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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蘇墨弦負手,淡道:“她還未醒來,你去請個大夫吧。”
夜闌一驚,看向蘇墨弦。
什麼意思?
蘇墨弦目光掠過她,又落回床上的傾城身上,嗓音聽不出情緒,“本王今日,不便診脈。”
夜闌滿心疑慮地出去了。
驚疑,憂慮。
蘇墨弦當真沒有探過傾城的脈嗎?他們單獨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不便?為何不便?
當下,夜闌加快腳步,打算快去快回,走完這過場。不能再讓那兩人單獨呆下去了!
……
蘇墨弦的目光靜靜在這房間裡一一掃過,臉色,一寸寸慘淡下去,直至雙眸中再無光亮,沉寂如死。
他剛剛進這房間便察覺出了不對,只是不敢去細想……此刻細細看去,竟才知,原來不能承受竟是不能承受到這個地步。
他想過她曾受過的痛苦,一次一次地去想,放任不剋制,以為如此讓自己多痛幾次便也算是陪著她痛了。然而此刻方才明白,她的痛,他永遠也賠不起了。
——這個房間裡沒有鏡子。
沒有女子不愛美,尤其是她那麼美麗的女子,她曾經是多麼愛照鏡子。可是如今,她再為公主,公主的房中,卻沒有一面鏡子。
為何不照鏡子?
她是經歷過怎樣的痛不欲生,才能將自己的容貌徹底改變?而如今的容貌,又該是如何的讓她痛苦、恐懼,自厭自棄?
竟讓她不能再活在還有鏡子房間裡。
蘇墨弦遙遙凝著床上的女子,雙目漸漸紅得可怕,背脊微微佝僂下去,只覺心臟那裡疼得顫抖。
傾城,是我對不起你。
蘇墨弦走到燭臺前,小火一簇,與方才的烈焰沖天已不可同日而語。他緩緩伸出右手去……
那是比女子還要美麗的一雙手,白皙無暇,他卻毫不猶豫,伸手進了火焰之中。
“滋滋”的聲音傳開,空氣裡瞬間瀰漫出微妙的氣味,俊美無儔的身形巋然不動絲毫。
……
夜闌領著南詔隨行的醫女趕回時,只見蘇墨弦靜靜坐在床前,那姿態……讓夜闌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情緒。
——守護的姿態。
讓夜闌不知該是喜是憂。
“這邊請,公主怎地還未醒來?”夜闌拔高了聲,領著醫女走到床前。
蘇墨弦沒有立刻讓開,卻是忽地伸出右手,手指落到了傾城身上的**道。
夜闌雙目一縮,醫女亦是渾身一震。
然而讓夜闌驚訝的卻已不再是蘇墨弦點了傾城**道讓她遲遲不醒,而是他那可怖的手背。
那顯然是燒傷,是被烈火毫不留情燒至見骨的傷口。
原來他是右手受了傷,難怪他說不便。這不便卻是極好的,太好了!——夜闌心中想著。
傾城的**道一經解開,當下悠悠轉醒,蘇墨弦已不疾不徐將右手負於身後。
傾城一睜開眼睛,便是見得自己躺在床上,而床前除了夜闌,還有蘇墨弦和醫女,當下,心底微微一沉。
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她不輕不重看了蘇墨弦一眼,淡聲問:“睿王,你怎在這裡?”
蘇墨弦靜靜凝著她,眼神深不見底,沒有回她,卻是不疾不徐站起身來,“既然醒了,那便讓醫女為你包紮傷口吧,我先回去了。”
傾城剛剛醒來,不清楚此刻情形,也不好多說,只輕輕“嗯”了一聲。
任醫女簡單包紮了小臂上的燙傷,傾城揮退了醫女。
房裡只剩下夜闌一人,傾城蹙眉問:“為何他會在這裡?我為何才醒來?”
夜闌如實道:“他……點了你昏睡**。”
傾城當下臉色慘白,倒吸一口涼氣。
夜闌知她想到了什麼地方,連忙道:“他救你時,右手嚴重燒傷,沒能為你探脈,還是我去叫的醫女。”
傾城這才重重撥出一口氣,然而,心底卻仍舊有些微妙的情緒。
此刻卻不是細想的時候,傾城凝聲問:“微雨呢?”
傾城話剛剛落,門外傳來動靜。夜闌閃身去開門,便見得一身夜行衣的微雨在門外,她臉色蒼白,唇角帶著血,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口。
夜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微雨卻含笑點頭,“幸得公子及時出現,東西已經拿到了。”
夜闌側身讓微雨進去,“進去吧,我守著這裡。”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