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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凝目往他左腿望去,從來丰神俊朗的男子,何曾像現在這般狼狽?縱使坐著,左腿仍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竟不知那白袍之下,骨肉已潰爛成了什麼樣子?
阿不眼中露出不忍,欲言又止,道:“原本以爺的功力,即便中毒,支撐一月也不成問題。可如此這般,大大加速了毒發,必定要在十日之內服下解藥才行,否則……”
蘇墨弦額頭沁出薄薄的冷汗,他閉著眸子,遲遲沒有出聲,忍下那一陣劇烈的痛苦。
正在這時,院中卻忽地傳來動靜,蘇墨弦猛然睜開眼睛,一瞬間,眼底深暗幽沉,深不見底。
阿不就要出去,蘇墨弦卻止住了他,“去帶她進來。”
☆、第042章
傾城連夜趕回,卻沒有直接回行館,而是小心潛入了睿王府中。
落地,站在睿王府主院之內,傾城望著那間臥室,盯著裡面透出來的燈火光亮,拳頭狠狠捏著。
改朝換代,蘇墨弦是當之無愧的開國功臣,然而他的睿王府卻甚至不是新建的宅子,竟還是住在原來的公主府,只是換了塊匾額,將公主府三字換成了睿王府。
傾城不明白蘇墨弦為什麼要這樣做。
公主府這個地方,是她的奇恥大辱,應該也是他的奇恥大辱才對。
前朝已滅,如今的他風光無限,更是應當毫不猶豫將過去全部抹滅,不留下絲毫痕跡才是。如此時過境遷,待時光將過去全部消磨,他的黑歷史便可以徹底洗去。
他卻為何還要住在這裡呢?整日整日看著這個地方,那些他為了篡位不得不委身於她,做小伏低伺候她的回憶,難道不會讓他寢不安眠不可終日嗎?
便是連傾城自己,也幾乎不能再往前踏出一步。原以為,為了仇恨,她什麼不可以放下?只是當再次踩在這處院落,熟悉的物事映入眼中,過去那些恩愛的回憶便撲面而來,撲得她呼吸不過來。
她痛苦地轉過身去,卻仍是逃不過。這個地方,哪裡哪裡都是曾經那兩個人纏綿親。暱的影子。
那兩個人,多恩愛啊……
兩人月下撫琴,道不盡的風雅。卻撫著撫著便緊緊抱到了一起,親吻得一發不可收拾,風雅徹底成了香。豔。
她紅著臉,一雙眸子溼漉漉地望著他,“蘇墨弦,我們其實算是師徒吧?”
“……”
“我剛剛出生就被送到了你家,從有記憶就是和你在一起。什麼都是你教的,詩詞歌賦是你教的,彈琴畫畫是你教的……”饒是這樣的繾綣香豔當下,她也仍舊忍不住害羞,粉紅色直直到了耳朵根,垂下眸子,嗓音輕輕軟軟,“第一次來葵。水是你教的,還有,從女孩變成女人也是你教的……”
她還沒說完,他的吻就再一次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兩人真像一雙食髓知味的鴛鴦。
其實她的重點是……
“我最近看了少的話本,才曉得師徒戀是亂。倫的。”她笑眯眯地躺在他懷裡,嘴裡這裡說,卻全部是這麼做的。他的眼睛可真好看,她說完就湊上去親了一口。
他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裡細細摩挲,漂亮的眼睛裡全是繾綣的笑,“我們不是師徒。我教了你許多,你卻從來沒有叫過我師父不是嗎?”
她聞言,清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就清清甜甜地叫了一聲,“師父!”
“……”
她來了興致,叫不停了,一聲聲“師父”叫得柔柔軟軟,情意婉轉,像是什麼直直撓上了他的心尖尖。
他挑了挑眉,不讓她在他懷裡亂竄了,正色問:“調。戲夠了?”
她將眉眼也笑彎了,眼前卻忽然一陣陰影落下,她已被某人壓到了身。下,溫熱的氣息直直拂過她的耳根,她聽得他低啞的嗓音像是要直竄進她的身體裡一般,“既然我的傾城喜歡,那今夜就試一試吧……記得叫師父。”
她嚶嚶叫了一聲,羞紅了一張臉,雙手捂住眼睛。她想,這個人他長著這麼清冷的一張臉,使壞起來卻怎麼可以這麼壞呢?
……
那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蠢呢?
此刻,傾城簡直被她蠢得渾身發抖。
就此暴露了氣息,傾城聽到身後房門拉開的聲音,背脊微僵。
竟不是蘇墨弦。
傾城想,這麼晚了,這兩人湊在一起,又是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
阿不走到傾城身邊去,目無表情地說:“爺有請。”
傾城聽得這一句,心中原本的火莫名就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