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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回來了,定要好好地教訓她,可如今,她回來她只想抱著她,什麼都不想說。
三爺的胳膊越收越緊,好像要把她勒在骨子裡,成為骨中骨,肉中肉。想到後面馬車上還有一個男人正在觀看他們摟摟抱抱,木姜便覺得不好意思,輕輕推開謝三郎,示意他後面有人。
謝三郎順著木姜身後看去,只見那人雖然清瘦,坐在馬上,腰背挺得極直,倒生出一些上位者的威嚴。
文斐下馬,朝木姜笑道:“如何,我可沒騙你,說能帶你出來就帶你出來。”
木姜望著他,欲要道謝,卻被他隨手揮了揮,“別說這些虛的,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離開長安,謝三郎和木姜相視一眼。
文斐問:“如今亂世凶年,到處都是兵荒馬亂,長安城內治安已是如此,路途之中怕是更加兇險。”瞧見謝三郎皺著眉,他又道:“倒是我有個義兄,護衛不少,各個身手非凡,正巧也要下江南,要是你們信我,倒是可以與他一同行路。”
哪有這樣好的事?謝三郎心裡起了疑惑,一時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道:“多謝兄臺。”
在路上,木姜絮絮叨叨和謝三郎講了許多事,謝三郎認真的聽著,直到聽見木姜要挾文斐,才捶了她的頭:“胡鬧!這些事能開玩笑麼?要是出了個好歹,我可怎麼辦?”
木姜吐了吐舌頭,連喊了幾聲饒命。
一打一鬧,倒是讓文斐的嘴角又勾了幾分。
待一切辦妥,天已大亮,木姜和謝三郎也快要南下,文斐也再沒有道理留在這,他握著韁繩,瞧了木姜,最後將視線放在謝三郎身上,過了片刻才翻身上馬。
又是離別傷心之際,這一別,一東一動,一個朝闈一個布衣,大概一生也難見到了。
即使這樣,謝三郎還在想難道他和木姜於他有恩不成,勞煩他這樣煞費苦心。
文斐騎在高頭大馬上,掉過頭,木姜和謝三郎早已換了新衣,看上去真是一對般配的璧人。他們腳下,枯敗的衰草隱隱約約有了青色,原來不知不覺中,春已來臨。
文斐踢了一腳馬肚子,馬嘶叫一聲,蹄子在地上打了個轉,他握著韁繩,迎著豔麗的霞光,回頭道:“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此去經年,不知何時再見,蕭妍姑娘,謝三郎,文某但求諸位鄭重,告辭!”
說罷,地上黃沙隨著馬蹄帶著風捲了起來,謝三郎眯著眼睛,問木姜:“我怎麼覺得這人怎麼眼熟,難道我之前見過他?”
木姜眨眨眼:“三爺,您還真見過他,要不你想想?”
“恩,百香樓小廝?”
“爺,再想想。”
“恩,成衣店的夥計?”
木姜吐舌。
“嘿呀,還敢嘲笑爺了,瞧爺不收拾你……”
☆、揚州三月春(三)
作者有話要說: 嗯,還有一章倌爺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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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破月
文案:近日九重天發生了件大事!太白金星那個最受天帝器重的寵臣居然公然向魔尊破月表忠心,獻諂媚!
——“誰說我獻諂媚了?我獻的是我自己。”
懟天懟地無人敢惹的女魔頭*扮豬吃老虎的天官老好人
水暖花紅玉生煙,揚州三月好春天。
一隻灰驢慢悠悠的行駛在陌上,坐在它身上的姑娘穿著一聲淡青色的春裝,臉上蓋著一頂草帽,優哉遊哉的隨著灰驢的步伐腦袋一點一點。
忽的清風拂過,草帽堪堪要掉下去,姑娘圓眼一睜,又將它抓住了。
謝三郎咬著一根茅草,也騎著灰驢,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取笑她道:“瞧瞧你,走都還沒學會,就要開始跑,你才騎了幾天的驢,便要學張果老倒著騎,騎就騎吧,還要在臉上遮個草帽。”
提到這一茬,木姜都覺得生氣,春日日頭一日大過一日,她的臉就這麼暴露在陽光下,等到她注意的時候,小臉已曬成了蜜色,而謝三郎呢,依舊還是白的發光。
見她怨念,謝三郎哈哈大笑,拍了拍灰驢的屁股,跑到前頭,扭頭道:“木姜啊,放棄吧,這都是天生的。”
木姜氣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你胡說,我明明看見你白日起來的時候悄悄在臉上塗了東西。”
謝三郎唔了一聲:“那是清涼油,專門塗蚊子咬的包,昨日那蚊子可大了。”說著,他湊到木姜跟前,比劃:“差不多和你一樣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