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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肥豬和八旗子弟了。到了明朝末年,宗室日子難過,甚至還發生過餓死人的事情。
看朱老爺子也是個寬厚長者,估計這治家能力也是堪憂。
罷,就假借治國和他交流一下如何治家的辦法。
忍不住笑道:“容易啊,小人的優點是聽話,能夠幹一些家主和國君不方便乾的事情。對這種人,寵之信之,多給些好處也無所謂,可以信任但不能授之高位和權柄。沒有足夠的能力而得高位,為了保住權勢,必然妒賢忌能,排擠人才,剪除異己。至於君子,則可以給予高位,給予一定的權利。但不能讓他們長期呆在一個位置上,這樣容易營私結黨。許多人都是混淆了這兩者的區別,將小人當君子用,把君子當小人使,不出亂子才怪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真相大白
說到這裡,蘇木為了保險,還是補充了一句:“也就是打個比方,這套法子用來治理國家顯然是不成的,用來治家嘛,應該還是有一定可行性。”
話音剛落,就聽到弘治皇帝叫了一聲:“這個理說得透啊,蘇木你果然有幾分本事。”
蘇木這一席話初聽起來堪稱是異端邪說,已離聖人大道遠矣。有些地方已經世紀到帝王術的範疇,剛開始的時候,弘治甚至還對他有些反感,心中隱約已將此人比擬成堯廣孝一類的陰謀家野心家。
可仔細一琢磨,卻是暗暗安心驚。其實這一套用人的方法早就成為他和手下個大臣的選官手段,已實行多年,只不過自己沒有意思到罷了。
儒家做人和做事從來就不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樣溫和妥協,有的時候其實也講究手段,道不過是一個目標,為了這個目標,過程度如何並不重要。
原來這人繼承的是陸九淵的衣缽啊!
弘治皇帝一笑,釋然,陸象山治家本有一套獨特的理論,講究的是家庭成員發揮各自的積極性、主動性,各盡其能,各供其職。
也就是說,一個家庭中的人能力有高有低,品德有賢有愚。無論是君子還是小人,都有他合適的位置,都能人盡其才,就看你這個做當家人的如何管理。
一家如此,一國也是如此。
如此看來,這個蘇木也算是抓住聖人大道中的核心。
果然是一個才華出眾之人,詩詞文章了得,見識和手段也是不凡。
想到這裡,弘治突然有些喜歡起這個青年才子,先前心中對蘇木的那點惡感自是蕩然無存。
又笑眯眯地端詳起他來。
卻見這少年二十出頭,正弱冠年紀,生得英挺俊俏不說,偏偏身材勻稱,有一種這個時代讀書人所缺少的勃勃生氣。
真要類比,恰如盛唐之時遊劍天下的五陵少年,剛健清風。
再想起自己的兒子朱厚照,弘治突然發現,就氣質而言,這兩人卻有些地方非常相像。只不過,蘇木面上多了一股書卷氣,而自己的皇兒則頗多荒誕。
如今的朝中雖然能臣賢士極多,但年紀都不小了。如劉健、謝遷、李東陽等人本是自己在位這十幾年的肱骨之臣,王螯等人也是飽學之士,只可惜這些人在未來十年之內都要陸續退出政壇。
現在回過頭一看,年輕一代的大臣中卻沒有什麼人才。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
弘治是一個豁達之人,從來不諱言自己將不久於人事的可能。
死亡誰都害怕,但怕卻不能解決問題,尤其是對一個君王來說更是如此。畢竟揹負著一個龐大帝國億萬臣民,身後事關係重大。
如今的太子年幾尚小,又生性頑劣,如果自己去世,他能擔負起這麼大一個重任嗎?
三大閣臣或許能夠在輔新君一馬,維持政局十年,但以後呢?
這個世界總歸是要交給年輕人的,只不過年輕人們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又能讓人放心嗎?
也許,再過幾年,有了歷練,以蘇木之才,或許能夠成為一個得用之人。
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就將他留給太子吧!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和太子的胡鬧,弘治皇帝就有些擔心,忍不住問:“聽說前一陣子,朱壽經常跑府外去見一個朋友,應該就是你了,他在你那裡究竟玩些什麼?”
“老實說,你家少爺實在有些難纏,整日間只知道玩樂。我前一陣子又忙著準備參加鄉試,直將他給煩透了。”聽朱老爺子提起他的兒子,蘇木有些沒好氣。
“恩,剛才聽你說考上舉人了,怎麼,對中進士有把握?”弘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