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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弦不疾不徐往前,經過地上那一灘鮮血,又不見聽君伺候在君側,心中已經明瞭。
想來,這一灘血便是聽君的。聽君打傷太子,太子是瑾妃唯一的依靠,是瑾妃步步榮華母儀天下唯一的指望,聽君卻將他打傷,可以想到,瑾妃絕饒不了聽君。
蘇墨弦不動聲色走到床前,只見床上的蘇墨景臉色盡是黑紫之氣,七竅之內更有烏黑的血流出,心中這才稍覺暢快。
蘇墨景,你當日假扮我,在傾城面前砍下假皇帝的頭顱,讓我與她自此萬劫不復,今日又再一次地傷她,你便是死一千次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償她所受之苦,但時機終究未到,我今日便留著你一條賤命。
蘇墨弦不動聲色,掀開袍子坐到床前,為蘇墨景探脈。
瑾妃緊緊盯著蘇墨弦,只見蘇墨弦原本面無表情,卻不過半晌,臉色大變。瑾妃心頭一跳,連忙出聲問:“弦兒,你哥哥如何了?”
蘇墨弦未答話,卻是忽地使出內力,將蘇墨景的身體整個拋到空中,又將他整個身體倒立過來。
瑾妃驚呼,“你做什麼!”
便要撲上前去,蘇墨弦正凝神為蘇墨景打通經脈,無暇理會,好在武帝心中已明白過來,連忙上前去將瑾妃攔住,低聲勸道:“瑾兒,你先冷靜一下。”
瑾妃此時看到武帝,眼中一瞬崩潰,她緊緊咬住唇,幾乎咬出血來,這才終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一氣之下口出忤逆之言。過了片刻,她才悽怨地望著武帝,哭著問:“皇上,您要臣妾怎麼冷靜?景兒是臣妾唯一的兒子,是臣妾的一切啊。他如今莫名身受重傷,險些喪命,臣妾要用甘露丸救他,您不肯;臣妾要殺了聽君那個狗奴才,您還是不肯。皇上,景兒或許只是您眾多兒子之中的一個,可是您卻是景兒唯一的父親啊,您當真這麼狠心嗎?”
能在危機關頭還能說出這麼理智的話來,可見瑾妃這大周第一寵妃也不只是單單隻會以色侍人。尤其是一句,景兒只是您眾多兒子之中的一個,可是您卻是景兒唯一的父親啊。竟是直直說到了武帝心坎上,只見武帝聞言,原本還帶著冷戾之氣的臉色是徹底和緩了下來。
他將瑾妃輕輕擁入懷中,柔聲低嘆,“弦兒醫術高明,修為精深,先讓他試一試吧。若是不行,朕再拿出甘露丸來救我們的景兒,可好?”
瑾妃聽得這話,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這已是武帝的極限,當下柔柔軟軟地在武帝懷中點頭。
不多時,蘇墨弦便將蘇墨景重新放回了床上,瑾妃連忙上前,卻只見這時蘇墨景臉上雖然仍是黑紫之氣,卻已不再七竅流血。
蘇墨弦道:“父皇,瑾妃娘娘,大哥為內力重傷,經脈俱損,好在及時,此時兒臣已為大哥續好筋脈,請父皇和娘娘寬心,大哥此時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大哥身中劇毒,他如今正正是經脈方續的時候,體內生氣不足,必須儘快解毒,否則毒氣趁虛而入,藥石罔顧。”
“毒?”瑾妃慌亂地問,“怎麼會中毒呢?”
武帝聞言,神色微斂,沒說什麼。
瑾妃沒注意到武帝,又連連問蘇墨弦,“你可能解你大哥之毒?”
蘇墨弦望了武帝一眼,如實道:“從脈象上看,大哥所中之毒乃是修為高深之人修煉多年而成的毒,世間只有下毒之人能解。”
瑾妃聽得這裡,已經明白過來,當下,毫不遲疑便“噗通”一聲跪落在武帝面前。
“皇上,臣妾方才一時大受打擊,行事不妥,忤逆了皇上,臣妾有罪,皇上怎麼罰臣妾都行,只是還請皇上命那聽君將解藥交出來,先救了景兒一命,之後再讓他任由皇上發落可好?”
武帝垂眸望著地上的瑾妃。
方才,御醫診斷蘇墨景筋脈俱斷,五臟俱損,活不過今夜,瑾妃受不住刺激方寸大亂,幾乎砸了流華宮。此刻蘇墨弦過來,瑾妃見到了蘇墨景的生機,整個人便再度理智了下來,說話有理有據,能守能攻。
武帝沉默半晌,終道:“來人,傳朕旨意,命聽君親自將解藥送來。”
☆、第049章
聽君遲遲未到。
一國之君的聖旨宣他而來,他卻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瑾妃心中原本就有氣,這時更是勃然大怒。
瑾妃冷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景兒的性命怎能由他這麼耽誤?”
武帝神色莫測,看向瑾妃,不輕不重地說,“你方才那一劍險些刺中了他要害,這時他沒死就要求神拜佛了,現在讓他趕來能有多快?”
瑾妃臉色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