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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一個人大抵如此吧,他喜愛的,她都要討厭;他為難的,她都要保護。
幼稚、卻痛快。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蘇墨弦這樣清冷倨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為難一個小丫頭呢?可是她這時,就是這麼想借題發揮。
發揮完了,傾城又笑眯眯地看向那人,“哦,倒是忘了問,睿王的傷如何了?說起來,那日也是我小氣,才會一時衝動,睿王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你真的關心我的傷嗎?”
傾城愣住,她自然是不關心的,他又關心嗎?不過彼此彼此虛與委蛇罷了。
蘇墨弦輕嘆一聲,“究竟要我如何,你才能原諒我?”
傾城心中微亂。
每一次,每一次蘇墨弦這種語氣、神態,都會讓她控制不住情緒。沒錯,正如慕珏說透那般,他在用看傾城的眼神看她、對她說話,哪怕只是一個剎那,哪怕只是一個恍惚!
心,亂,難以剋制。
暗暗握了握拳頭,原本該周旋下去,可是她此刻整個人虛弱、痛苦、無力。傾城閉了閉眼,輕聲淡道:“我身體不適,這事今日不要再談了,之後我自會和你們皇上談。”
話落,猛然站起身來。
只是,她原本就是強撐,這時起得太急,眼前當即一黑,身子一軟,便要倒下。
“公主!”
微雨低呼一聲,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玄色身影一閃,已到她身前,抓過她的手,便要探脈。
傾城大驚失色,用力抽出手來,而後,行動先於思考……
“啪!”
清脆一聲,傾城一巴掌重重扇到了蘇墨弦臉上。
傾城驚住,直直望著眼前的男人。
絕美的容顏,比女子更好的面板上,當下落了五個指印,他的身體僵硬,定定望著她,眸若古水。
傾城心亂如麻,用力收斂心緒,低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從來不曾有男子敢直接抓我的手。”
“沒關係,”蘇墨弦平靜地凝著她,“是我一時心急,唐突了。”
傾城抿了抿唇。她也有些後悔,蘇墨弦如何倒是與她無關,但她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會壞事。然而,她也是真的慌了,憑蘇墨弦的醫術,他一探脈,只怕不只凝殤被探出,便是她曾經被下藥滑胎也能一併探出來。
氣氛正微妙,夜闌端了藥進來,見蘇墨弦和傾城站在一處,她微微提了聲音道:“公主,該喝藥了。”
傾城如蒙大赦,連忙走向夜闌。
蘇墨弦雙目幽深沉黑,頓了頓,大步跟著她走來。
傾城正要接過藥碗,蘇墨弦卻不動聲色奪了。傾城瞪向他,只見他泰然自若將黑乎乎的藥湊到鼻下聞了聞,便不疾不徐報出了藥方,“當歸二錢,炙甘草三錢,人參六錢,阿膠二錢……”
傾城只聽他將方子徐徐道來,竟是分毫不差,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她一直曉得蘇墨弦醫術毒術了得,然而她這兩年也在潛心學習,當自己也懂的時候,想想蘇墨弦也並不覺得再有多厲害了,如此一想,又覺得復仇也不是多難的事,人生又多了幾分希望。可是,她似乎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他。
至少,她便做不到只是稍微聞一聞便能將藥方分毫不差地報出來,只是聞一聞!
傾城既怒又恨更不甘心,當下冷笑,“睿王這是在做什麼?我知道你醫術了得,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賣弄吧。”
“你知道我醫術了得便好。”
傾城,“……”
有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蘇墨弦將藥碗遞還給夜闌,而後,拿出一隻淨白的小瓷瓶,瓶塞拔開,傾城只覺鼻間一陣清香,便見蘇墨弦倒出一顆清透的藥丸。
“甘露丸?”
傾城驚住,脫口而問。
這藥,她見過。何止見過?簡直記憶深刻!
蘇墨弦點頭,“認得便好。”
說著,便在傾城的目光下將藥丸遞給她。
傾城臉色白了白。
她如何不認得這藥?傳說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寶物,傳得幾乎都不真實了,她雖兩次貴為公主,卻也仍只得見過一次。
那還是她的父皇未死之時……
那時,她剛剛及笄,從蘇家被迎回宮。昭帝對她寵愛非常,她回宮不過半年,天下皆知,傾城是天元最尊崇最得寵的公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