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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虛弱地笑了,看他方才忙碌,心頭隱隱有民間婦人般的滿足感。“堂堂九五之尊,還跟一胎兒置氣。”
他攬著方才散開的衣襟,整了整發冠,目光不改,一臉正派,“若是皇后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他是問!”
薄暖拉著他的衣袖,輕輕地道:“陛下……”
“嗯?”他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她,語氣卻還有些不自然。
她強忍著笑意,“陛下這些日子,可憋壞了吧?”
他面色僵硬:“乖乖躺著去!”
這副頤指氣使的派頭倒是她所熟悉的,她並不害怕,纖瘦潔白的手反而往他的衣帶上探去。他神情大變,這一來竟不知該擋還是不該擋,更不知該蠢蠢欲動地期待還是該義正詞嚴地拒絕……而衣帶已解,她的手輕輕一拉他衣襟,他的月白裡衣便垂落在地。
她看了一眼,低低地笑了:“還裝嗎?”
他簡直想一頭撞死,“你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剛才的痛——你——轉眼就忘了?”
她微微動容,抬頭看他,他的表情裡滿滿的全是關切。她心頭一酸,聲音都哽住了:“你傻不傻?過來。”
他上前兩步。
“上床來。”
他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
她半坐起身子,他望著別處,卻自覺地抬起臂膀,將她環在懷中。
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動作順從而寵溺。
她的手卻在錦被之中游弋……他難耐地“嗯”了一聲,突然隔著被褥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安靜地看著他。
他的呼吸粗濁,胸膛起伏不定,許久,許久,他放開了手。
她傾身過去,閉眸將他吻住。他只看見她輕如蝶翼的濃密睫毛,在白得如同透明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太近了,近得讓他看不清她。他於是只能去感覺,感覺她的手在他身上跳躍,舞蹈,點燃了一叢又一叢的火焰。剎那間天崩地坼,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她的手是真實的,將他的感官刺激得無法無天——
這是阿暖,這是他愛的女人。
隱忍如他,在她面前竟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清冷徹骨的秋夜裡,她是那溫暖迷人的火焰,就算要將他燒成飛灰他也心甘情願——
“阿暖!”他突然低抑著喚出了聲,眼前似有流光劃過,引得他恍如眩暈。他微微地喘息著,竟不知這算暢快還是失落。
她安靜地笑了,暗夜中風致綽約,如一朵開到極盛的白海棠。她揉了揉自己略微發酸的手,巧笑如抱怨:“真久。”
他回過神來,眉梢微妙地一抬,“多謝皇后誇獎。”
她打了他一下,“誰誇你了,不害臊。”
他作勢滾下床去,她一驚便欲拉他,他卻已穩穩當當地站在床頭,背對著她嘩啦一下披好了衣裳,拿過毛巾來給她擦拭,又道:“我去洗一洗,你先睡。”
她一怔,他的潔癖怎麼嚴重到這個地步?便連溫存一下都不曉得……然而立刻就嘲笑起自己這不知趣的想法,活像個被寵壞的小女人了。
他看了看她,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又在自顧自地悶開心。他只覺那陣乾燥的火還未除盡,這片刻間已又要燒下去了,當即拉著衣襟便往浴湯大步走去。
她看著他彷彿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
***
懷娠之後日短夜長,轉眼便到了正旦。梅慈奉旨帶著顧澤回到了未央宮,就近住在前殿旁的清合殿,往來只需片刻步行,方便盡心盡力地照顧。
顧澤生得虎頭虎腦,性子卻很怯弱,每回來向皇后請安時,總是縮在母親的裙角後面。薄暖想起自己懷中也是一個這樣鮮活的細嫩的性命,便對顧澤也感到幾分親切,帶了笑問他:“阿澤今年幾歲了?”
顧澤愣愣地看著這個衣飾華貴的清麗女子,並不答話。
梅慈只好代他回答:“回皇后的話,他是六月生辰,剛滿三歲。”
薄暖這才意識到,顧澤出生以後陡遭大變,恐怕是從沒好好地辦過生辰,也從沒有人記掛他的年歲。先帝最寵愛的皇子,竟只能在一片荒蕪中成長起來,這是誰的過錯?
她不能讓顧澤重蹈顧淵的覆轍,這不僅是為顧澤好,也是為她腹中的孩子好。
“待到明年,本宮便與陛下說,給阿澤尋個師傅。”薄暖溫言道,“一定要尋個經術通明的,來日,阿澤便也是本宮孩子的榜樣。”
梅慈微微一笑,容色淡靜,並未拒絕,語氣卻如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