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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進了產房了,而自己的傻兒子正站在門口趴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姜修能原先是想跟著一起進去的,可產婆和府裡的媽媽都將他擋在門外不讓他進去,就怕他在裡面耽誤事兒。於是當他看見母親的過來,就想叫母親進去替他瞧瞧媳婦兒去。
“瞧瞧你那樣兒,趴在門上成何體統。”鍾氏叫人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叫他安生坐在門口等著。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夜裡,一開始裡頭只有產婆說話的聲兒,幾乎聽不到周栩令的聲音,可待天黑下來,裡頭就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喊叫,邊喊便罵,罵姜修能,想到什麼罵什麼。
罵他黑,罵他笨,罵他不懂得心疼人。
姜修能在外頭聽得心驚膽戰的,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可鍾氏進了產房後就叫人將門擋了起來,就是料到自己這兒子會闖。
姜修能見門打不開,大掌就在門上砰砰砰的拍,氣力之大,讓人錯覺這屋子的門框都震的不行。
“姜修能你煩不煩!拍門的聲兒聽著不煩啊!”周栩令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來。
姜修能一聽,馬上收回了手,垂在身側,跟做錯事兒的小孩似的,“我錯了,我不拍了,你別生氣,要不你跟母親說咱們不生了。”
裡頭的周栩令正咬著牙用著勁兒,渾身都是汗,聽到外頭姜修能的話,氣得不輕,也顧不得產婆說的攢力氣,扯開嗓子朝外頭喊:“我是妖怪嗎!說不生就不生!”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氣到,話音剛落,周栩令就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然後腿間溼漉漉的有什麼東西滑了出來。
她一愣,緊接著就聽見像是要與自己的嗓門一爭高低般的嘹亮的啼哭聲。
姜修能在外門自然也聽得清楚,他高興的不行,抓著身邊的小廝就問:“生了生了?!生了對吧?!”
他又在門外等了近半個時辰,裡面才終於收拾完叫人給開啟了們讓他進去。
姜修能就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待屋子的門剛一開啟,他就衝了進去撲倒周栩令的身邊。
“阿令?疼不疼?”他牢牢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一臉心疼的看著床上如今面色還有些蒼白的周栩令。
周栩令凝視著他,見他眼眶溼潤,滿眼都是擔心,心裡暖的很。她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了。”
如今天已經熱的很,她又出了一身的汗,雖然已經叫人都收拾過,可臉上還粘著幾縷頭髮,看上去有些狼狽。
姜修能不是沒見過生孩子的,母親生嫋嫋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半大的小子了,可當時被父親趕回房去,並未在產房外等待過。今兒自己在外頭等著媳婦兒生孩子的時候,他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難熬。
且他剛剛衝進來的時候,還瞥見角落裡還沒來得及端出去的帶血的水盆和布巾,叫他看的眼角直抽,這會兒鼻尖還縈繞著腥味,同他打仗的時候聞見的血腥味兒一般,他更是心疼她。
他也不說話,只是憐愛的看著她,恨自己不能替她痛,不能替她生孩子。
孩子……對了,孩子呢?
“阿令,孩子呢?”他問道。
“這會兒子才記得自己兒子呢?娘還當你都忘了呢。”鍾氏言笑晏晏的走到他身後,手裡還抱著一個紅底繡如意紋的襁褓。
姜修能大手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不是擔心阿令嘛。”
“知道你心疼媳婦兒,還不快過來瞧瞧孩子。”鍾氏瞧著恩愛的小夫妻倆,揶揄他道。
姜修能站了起來,看著母親懷裡正安安靜靜閉著眼躺著的孩子,小小的,紅紅的,還有點皺巴巴的,好像一團肉啊。
這就是他的孩兒嗎?他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周栩令看出了他面上隱隱的糾結,問他:“怎麼了?”
姜修能蹙眉,回頭瞧了瞧她,又看了孩子一眼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怎麼那麼醜,跟嫋嫋小時候差的太大了吧。”
弟弟出生的時候他自己還是個小不點兒,早就記不得姜修遠襁褓中的樣子了,可妹妹剛出生時的樣子他是記得的,也是這樣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跟飯桌上的白玉豆腐似的,還睜著一對紫葡萄般的大眼,別提有多好看了。
鍾氏抬手對著兒子的的腦門就是一拍,埋怨道:“嫋嫋是女孩子,這這麼能比,你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兒,還好意思嫌棄你兒子。”
周栩令長的也好看,姜修能這樣一想,就明白兒子定是隨了自己的長相,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訕笑著:“怪我,怪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