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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鞘一掐指,唱道,“呀呀嘿,本軍師手持劍鞘將爾等打呀!咿呀嘿!呀呀嘿!”說著便朝李通、陳到等人追打而去。
可能是單福此刻氣勢迫人,竟將臧霸、李通、陳到、臧霸一眾人打得到處亂竄。
遠處正在包紮傷口的泰山軍首領徐巽看著這一幕,笑呵呵地說道,“真是一幫精神充沛的小鬼啊,明明經歷了昨日那般惡戰,還有精力打鬧……”說著,他擺了擺手,笑著出聲勸阻道,“好了好了,小單軍師莫要氣惱了,若不是你們小首領那麼一鬧啊,徐某可就沒命在這裡與你們說話了。這不臧獄曹也順利救出來了,算了算了。”
在他身後,泰山軍的幾名干將也是紛紛讀頭。畢竟昨夜若不是張煌在費縣那麼一鬧,讓都尉馬延憂心老巢的安危,無心再追擊他們,或許泰山軍早已在昨日全軍覆沒了。
而臧霸的父親臧戒、臧獄曹,此時也站出來勸道,“若小單軍師真要怪罪呀,那就怪罪敝人吧,若非敝人謀事不秘,被何應那惡官得知,被他誣陷下獄,小兒也不會走投無路之下,將泰山軍以及你黑羽鴉的眾豪傑拖下水,此事因皆我臧戒而起啊……”說著,心有愧疚的臧獄曹竟欲下跪叩首,被徐巽以及臧霸連忙扶起。
見臧戒這位在監牢內受盡了刑責致全身傷痕累累的硬漢亦站出來充當和事老,單福這才嘆息作罷。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在東張西望之後詫異問道,“首領呢?”
'老大早趁機溜了……
陳到翻了翻白眼,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瞧了一眼,單福臉上的羞惱退得一乾二淨,望著遠方微微嘆了口氣。
而此時同時,在單福視線所望向的森林深處,張煌正在一座嶄新的墳墓前,面色沉重地望著墳前那個久久叩拜不起的壯漢。
“王大哥……”張煌輕聲喚道。
王大壯,這位張煌前幾日在泰山縣結識的難民,在昨夜痛失了妻女,女兒被那些縣兵殘忍地殺害,妻子則被泰山縣縣尉王虎侮辱,在與丈夫見過最後一面、得知自己女兒死後,便咬舌自盡了,致使一家三口家破人亡,只剩下王大壯一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似乎是沒有聽到張煌的輕喚,王大壯低聲念著這一句。應該說,整整一宿,他只念叨著這一句。
每念一句,他臉上的痛苦之色便少一分;每念十句,他眼的憎恨便多十分。以至於到如今,張煌眼的王大壯早已與當日憨厚淳樸的模樣判若兩人,冷靜地讓張煌心不安。
“王大哥……”
“是張煌兄弟啊。”王大壯抬起頭來,只有在望見張煌的時候,他臉上才露出了最初的憨厚淳樸笑容,感激地說道,“多謝張煌兄弟昨日仗義出手,替我那婆娘以及女娃報了仇……大恩不言謝,兄弟的恩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王大哥言重了……”張煌本想勸王大壯幾句,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遂問道,“王大哥日後打算怎麼辦?若是沒有去處的話,我黑羽鴉……”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大壯打斷了。
望著張煌,王大壯誠懇地說道,“兄弟的黑羽鴉,那些小兄弟皆是本領高強的人,而我只是一個粗人,空有一身蠻力,留我在兄弟身邊,只會拖累你們……我要去投奔唐仙師!”
“唐周唐仙師?”張煌吃驚地問道。
“啊。”王大壯讀了讀頭,臉上浮現出一種讓張煌感覺莫名心悸的冷靜與狂熱,沉聲說道,“唐仙師說的對,天地不仁、聖人不仁,視我等百姓如豬狗一般,雖然我王大壯昨日家破人亡,可仔細想來,這天底下如我一般家破人亡的百姓,又豈只有我一家?蒼天靠不住,朝廷靠不住,天下的百姓弟兄若想過好日子,就唯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我已沒有可失去的,只剩下這條命……這天下,還有許許多多並未受到迫害的百姓家庭,為了不至於讓他們也遭受跟我一樣禍事,我願將我這條爛命豁出去……既然蒼天無眼,那麼,就讓我等黃巾,替他戳出一個窟窿眼來!”
說著,王大壯從懷掏出一根黃頭巾來,目光堅定地綁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旋即,他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讓張煌感覺分外陌生的笑容。
“大賢良師……一定能帶領我們搗爛這個偏袒惡人的天!就在此別過吧,張煌兄弟。”
說完,王大壯站起身來,毫無眷戀地離開了。
眷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