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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姜睫毛低垂,微微顫了下。
她還真的以為這位皇帝因為愛惜她而生拳拳之心,原來這一切也不過是計劃中一環。
雖然她能夠理解,但是並不意味著她能接受。
她突然更想念謝三郎了。
文斐說完,抬頭看了她一眼。
萬籟寂靜,木姜聽見自己血流的聲音。
它們義無反顧的朝胸間湧去,心跳越來越快,在眾人的驚異中,她站起身子,走到皇帝身邊。
皇帝一愣,道:“妍兒可是不喜歡這肉。”
木姜看著那熟悉的遠山眉,握緊匕首,朝文斐刺了過去。
文斐怕皇帝受傷,往前一撲,倒是將自己送到木姜的身邊,匕首的銀光一轉,貼合在文斐的脖子上。
他梗著脖子,因為緊張,細緻的肌膚在匕首上劃出一道血痕。
木姜見了,匕首有些握不穩,借勢撐著文斐才不至於兩股戰戰。
皇帝在侍衛的保護下,哆嗦著手指頭:“妍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你連你的父親都要害麼?”
木姜苦笑:“您想多了,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我只想你放我走。”
“走?去哪”皇帝氣的吹鬍子瞪眼。
木姜沉默。
“你非要去找謝三郎——是不是?”他的音量陡然提高,像破了的鑼一樣又啞下去。牽出破絮一樣脆弱的咳嗽。
“好好好,為了一個那樣的男人,你連威脅都用上了!你要是這次要走,我便不會再認你!”
木姜揪住文斐的衣領,朝後退了步。
“好好好!讓她走!”皇帝生氣的甩開袖子,背過身去。
木姜架住文斐的手沒松。
她看著那個人消瘦的身子,嚥下喉頭的嗚咽,叫了聲:“皇上。”
皇帝身子一震。
到底,她還是叫不出那個稱呼來。
她咬了咬牙,抓住文斐翻身上馬,奔騰而去。
————
一直翻過了幾個山頭,文斐坐在木姜前面,略顯憋屈道:“姑娘,要不我們換個位置,你這麼短的手要摟著我,要駕馬,不累麼?”
木姜整個胳膊段都酸脹的要命,聽他一說,才注意到他難受的蜷縮在她身前,一時訕訕,從馬背上跳了下去。
文斐伸展身軀,將地上的木姜撈到身前,一勒韁繩,駕馬離去。
謝三郎愣愣的站在宮殿前,裡面一具又一具焦黑的屍體被運了出來,他瞪著通紅的眼,仔仔細細的辨認。
何偏正看到他這個樣子也覺得難受,扯住他袖子:“謝三郎,你。。。。。”別太傷心。
謝三郎甩開他,喃喃道:“不,木姜不在這,她回去了,一定是。”
他腳步錯亂,深一腳,淺一腳,一雙黑色的皂靴踏在水裡,溼了個透頂。身上的菸灰混著不知在哪染得汙濁的血,白玉一樣的臉上早已不見往日的容光煥發,倒是狼狽的緊,蕭條的緊。
他不知道木姜能去哪,反正一定不在這,木姜多麼聰明啊,當他以為她只是個小丫頭的時候便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這裡的火這麼大,煙這麼嗆人,她怎麼會沒有任何作為。
他得按最好的方面去想,也許木姜把任務完成了,也許她現在正在百香樓等著他!
對,就是這樣,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大,他一路狂奔,避開嘶叫的馬匹,躲開混亂的人群,百香樓已是一片殘骸。
那裡曾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那裡鑼鼓聲天永不安靜,那裡的天井頹著一株開敗了的荷花,清晨木姜拿著牛角梳站在那裡盤好麻花辮。
如今,卻是漆黑黑一片,景不在了,人也不見了。
謝三郎下馬,站在燒焦的門檻上,手裡握著韁繩,一直看著,看著,直到眼睛有些痛了,他聽見那熟悉的聲音。
帶著特有的軟糯,穿過洶湧的人潮,奔湧而至。
“——三爺!”木姜跳下馬,抱住他。
謝三郎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那人窩在他的胸口,見他早已冰涼的身體慢慢暖熱,他才聽到他沙啞的聲音:“木姜。”
木姜環住他的腰:“三爺。”
謝三郎咬著牙後槽,將她拉開一些,直到看到她一個頭髮絲兒都沒少,才按壓住心裡的火氣:“——你去哪了?”我找你這生的久,我還以為你去了。
千言萬語不抵眼前人的低頭垂眉,謝三郎多怕金樓主說的成了真,就有多恨木姜不辭而別,他曾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