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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極了……”
說著說著,她自覺無味,停住了話頭。說什麼富貴人家,他顧家難道不是天下第一個富貴人家?自己這樣說話,反顯得愈加寒酸罷了。他哪裡知道窮人孩子的苦呢?
他卻好似聽得很入神,輕聲道:“怎麼不說了?”
她搖了搖頭,“讓殿下見笑了……奴婢是沒見過大陣仗的人,倒在殿下面前弄斧了。”
他道:“孤不覺得。孤從來沒玩過這些東西。”她略感驚訝,他又道:“孤從小讀書,夫子說這些都是玩物喪志。”
腦海裡浮現出周太傅束得緊實的白髮,她掩口微笑,“周太傅說的有理。”
他靜靜地看著她矜持的笑容,冷硬的心頭好似塌陷了一塊,莫名地有些空無的悸怕。就是這樣的笑容啊——這樣的美麗,這樣的端莊,這樣的淡雅,這樣的清妙——就是這樣的笑容,可是誰知道這笑容背後藏了多少的悲傷辛苦?
他丟開那鳩車邁上一步,她卻驀然撞見他衣領閒散處露出的帶著水珠的頸項,紅著臉往後退卻。
他看她半晌,終於轉過身去,“你去外面守著罷,孤要歇下了。”
☆、第7章 無知無畏
重重的簾帷之後,文婕妤剛剛起床。
“你說什麼?”披衣走到鏡臺前,由宮人給她描眉上妝,她唇形輕動,目無波瀾,聲音冷定,“再說一遍。”
王常抹了一把冷汗。在某些方面,殿下與他的母親很像。
“回婕妤,殿下昨夜未在園子裡歇宿,那個小謁者孫小言也找不見了。”他重複道。
文婕妤道:“給早起的客人們安排的歌舞可就緒了?”
“回婕妤,已就緒了。”
“那便快去吧。”文婕妤擺了擺手,“伺候的地兒,少了你王常侍可不行。”
王常琢磨不出她這句話的語氣,但感覺總不是在誇他。連忙哈腰告退,到得門外又吩咐了幾撥人去找梁王和孫小言。
文婕妤待梳妝完畢了,蟠螭纏蘿銅鏡中那一張面孔精緻、典麗、平和,抿了抿紅唇,方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她一直走,一直不停地走。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身後的宮人不得不碎跑跟隨。終於走到湛園西正門口,卻聽見門外傳來兒子剛硬的聲音:
“你們拿人做什麼?誰準你們拿人了?”
文婕妤深吸一口氣,放慢腳步,安靜地轉到門邊,便見到顧淵一身新的淺縹遙�郟�袂迤���C際槍叱5刂迤穡�襠�淦撓屑阜盅俠鰲K�慌允且桓鍪替競鴕桓瞿詮伲��煥晌讕兇牛�逆兼ハ肓訟耄�悄詮僮勻皇撬鐨⊙粵耍��鞘替荊�坪蹙褪塹背跆嫦慮鋃�哪歉觥�
他既如此作色,那幾個郎衛當然只有放人。顧淵正要領著那兩人進門來,文婕妤忽然出聲了:“是本宮讓他們拿人。”
顧淵一怔,“母親?”
“殿下莫忘了園子裡還有客人。”文婕妤平心靜氣地道,“這些個內宮小事,交與本宮就好。”
顧淵上前一步,“母親,昨晚——”
“王常侍!”文婕妤忽然抬高了聲音,王常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倒好像他一直守在這裡一般:“婕妤有何吩咐?”
文婕妤掃了阿暖和孫小言一眼,“將這兩個奴婢帶到寒泉宮去,本宮要親審。”
王常一愣,寒泉宮——那就是說,婕妤要回宮去了?然而這話他是不會問出口的,只躬身領命道:“奴婢遵命!”
顧淵不豫:她將人帶回宮去,卻將他拋在這裡應付賓客?早知如此,他索性不回來了!怒言正要衝口而出,身後卻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這本是大不敬之舉,他卻無端地心頭一動。
他知道是她。
她在他身後壓低了聲氣道:“殿下早回即可,奴婢無事。”
他頓了頓,抬頭對文婕妤道:“那便有勞母親了。”
說完,他再不多作停留,徑邁步往園中走去。只有趕緊應付了那些賓客,才能早早回宮,而況母親生性仁慈,他也不相信當真會出什麼大事。
他知道這小丫頭是有些本事的,只是總藏掩著不讓他知曉;今次他倒要袖手旁觀一回,看她能造化出什麼來。
梁王的身影遠去了,阿暖猶木木地立在那兒,目光空落落的。文婕妤冷冷哼了一聲:“殿下已走了,護不著你了。”
阿暖回過神來,才發現孫小言早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是小的服侍不周,請婕妤責罰!”
“責罰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