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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病叢生,也是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時候。只不過,世間的事情yu速而不達,急不得。何況,更有人心懷異志,欲借改制之名,行排除異己,禍亂國政之實。今日平定了寧之亂,如果朝廷再不追究始作俑者的責任,只怕明日其他地方依舊還有變亂。”
張永身子一震,知道現在是攤牌的時候了,直起身子:“楊總制說大拿個亂臣賊子究竟是誰?”
楊一清微笑不語,只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瑾”字。
張永:“此賊黨羽遍及朝野,又得萬歲爺寵信,怕是不容易板倒他。”
楊一清突然撲哧一笑:“誰說要板倒他,如此叛賊,其罪當誅。”
張永倒是抽了一口冷氣,自己也不過是想將劉瑾板倒,把他從司禮監和萬歲爺身邊趕走了事。卻不想,這個楊一清竟然直接想要劉瑾的命,想來,這大概就是以李東陽和楊廷和為首的文官集團。
楊一清一臉平靜地說:“今次安化王叛亂,禍起劉瑾的軍制改革。到時候,真追究起來,也不是死罪。不過,如果劉瑾和安化王互相勾結,以為內應,卻是不同。這次平定寧夏叛亂,張公公是有功勞的,回京城之後,陛下必定接見蘇子喬和你等一干有功將士。到時候,你當著聖上的面,將劉瑾之罪一一稟告,又附上劉瑾叛逆的證據,想來也不難將他拿掉。至於這個證據嘛,也好辦。到時候見了安化王,叫他寫一份供詞,供出劉瑾就是了。”
“若是安化王不願意呢?”
楊一清淡淡道:“雖說我朝對於皇族沒有死刑一說,所謂刑不上大夫,更何況是天家骨肉。不過,凡事沒有絕對。真說起道理,要找上幾條,也不是那麼難。弘治十六年的時候,新君登基那天,不就凍死了一個淮王嗎?”
誰說朱姓人不能殺朱姓人,建文帝當初是怎麼回事,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楊一清話中的意思張永立即明白過來,若安化王不肯寫供狀攀咬劉瑾,這一路去京城千里萬里,沒有人能保證他不傷風感冒病入膏肓。
“畢竟那劉瑾……是陛下的大伴,深受寵信,咱家說的話萬歲未必就信……再說。”張永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再說,蘇子喬也未必肯幫忙,真說起來,他才是這次平定寧夏的第一功臣。”
楊一清淡淡道:“確實,蘇木那一關不太好過。不過,這事只要他保持沉默就可以了。蘇子喬乃是健公、謝公、李首輔一手培養出來的人物。雖說為人貪婪了些,小節有虧,但大節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此事情關係到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想必他也知道輕重,且放心好了。”
張永差一點就想說自己和蘇木是政治同盟,蘇木那邊的工作自己也可以去做。可想了想,蘇木雖然和劉瑾有矛盾,可未必就肯參與其中。畢竟,他和楊一清一出手就是奔劉瑾的人頭而去。劉瑾和皇帝的關係實在太特殊了。真殺了劉瑾,難保不會觸怒正德天子。
以蘇木的智謀,根本不會去幹這種得罪皇帝的事情。
想了想,他還是閉上了嘴巴。
見張永沉默,楊一清知道他已經同意此事,從袖子裡抽出一份文書遞了過去:“到時候,也一併轉給陛下。”
張永開啟一看,正是楊一清所作的彈劾劉瑾的摺子。
“原來楊總制早有準備啊!”
楊一清微微一笑,然後收起笑容,正色道:“對了,張公公,還記得健公和謝公當初彈劾劉瑾不法的事情嗎?”
“記得,怎麼說?”
楊一清道:“其實,當初內閣、六部、九卿彈劾劉瑾和張公公之時,天子已經答應罷免劉瑾。只可惜健公他們一時不慎,動作實在太遲。若是當天就直接下手,劉瑾只怕也沒機會在萬歲面前哭拜,引得天子心軟。今天,楊某也不可能和張監軍共事了。”
作為那次事件的當事人,張永自然知道此事。如今聽楊一清點透其中關節,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真如楊一清所說,劉健等人當時不那麼磨蹭,直接下手,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劉瑾固然完蛋了,他張永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吃糠咽菜呢!
“明白了,明白了!”張永面上露出猙獰之色,站起身來,長長一揖:“劉瑾罪狀一事,就拜託總制了。這次進京獻俘,請楊總制撥一支精幹軍隊給咱家,一旦陛下有旨意要辦劉瑾,咱家就立即動手,不給他喘息之機。”
楊一清一把將他扶起來:“自然,不過,蘇木來霍州之後,你得給我將他纏住,以便讓我獲取安化王口供。”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