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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有才能的諸葛亮,也未必不存有複雜的嫉妒心理。而一旦由嫉而恨,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
中國人對人的評價,不太注意人是在不停變化,壞可能變好,好可能變壞的方面,這是一;形成固定看法以後,好,便永遠的好,壞,便永遠的壞,直到蓋棺論定,這是二;被否定評價的人,無論怎樣好自為之,也扭轉不了已經定型了的觀點,這是三;於是最後,整個社會形成的極端化趨向,有形無形地迫使著這個人無法自拔,只能向自己的反面越走越遠。當重新審讀歷史上魏延這個人物,難道,能說諸葛亮毫無失當之處嗎?他對魏延不變的看法就正確嗎?一個身居高位的領袖人物,絕對相信自己的聖明,大家也恭維他的聖明,那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正是由於他的過分視部屬為敵,他的狹隘,無容人之量,以及他的嫉妒,已難分好歹。所以,在他臨死前的最後安排,就促使魏延生變作亂。本來戰鬥力已很疲軟的蜀國軍隊,至此,則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了。
魏延之亂,始於諸葛,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魏延這樣一個有軍事頭腦,有實戰經驗,有膽有謀的強將,對這個不以他的尊嚴為念,具有挑戰意味的部屬,諸葛亮的感情雖然表現得特別地隱晦曲折,不那麼容易察覺,但內心世界卻還是有蹤跡可尋的。
以一支弱勢的軍隊,要去和強大的對手打正面戰爭,卻以不可冒險為名,放棄這樣一次戰機,除了感情的拒絕外,找不到別的什麼理由。
奪城者將,奪國者帥。
諸葛亮在政治上,是帥才。正是他的三分天下,聯吳抗曹的決策,才能以最弱的力量,躋身於吳、魏之間,而成鼎立之勢。蜀能建國稱帝,在三分中舉足輕重,如果沒有諸葛亮為劉備設計立足荊州,謀取益州之藍圖,樊城、江陵之敗,按劉備的想法,南奔蒼梧,投靠吳臣,充其量也就是流寇了。
但諸葛亮並不能說是一個非常成功的軍事家,至少他沒有像曹操那樣指揮官渡之戰,擊潰袁紹六十萬人馬,統一了北方。也沒有像周瑜那樣指揮赤壁之戰,消滅曹操三十萬大軍,鞏固了江東。由於東吳軍事上的建樹,才促使三分政治格局的形成。諸葛亮作為一個政治家,也是想步曹操、周瑜的後塵,透過一次大規模的戰爭,扭轉形勢,實現其政治抱負,而名垂青史。所以先南征孟獲,而後北進漢中,也是想在蕩平後院之患,能騰出手來進行戰略反攻,出祁山,過秦嶺,兵臨渭水,直逼畿輔。
然而,諸葛亮的軍事才能,只是在爭城掠地的區域性戰爭上,表現遊刃有餘,得心應手,如玩敵人於股掌之上的從容。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是離不開政治家的高瞻遠矚,審時度勢的,打軍事仗,實質是打政治仗。在這方面,作為主帥的諸葛亮就有顧此失彼,未克全功之弊。既不瞭解曹魏的國力和統治的穩固性,五出祁山,盲目挑戰,也不肯承認劉蜀更應該固守求存的弱勢,連年征戰,大動干戈。僅這幾座城池的地方部隊,已使他煞費苦心,還要打力不從心的正面戰爭,即使奪得眼前的小勝,也難改變最終敗局的命運。對一個政治家來講,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一種很可怕的性格悲劇。連續十年,六出祁山,興師動眾,無功而返。這麼多年的仗打下來,國勢日衰,兵將凋零,實力耗竭,百姓厭戰,最後,他老人家一死,蜀國也就敲起了喪鐘。
所以,國家成敗,繫於君臣,戰爭勝負,決定在將帥。什麼樣的君臣將帥,和用什麼樣的人,是至為關鍵的。吳將朱桓在守濡須口時,數千守軍對數萬曹仁重兵,諸將業業,各有懼心,桓喻之曰:“凡兩軍交對,勝負在將,不在眾寡。”朱桓此人,勇而殘忍,殘暴苛虐,實不足取,但他這番話是極有見地的。
現在來看,蜀國的諸葛亮與魏戰,吳國的陸遜也與魏戰,蜀敗而吳勝,不能不說是與主帥的指揮得失緊密相關的。蜀國相信的馬謖丟了街亭,全軍敗績,而吳國相信的周魴賺了曹休,大獲全勝。領導的責任,就是用人,而準確地發現人才,衡量人才,使用人才,信任人才,則更是主帥的重要任務。諸葛亮撇開老將如趙雲,猛將如魏延,青年將領如姜維,都不用,獨信馬謖,結果街亭失守,逼得他只好唱空城計。一個人用之不當,則會影響一批人,同樣,一個人用對了,用好了,也會帶動一批人。吳國中期的朱桓、全綜、徐盛,比之早期的呂蒙、甘寧、淩統遜色多了,但陸遜指揮若定,左右協同,部將效力,主動殺敵。尤其周魴比之當年黃蓋,不弱半分,結果曹休大敗,回到洛陽就發病死了。所以,第一,人才得有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