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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便坐在案前琢磨起來。
過不多時,卻聽見外間有人通報:“陛下宣召薄婕妤往宣室殿侍寢。”
孫小言的聲音。她心中猛一咯噔,立刻道:“說我睡了,不去。”
寒兒很怪異地瞥了她一眼。她知道寒兒在想什麼:從古到今,從沒有妃嬪這樣拒絕皇帝的吧?然而她正研究著明日的路線,已頗有幾分不耐煩,寒兒只得往外面道:“回孫常侍,婕妤已經歇下了,不若……”
“陛下說,婕妤今晚不去,會後悔的。”孫小言的話音促狹,悄悄往寒兒手中塞了一樣物事。寒兒走回來,將那東西交給薄暖。
薄暖一看,驚得險些摔脫了它。
那是一枚年深日久的習字簡,那上面的字她再熟悉不過,那就是她自己的字——
反反覆覆,都是“薄”字與“陸”字。
她陡地站起身來,“給我更衣!”
“我還道你不會來的。”看著薄暖盛裝華服地出現在自己的寢殿中,顧淵心情大好,笑著拍了拍自己身側,“坐。”
薄暖看見他面前的書案上仍堆了高高的奏簡,大約今夜是批不完的,怎麼還有閒心來找她?她坐到他身邊,他已將一份奏疏遞了給她:“幫朕看看。”
她就著燈火一讀,是廷尉請求寬減刑罰,道是各地監獄都被囚犯住滿,不堪重負了。顧淵好整以暇地撐著腦袋看她認真讀文章的樣子,“婕妤有何高見?”
她想了想,“妾以為朱廷尉所言有理。”
顧淵指了指那奏簡上的字句,“所以朕應該赦了那些輕罪之人?”
“妾以為甚妥。”
“然而這些人本來就是市井流氓,居無定所,放他們回鄉裡,又是作惡。”
“那是因為連年饑饉,農本不振,才會多出這許多流民。”
“婕妤有法子麼?”
“妾聽聞文國舅以壅塞之法治水,治了兩年,迄未見效?”
顧淵頓了頓,“不錯。”
“何不以大禹治水之法,疏通河道,建一條長渠——”薄暖在書案上畫出一條線來,“溝通四水,以濟旱澇?”
“然則又加徭役?”
薄暖搖了搖頭,“不必。陛下可遣天下居無定所之流民去修渠,賑以糧錢。流民本為水旱所苦,又可賈力為生,自然認真從事,亦不會再輕易犯法。”
顧淵笑了。
“朕就知道,找你來沒有錯。”他目光清亮,毫無保留,“阿暖,多謝。”
她低嗔道:“陛下一定早已想到了,卻要讓妾來出醜……”
“朕確實想到了。”他笑道,“但是朕想到最後一步,就毫無辦法了——朕沒有錢。”
她一驚,“國庫……”
“阿暖,朕娶你的時候,花了黃金二萬斤。”他灼灼地注視著她,“朕的錢,都敗在你身上了。”
她愣了愣,“陛下本不必如此鋪張……”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嘴唇白了。
“妾會勸薄氏親族多捐糧款。”她退後兩步,伏拜下去,“請陛下放心。”
顧淵懶散地倚著憑几,任她跪拜行禮,方慢慢道:“阿暖。”
“妾在。”
“阿暖。”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阿暖,”他的眸光輕渺而悠長,“多謝。”
她復低下頭去,“為陛下分憂,本是妾分內之事……”
他將硃筆往案上一擲,走上前來拉起了她的手往內殿走。她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堆積如山的文書,又被他低聲嘲笑:“朕便歇息一晚,婕妤也要勸諫麼?”
她訥訥,兩人走入內中寢殿,殿中宮婢連忙掌燈,被他斥退。還是一樣的脾氣啊,她想。只是她看著他的臉,比在梁國時又要瘦削了許多,稜角愈加堅硬,似乎國事操勞,確實令他憔悴了。
而他憔悴的原因之中,又有多少是她的家族造成的呢?
她為他解帶更衣。
“陛下當日給妾家送來的二萬斤黃金,妾都讓家父妥善封存了。妾知天下用度緊張,這二萬斤黃金便用來賑災,也好過閒置府庫……”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怔,抬起頭,他卻微眯著雙眼看向別處,手導引著她的手解開了他的衣帶,又拉開了他的衣襟,他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她又驚又羞,掌下的胸膛觸感平實而心跳有力,她都無暇去感受,只急急想抽回手來。他卻不讓,披散著衣衫低下頭,輕輕一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