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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自然也知道這些理,前朝不就是皇帝抄了謝家滿門,連嫁進來的王家嫡女都沒放過麼?後面攝政王擁兵北上,路過琅琊,未費一兵一將,王家的家主便自開城門,親自相接。
活生生的例子都擺在這,長公主除了生氣耐何不了世家。
大宮女將公主的腳捂熱了塞到狐裘裡,道:“公主,世子今年才十四歲,又失了父親,駙馬府那邊的人從來和您不對付,若是您不替他多謀劃謀劃,他以後的日子便是難了。”
長公主大驚:“可……”
大宮女昂然自若道:“他畢竟是官家的親侄子……這不可比外頭的更強麼?更何況世子年幼,若得了大統,朝野裡還不是您說了算……”
木姜從未看見如此盛怒的謝三郎,她喏喏退了兩步,面對他的指責說不出話。
父皇的確是滅了謝家的滿門,謝府的女眷得知官家下了命令後便死的死,逃得逃,木姜還記得有些姓謝的後生被抓了回來。
後來……
她也沒問,朝野裡的事父皇從來都不要她插手太多。
謝三郎在竹椅上坐了一夜,仔仔細細的回想木姜的身上的破綻,那麼多,是個明眼人早就長了個心眼,可他卻從未懷疑過她。
若不是她說破,如今定還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
可謝三郎看到木姜怔怔的立在那,神思去了一半,一肚子的氣悶在肚子裡不知從哪發洩出去。
可偏偏這樣,那人抖著手,步子一轉,就要出去。
木姜不知如何面對謝三郎,畢竟她從未想到過謝三郎落入風塵居然與她有關,以前她還取笑他不像個男人,還罵他為了得到解藥不擇手段,倒像是個劊子手一刀一刀凌遲著他。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好久反倒發現自己的確沒有臉皮立在這,她轉身就要走。
耳邊風聲呼過,腳邊的凳子“咯噔”一聲踢得四腳朝天,天旋地轉間,木姜看到謝三郎毆紅的眼。
“我被你們蕭家害的這麼慘,你連句話都不願意同我說麼?”
木姜的手腕箍在他手裡,外力不斷收緊,痛的她臉色發白。
見她還是無話,謝三郎冷笑一聲,“果然是個沒心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傷心是不是?”
木姜猛地抬頭,一顆滾大的眼淚落下來,“不是,三爺,我不知道……”
她從來不知道謝三郎是獲罪流入風塵,那個時候他在百香樓裡受災受難,而她受盡寵愛,是聖上最為嬌寵的小公主。
如今,相逢之後,她要以何樣的心情來面對他?
謝三郎繼續道:“不知道什麼,我少年時是紈絝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即便是個不成器的公子兒,卻也能結一門不好不壞的親事,生兩三個可愛的孩子,可現在呢……”
他拉著木姜的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可笑的是,我還跟你開過玩笑,說我這種模樣就算是尚了公主也不違過,你聽著是不是覺得我自大,可憐?”
木姜聽著他字字喋血,反握住他的手:“沒有,我從來沒有過。”
她心中的謝三郎,性子直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心機,他的好是他的身份所不能掩蓋的。
謝三郎喃喃自語自己的過往,一垂眸發現自己的手指被一團溫軟包裹著,他嘲諷的看了,問木姜:“你這是做什麼?覺得我可憐極了,想要施捨一點兒這來之不易的憐憫。”
木姜握住他要抽出去的手,搖頭:“沒有,三爺……”
“呵,我還忘了呢,若不是我你早就和何偏正雙宿雙飛了吧,怎麼現在,想來補償我?……木姜,我勸你收手,不然,有你後悔的。”
木姜下意識的接道:“三爺,我留在你身邊,不後悔,我走是另有苦衷。”
“苦衷?有什麼苦衷,啊,你說說。”
木姜說不出,也不敢說。
謝三郎這算是明白呢,她這明擺著把他當傻子一樣忽悠呢!
糾纏久了也就沒意思了,他抽出手,腳一落,摔在躺椅上,“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了。”
木姜欲待說些什麼,謝三郎卻抖的提高音量:“還不快滾。”
木姜默了一瞬,終究拉開房門:“三爺,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就叫我,桌上的飯,你記得吃。”
謝三郎合上眼簾,一動不動。
這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