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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當我小人之心好了。”
蘇墨弦說著,淡淡側過身去,不再看她。從傾城的角度看去,正好見得他側臉線條的清冷和堅定。
傾城心臟漏跳一拍,一瞬間,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將她整顆心也淹沒。
這個男人,他了解她,而她,又何嘗不瞭解他?
她從小在在他身邊長大,從有記憶起便在愛他,愛了他十多年,他的每一個舉動甚至小到一個眼神代表了他如何的心意,她都多半能夠猜到。此刻蘇墨弦這樣,幾乎就是在告訴她,他今夜絕不打算空手而歸,哪怕不擇手段。
果然,下一刻,蘇墨弦的舉動便驗證了她的預感,也驗證了她的確對他有著該死的瞭解!
“我只是想告訴你,且不說下凡在皇上身邊幾十年,根本不是你能輕易糊弄過去的,便是萬幸,你今夜真的將他糊弄過去了,你也不必再從長計議了。”
蘇墨弦說著,便將甘露丸從瓷瓶中倒了出來,捏在兩指之間,這才復看向傾城,雙目清寒如冰,“甘露丸雖然珍貴,但我也不需要這東西。今夜我既帶來了,便沒打算再帶回去。你若選擇要,我自然成全你;你若不要,我即刻將它捏成碎末,永絕後患。”
傾城雙目乍縮,驚撥出聲,“你卑鄙!”
蘇墨弦雲淡風輕地笑了,他笑得溫潤如仙,一雙眸子裡卻盡是邪佞,“不是你說的,不要也罷嗎?既然不要,又何必在意我如何處置?”
傾城狠狠盯著蘇墨弦,胸口上下起伏著,氣得雙手發抖。
她哪裡是真的不要?不過是蘇墨弦太難纏,她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罷了。如今的傾城,經歷過國破家亡的傾城,的確是沒有什麼言而有信可說,尤其那物件還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方才答應他的時候想的的確是,便是她今夜騙了蘇墨弦又如何?
可惜,是不會如何,只是蘇墨弦根本不信她而已。
傾城氣、怒,更多的卻是此刻受制於人,而那個人她卻怎麼也鬥不過的無力痛苦。
蘇墨弦見她遲遲不作反應,雙目微眯,指尖微攏,便要果真當著她的面捏碎。
“不要!”傾城顫著伸出手去阻止。
蘇墨弦抬眸看向她。
傾城靜靜望著他,睫毛輕顫,淒涼從心底升起,“你何苦如此逼我?”
蘇墨弦深深凝著他,眸子幽黑得如化不開的墨,“我若不逼你,你便會自己逼自己。今夜的事,我絕對不會容許再有第二次。”
蘇墨弦此刻再想起傾城昏迷不醒倒在大火中的畫面時,仍舊控制不住渾身顫抖。
她怎麼敢?怎麼敢將自己困於那樣的危險之中?
第一次以為她死去時,那種天崩地裂瘋狂入魔恨不得將所有人包括自己碎屍萬段的感覺,他不想再受第二次。更何況,還是在失而復得之後,再受一次,只會是更多的絕望入骨,痛不欲生……他連都不敢想。
可是,她千真萬確這麼做了,差一點,只差一點,她便將自己害死了!
“如此,我寧願是我逼你。”蘇墨弦決絕地說。
靜默,良久的靜默。傾城垂著眸子,目光落在地面,此刻她被燒得殘破的衣服尚未來得及換去,頭髮亦是披散著,沉默下去,整個人身上便彷彿攏著無盡的淒涼無助和無可奈何。
如同被這個人世拋棄的人,卻仍舊要以自己瘦弱殘破不堪的身軀去堅持自己的使命。
——而她,也的確是。
蘇墨弦看著她如此,只覺心也在顫抖,然而隨即,他的目光便復又變得冷硬。
終於,傾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
她定定望著蘇墨弦,“好,你告訴我,要如何,你才願意信我?”
蘇墨弦微斂了眸色,“只要我說,你便願意做?”
傾城點頭,毫不猶豫,“只要你說,只要你信,我便去做。”
“好,吻我。”
……
“這邊請。”
夜闌領著內侍下凡和宮中兩名醫女轉過廊角,指了指前方,恭敬道:“這便是公主的臥院了。”
內侍下凡一身灰色長衫,身形頎長,大約常年伺候在上位者身邊的緣故,他原本便平平無奇的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順著夜闌所指看了眼,足下不緊不慢。
夜闌道:“公主剛歷大劫,此刻尚還昏迷不醒,勞煩三位大人親自過來了。”
說話間,已經到得傾城寢院。
院中是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