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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意味深長地向沈心妍看了一眼,冷笑道:“鳴琴山上的那一段官道,確實有一處背山靠水,十分驚險。晚生到彼處檢視過,確實有馬車墜河痕跡,而且山下的河中,也找到了有王府標記的馬車。”
終於聽出此人說的正是謝青瑤馬車墜河的那件事,沈心妍的心裡開始慌亂起來。
偏偏君御涵正全神貫注地聽著對方說話,她便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貿然開口打斷,一時竟急得她額角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只聽那人又繼續道:“馬車已經摔得不成樣子,大半浸在水裡,車中之人便是能活著出來,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楚的。”
他說著轉頭向謝青瑤看了一眼,見後者仍在發愣,他不禁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兩匹馬都已經摔死,但駕車的位置上沒有血跡,可見車伕多半是在摔下官道之前就已經跳車逃命了的。”
君御涵向一直被阿木踩在腳下的車伕橫了一眼,後者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馬車是為什麼會墜河的,當時的情形究竟怎樣?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還想胡言亂語矇騙本王,你便等著五馬分屍吧!”君御涵像看蒼蠅一樣厭惡地看了張老栓一眼,冷聲道。
聽到“五馬分屍”四個字,張老栓像是想到了什麼,渾身猛地一顫,接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在屋子裡蔓延開來。
沈心妍第一個捂住了鼻子。
那個不速之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怪異神情。
謝青瑤像是在睡夢中突然驚醒一樣,猛地從坐榻上跳了起來:“太過分了!你們居然在我的屋子裡恐嚇犯人,讓他弄髒我的屋子!這鬼地方我不住了,髒死了!”
君御涵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我也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這樣吧,待會兒我叫小廝們抬水過來幫你洗三遍地,你看怎麼樣?”
“我不要!洗一百遍也不成!被那麼髒的人踩過,我已經很難忍了,居然還……髒死了,我說什麼也不住了!”謝青瑤不依不饒。
“青夫人,您可知道,您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在很久以前的某個時候都是埋過死人的?”那個不速之客似笑非笑地看向謝青瑤,說出的話讓謝青瑤簡直有拍死他的衝動。
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還是需要剋制幾分的。
謝青瑤氣勢洶洶地瞪著來人,怒聲斥道:“你是哪裡來的阿貓阿狗,敢在我的屋子裡胡言亂語?”
卷一 一入侯門深似海 39。晚生莫淺
她說話的語氣,似乎比沈心妍更加不客氣,但那人居然沒有生氣。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謝青瑤,雙手舉過頭頂,躬身長揖:“晚生是睿王府門客,青夫人喚晚生‘莫淺’便可。”
莫淺。
謝青瑤當然知道這個混蛋叫莫淺,可是誰來告訴她,這個傢伙是怎麼混進王府裡來的?居然連名字也不知道改一下,萬一青媚那個傻丫頭對沈心妍說過他的全名,他豈不是自己撞到王府來找死?
謝青瑤慌忙看向沈心妍,見後者只顧擦眼抹淚,對“莫淺”這兩個字完全沒有反應,她的心才算是悄悄地放下了一半。
忽然想起先前的話題還沒有結束,謝青瑤忙又轉向莫淺,冷笑道:“地下埋過死人,跟今天這事有關係嗎?我的屋子,我不想住便不住,你管得著麼?”
莫淺始終帶著笑,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才搖頭道:“晚生……似乎是管不著的。”
看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謝青瑤心裡更是忍不住一陣陣火大。
但她還沒有放肆到當著君御涵的面大吵大鬧。
君御涵眉尖微蹙,似乎有幾分不耐煩:“三遍不行,六遍如何?”
謝青瑤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耐,心中不禁有些遲疑。
她其實並不十分在意屋子被弄髒。洗地只要洗一遍就乾淨了,君御涵一開口便說洗三遍,其實已經是十分體貼的了。雖然事後她免不了要被府裡那些多事的女人嘲笑幾日,但她的厚臉皮,何曾怕過什麼嘲笑?
這樣想時,謝青瑤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
這時君御涵卻忽然露出一個“我什麼都知道”似的笑容:“你死活不肯住這裡,是想到書房去陪我住?”
在沈心妍的眼刀飛過來之前,謝青瑤早已跳了起來:“王爺您誤會了,我對您……不是,我對書房一點非分之想也沒有,我就住這兒,哪兒也不去,真的!”
“洗幾遍地?”君御涵淡淡地問。
“這個……如果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