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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郎只看了一眼,嗓子裡就如同伸了只小手,顫顫的捏了一塊在手裡,念得緊。
木姜就像沒有看到那雙饞巴巴的眼,待吃完一小塊,嘆道:“真不錯。”
謝三郎哼了一聲,丟了書,不通道:“真的麼?一份糕點而已,能好吃的連舌條都吞下去了麼?”
他捏起一小塊,吃了,又捏起第二塊。
等等,好像這味道當真不錯……
木姜將油紙包推了過去,伸手倒了杯涼白開遞給謝三郎。
甜膩的糕點梗在喉頭,有些膩,謝三郎接過,抿了口,若無其事的提道:“木姜,何偏正對你不錯。”
木姜點頭,也給自己倒了杯涼白,清漾的水紋搖著她的倒影。
“我救了他。”
救?
謝三郎覺得有些梗,他抓住自己的胸膛,猛地一拍,才喘過來氣。
“木姜,何偏正這麼大的塊頭……你救他?”
“恩,偶遇。”
“在哪裡?”偶遇救到一個江湖大俠?他也想……以後他要是惹毛了誰,關門放大俠就好了。
“城外,倒夜香。”
好吧,這是職業的特殊性,謝三郎羨慕不來。
於是,他繼續若無其事的問:“何大俠對你挺好的。”
“恩。”木姜垂眼,杯中的水入喉,順著涼了一路。
謝三郎是男人,當然最懂男人,雖然何偏正一聲浩然正氣,做什麼都冠冕堂皇,可一次又一次的與一個女子偶遇……這要是說沒半點綺意在裡面。
謝三郎的謝字非要倒過來寫不可。
何偏正這樣的人,正直,爽朗,對於任何女人而言,實屬良配。
謝三郎明明知道這些,心裡卻還是很難受。
和他相比,他的身材羸弱,沒什麼才能做什麼營生,既養不活女人,也不能替女人撐起半邊天。
他和何偏正是兩個極端。
好的丈夫。
和壞的姘頭。
若是木姜,她會怎麼選?
怕是得離他遠遠地,保留好自己清白的名聲,嫁給何偏正。
那他呢?
到時候他該如何自處?
每夜守著孤獨的燭火,白日裡擦脂抹粉,一抹朱唇萬人嘗?
可會有一個女子像木姜一樣守在自己身邊?
越想越慌,越慌越想。
心不擇意,口不擇言。
他將手裡的糕點一丟,嗓子裡的氣一冒出來便艱澀難聽點緊:“你可當些心吧,如今何偏正是錦衣衛,可會娶你一個粗使的丫頭?也許連旁人送給他的姬妾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謝三郎一說完,就後悔了。
他在幹嘛?
這種吃醋冒酸鬧彆扭的人真的是他?
木姜握緊手中的杯盞,有些難以置信,謝三郎為何又說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又要這樣把她的尊嚴直接的擦在腳下。
她猛地站起身,提高了嗓音:“三爺。”
似悲似愴,杜鵑啼血。
謝三郎看到她驚慌失措,一顆心碎了八瓣,沒想到他隨口一訛,便讓她露了真正的情緒。
他們才見過幾次面?她就這樣的維護他?
那他呢?
這些日子他在她的身邊對她不好麼?他使盡了花招,都不曾讓她動心麼?
她的心怎麼這樣偏著長?
他冷笑,抱著手,翹著二郎腿,盯著她,問:“難道不是麼?怎麼我把這□□裸的事實一挑出來你就受不了了?像你這樣想高嫁的女子我瞧的多了,最終還不是落個芳心錯伏,被人玩弄的下場?你別看明面上何偏正正人君子的很,我告訴你男人誰不是當面君子,背面裡比誰都玩的開。”
木姜漲紅了臉,握著拳頭:“他不是這樣的人。”
謝三郎淡淡的用手點著桌子上的糕點:“怎麼,別人一點兒小恩小惠就讓你的心都跟著跑了?這麼沒出息,指不定他在背後怎麼笑你呢!可笑你還當了真,真的是蠢。”
木姜知道,謝三郎自己心裡不好受,便讓身邊的人都不好受,若是平時他擠兌別人,她聽聽就過了耳。
可是,他在說何偏正。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明明是他自己心思骯髒、齷齪,以為身邊的人都和他一樣!
她盯著他的眼睛,好不示弱:“三爺總是說別人,自己還不是被西西姑娘騙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