結過自己,可一看武國公府近年沒落,就再不登門造訪。
他和郭斛的樑子就是那時結下的,本想著這小人風光不了幾日,不曾想被他踩了狗屎運,一路高升。前不久去閩州賑災,回來搖身一變成了尚書,更是用鼻子看人。好在老天有眼,這次讓他抓著小辮子了不是?
老太太詢問了幾個問題,又翻看狀紙不似有假。“五弟,你看如何?”宋賢摸了把鬍鬚,“為人臣子,替君分憂。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要上報聖上。”
老太太搖搖頭,“五弟,此事還需慎重。能呼風喚雨者,在京中地位未必在你之下。還是需小心行事,莫成了他人的盤中物。”宋賢一向自大,但老太太對他有養育之恩,說的話還是會聽上三分。
“我倒有一計,聖上在宮中,你若把人引進去,太過打眼。但若是聖上自己遇到的,不僅不會懷疑是否有人做局,更是把我們摘出去了。待事成後,嚴家小子莫忘了武國公府的好就成。”
嚴樹頭附在地上,連聲說道大恩定不相忘。老太太才滿意的點頭,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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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新四十三年,帝圍場狩獵,偶遇一青年男子。男子跪地不起,手捧狀書,聲淚俱下。帝不顧眾人勸阻,閱之震怒。隨即返宮,下令徹查,時任戶部尚書郭斛鋃鐺入獄,一時間人人自危。熟不知,一場大戲剛剛開鑼。
作者有話要說: 垂死夢中驚坐起,今天還是要更新~
明天來波肥的,就醬~
☆、那人
郭斛的入獄; 牽動大半人的心。有的是欣喜; 如嚴樹、宋賢之流。有的擔心,畢竟在朝為官; 權力在握,真正清清白白的能有幾個?就怕聖上把這當做引子,來次大清掃。有的則是厚厚的憂慮,如鎮國公蘇及遠。
“這次是屬下看走了眼,培養出這麼個貪得無厭的傢伙。”蘇及遠跪在地上; 屋內是濃濃的藥香,燻得有些睜不開眼。他面色慘白,頭抵在地上,似是愧疚。
簾幔中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一看便知常年不見陽光。揮了揮手,示意他坐在一旁,莫再跪著。“不怪你,你也不知他是這麼個玩意兒。”聲音清脆; 語調緩和,一股雍容之氣蔓延在言語間。
“可,他辦事打的是鎮國公的旗子,聖上稍稍一查便知。”郭斛是他一手栽培的,原本他大力扶持的是謝彥。後來他翅膀硬了,不服管教,遲遲保持中立,並無送三皇子上位的意圖; 才挑了郭斛作為接替,把他從一個八品小吏變成如今的正三品,付出的心血不可謂之不多。
之所以選郭斛,也是看他為人機靈,又有功利心,能為自己所用。不曾想此人官做的大了,心思野起來,賑災的官銀都敢動。聽說官銀被人層層瓜分,最後到百姓手裡只是點零頭。又怕百姓抗議,挑了兩個鎮做典型,銀兩給足了,大肆通報,回到京城反而升了官。
“怪就怪郭斛做事不乾淨,既然敢貪就要做得漂亮。居然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