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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接過頭盔戴上。
“上酒!”姜修遠大吼一聲!
從兩旁陸陸續續的出來許多士兵,是留守在營地計程車兵,他們人手一盞酒碗,遞給這些即將出徵的戰士。
姜修遠也雙手端著酒,高舉著,大聲說著:“今日一戰,生死難定!但你們要記住!如果我們死了!死在馬蹄下!死在敵人的刀劍下!我們也都是好樣兒的!”
“我們不會白死!為了國!為了家!為了每一個我們想守護的親人!”
姜修遠慷慨激盪的喊著,迎風而站,身形挺拔魁梧。
“乾了這碗酒,跟著我斬盡賊人!”
“斬盡賊人!護我大周!”底下是萬人舉著碗齊聲的吶喊,在空曠貧瘠的沙土地裡震的塵土飛揚。
仰頭飲盡杯中酒,斬盡敵人護家國。
姜修遠看著底下烏壓壓的人頭,看著那些年輕的、視死如歸的面孔,心裡百感交集,他的心情何嘗不是千斤般沉重。
“不怕你們笑話,我姜修遠活了二十年了,都還沒碰過女人。”他將話峰一轉,突然自嘲道。
底下有人忍不住捂著嘴紛紛笑出了聲,一個一個,悉悉索索的。
等笑聲漸漸平息下來,姜修遠才繼續說道:“老子要是這回兒能活著回去,我一定將那什麼寶華樓,百瑰閣的花魁通通包下來!哪怕我爹用鞭子抽我!我也得嚐嚐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他咧著嘴笑著,油腔滑調的整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兒,只一雙眼睛猩紅的可怕。但這一回,底下卻沒有人笑他了。
一些年紀還小的將士早就紅了眼眶,卻還倔強的憋著眼淚。
姜修遠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用舌尖舔過齒根,醞釀了一下情緒,肅聲說道:
“咱們不是去送死!一定要努力活著!這是軍令!都聽清楚了嘛?!”
軍令如山,只希望你們都能服從軍令,平安而歸。
兩萬將士高舉槍劍,磨刀霍霍,在夜色衝排成整齊的隊伍向著戰場出發。
兩萬張不一樣的面孔,不一樣高的身軀,內心卻都有著相同的信念。
他們不怕犧牲,他們不怕遺忘,他們只怕不能用血肉擋住賊人進犯的腳步,不能守護好家鄉的親人。
廝殺是在黎明時分開始的,那個一身戎裝的年輕將領啊,噙著笑,舉著劍,策馬飛馳,帶著身後千千萬萬的戰士衝進了峽谷……
這是一場被載入史冊的戰爭,可是寥寥幾張紙,又怎能書寫出戰場上那萬分之一的殘酷……
☆、第 93 章
姜思之去別院的事情鍾氏是知道的; 不過她只當女兒難過兄父出征; 想著讓她住到別院去散散心也好,並沒有阻止,只囑咐她記得和宋景行說一聲。
宋景行傍晚來將軍府接人後; 鍾氏才知道這小夫妻倆這回怕是鬧得不清。宋景行也悶聲不吭; 不跟鍾氏說清楚,只叫她不用管,說是自己會去將嫋嫋接回來。
女兒去別院沒一天,陳媽媽就連忙派人送信過來說是在小姐的房間裡看見了和離書; 這可把陳媽媽嚇得不清,再一聯想小姐走前把宋府的下人都趕了回去,覺得這怕是要鬧的不好看; 才去信來請示夫人叫她想辦法。
鍾氏一看見和離兩字,驚的她一口氣都差點沒喘上來。馬上就叫人去備馬車要親自去別院一趟。
可這人都還沒坐上馬車,大兒子院裡的人就派人來,說是長公主要生了。
權衡輕重; 鍾氏只要先將女兒的事兒放一放; 叫人將長公主要生了的事兒傳個口信去別院,叫女兒回來一趟。
周栩令這一遭來的也算突然; 離原先大夫說的產期還有小半個月。早晨她才從花園裡散步出來就感覺肚子一痛,腿間溼淋淋的。
而扶著她散步的姜修能緊的滿地打轉,焦頭爛額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周栩令冷靜下來後叫奴僕趕緊去請夫人和大夫產婆。
雖然日子提早了不少,但鍾氏早一個月就將產婆找來住在府裡,就怕有什麼突發事件; 免得應付不來。
產房就佈置在夫妻倆院兒裡的側房,周栩令的羊水破了,產婆過來一看,趕緊叫人把她扶進產房躺平,臨了還沒好氣的白了姜修能一眼,埋怨他也不知道先將自己媳婦兒扶回屋子。
姜修能早就急出了一身汗的,且這也是他頭一回當爹,哪懂這些。不過他當時一門心思都在周栩令的身上,也沒追究那產婆的失禮。
鍾氏過來的時候周栩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