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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有些不好說了。
那掌櫃的摸了摸鼻尖,仔細地把宋拂打量了一番,末了問:“娘子你……成親了沒?”
宋拂不語,只笑盈盈地看著掌櫃。
掌櫃連連擺手,解釋道:“娘子可別誤會,我這……我這不是怕壞了娘子的名聲嗎。”他伸手往櫃子底下翻了翻,摸出一摞書稿來,“娘子你幫著看看,就這書稿,你阿兄……抄不抄?”
宋拂重新低下頭,伸手拿過一張稿子看了起來。
他們兄妹要長久住下來,沒個賺錢的門路不行。朱縣令給的那一袋銀錢撐不了太久,自己帶的那些也才沒多少。抄書雖然賺不了大錢,可起碼不會費太多力氣。只是這內容……
宋拂有些腦殼疼。
這稿子頭一張看著還正常,不過就是尋常話本里頭,書生夜宿寺廟的橋段,完了興許就該有什麼美女畫皮。
可到了下一張,美女畫皮沒有,卻有個俊俏的尼姑夜探書生的廂房。那寫書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是字字香豔,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番那書生與尼姑如何深入淺出的一番交流。
“豔……書……”
宋拂咬牙。她年紀雖不小,也驗過不少赤身裸體的男屍,可哪曾看過這類話本,當即覺得手上握的是個燙手的山芋。
“哎喲,小聲些!”
掌櫃的一聲驚呼,急忙噓了幾聲。
“豔書好賣啊,就是如今朝廷管得嚴了,沒地兒印,不然哪用得著找人抄書。”
“這位娘子,這書……抄不抄?”
宋拂尷尬地丟下手裡的書稿。掌櫃的生怕跑了個能抄書的主,忙道:“豔是豔了點,但這書……這書價錢好商量!”
老掌櫃伸手比了個數,宋拂繃著臉。
老掌櫃咬咬牙,多比了根手指,宋拂有些猶豫,看了看那厚厚一摞書稿,沒說話。
“這個數,抄不抄?”老掌櫃急了,“這書啊不是光抄就行的。看豔書的,可好多都是文化人,字難看了可不買賬。”
“行吧,就按掌櫃的說的這個價。抄多……”
宋拂壓根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見有聲響從街上傳來。她沒顧得上回頭,滿心想著要怎麼拿這一摞的豔書稿子跟呂長真交代,就見一隻手伸了過來,幾要將她整個人從書坊里拉出去。
她受了一驚,猛地扭頭去看,那人神色慌張,張嘴就喊:“快!跟我走!”
“放開!”宋拂怒斥。
桓崢不敢放手,知道她恨的不行,可這會兒比起被她恨,他更怕行宮那邊的大麻煩。
“燕山行宮出事了!”
第50章 歹意
“燕山行宮出事,與我何干?”
宋拂奮力一掙,甩開桓崢的手。身後頭,老掌櫃嚇了一跳,追了出來,見她甩開人,忙問:“這位娘子,可是要搭把手?”
宋拂搖頭:“掌櫃的把書稿裝一裝,還有要用到的紙,價錢……”
宋拂顧不上去打理桓崢。
她還記得這個人做的事情。雖然不及蕭子魚可惡,可這人也壓根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要不然,又怎麼會為了自己的升遷,將從皇帝身邊聽來的訊息透露給蕭子魚。
既與康王為伍,又哪會有什麼好人。
桓崢似乎沒料到宋拂會有這麼個反應,又氣又急:“虞娘子……”
“這位郎君。”宋拂回頭冷眼看著他,“我姓宋。”
“好……好,宋娘子。”桓崢咬牙切齒道,“還請宋娘子隨桓某一道去燕山行宮。行宮……行宮那兒有位娘娘出事了。”
宋拂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問:“既是宮中的娘娘出事,為何找我?郎君難道忘了,不才是仵作,不是大夫。”
“正是因為知道娘子是仵作,這才要請娘子過去幫忙!”
桓家三郎曾是個天真單純的小郎君。宋拂仍記得在永安桓府的那段日子裡,曾經年少的桓崢,總是期盼著能得兩位兄長的注意。甚至還曾一度嫉妒過她這個得了桓岫全部關懷的不速之客。
這麼多年過去了,在落雁城時,她就覺得他的面目變得那麼的陌生。到今時今日,許多事,因為立場的不同,她都看不清了。唯獨能看清的,只有桓崢一如既往不懂掩飾的神色。
宋拂看他一眼,收起所有東西,淡淡對掌櫃道:“書稿麻煩先放著,我晚些時候再過來拿。”
她說完就走,桓崢急了,追上幾步,伸手又要去攔她。
宋拂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