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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斤黃金,不如你。”
☆、第40章 色授魂與
她幾乎要眩暈在他眸中那望不見底的深淵。深淵之底有微光,微光映出她渺小的影,她不知花了多大力氣才鎮靜下來,“妾還要多謝陛下,替妾保管年幼時的習字簡。”
他頓了頓,忽然將手撤下了。掌心的溫度剎那流失淨盡,他徑自往後面的浴湯走去,她往前幾步又停住。
她知道,他又生氣了。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她這才發現自己看起來聰明,其實很不會說話。像這樣燈火朦朧的仲夏的夜晚,她怎麼就是要提那些喪氣的事情呢?
嘆了口氣,心中不是不懊喪的。聽著那邊的水聲,她慢慢更衣上床,朝裡而臥。許久之後,錦被掀開,一個溫熱的身軀自背後貼了上來,手臂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四周瀰漫著他剛剛沐浴過的溼潤霧氣,她忽然迴轉身來,呆呆地直視他一晌,便驀地吻上他的唇。
他結結實實地驚住了,睜大眼睛凝視著她眸中清幽的雲靄,竟忘了去品嚐她的甘冽。她不依地咬了一下便要離去,他瞬間醒悟過來,傾身過去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臉上泛起輕暖的紅,他幾近迷醉地閉上眼,在她唇齒間嘆息:“阿暖……”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在她頸上輕輕齧吻,“你到底……懂不懂?”
她直往後縮,卻被他按住了,她動彈不得,只覺他的呼吸遊弋在自己的耳垂和頸項,讓她癢得難受——“我……嗯……懂什麼?”
他又笑起來,“我聽聞民間女子出嫁之前,家中長輩都會教一教的。”
她想了幾圈,終於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頰通紅,“我——我不懂!”
這也是實話。她家中沒有女主人,薄安、薄昳都是彬彬有禮的君子,怎麼會去教她……
他笑道:“不懂才好。”
她只覺他的表情促狹得可惡,“我只是想……”聲音愈來愈低,“我只是想,我既然嫁給你了……我……”
她支吾了半天,他卻也不著急,只帶笑等她回答。她終於是說不出更大膽的話,別過頭去道:“我一向便是你的,我早已……認了……”
她不得其法,羞得滿臉通紅,他卻是歡欣鼓舞,又狠狠地親了她一口,“說得好,朕要賞婕妤。”
她羞道:“賞什麼賞!”
“方才那個,”他清咳兩聲,“就是朕的賞。”
她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你高興悶著頭說話?”他笑著去撈她,她只是不肯,死死攥緊了。
“你取笑我。”她在被子裡悶悶回答。
“我取笑你什麼?”
“你分明取笑我……什麼都不懂……”
他斂了笑,一本正經地道:“那我教你好不好?”
“不好!”
“那……那你自己來。”他懶洋洋地躺下來,“侍寢,會不會?”
她又不做聲了。
“好了好了。”他折騰得夠了,心胸歡暢,且不與她計較,“我鬧你玩兒呢。你還真要悶壞自己麼?”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光潔的額頭,輕柔的鳳眼,毫不設防的表情。他忽然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中一熱——
她說,她已經認定他了。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伸臂攬她,她輕輕靠上他半敞的胸膛,兩人的長髮絞纏在一處,像打了結,再不能分開。
“過幾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紅燭輕搖,他的聲音漸漸昏沉。
“嗯。”
“大約是你母族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是孝愍太子妃?”
“不錯……算起來,她還是你的表姐。”
太子妃的父親陸玄清,與先陸皇后、小陸夫人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妹。薄暖微垂著長睫,低低地道:“子臨……”
“嗯?”
“謝謝你。”
他笑了。
“怎麼又說謝了?榆木腦袋。快睡吧。”
三日後朝議,準朱廷尉奏,各地犯人皆減刑一等;並招募流民往築河渠,疏通連年為患的黃河。國舅禳侯文堅以壅塞之法治河不當,改任廣忠侯薄宜為理河都尉,前往瓠子口修渠。
與此同時,廣元侯薄安上奏,請列侯宗室出款賑災,為修渠流民提供糧錢。上曰可。
侍中薄昳來宜言殿探望妹妹,正見她在織布。織梭在無數瑩潤絲線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