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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喃喃地說:“張公公,難道宮裡就沒有人提醒皇上多休息嗎?”
歷史上但凡有為君王都非常勤奮,秦始皇就不說了,每天要看幾百斤竹簡,後世的雍正皇帝更是累到吐血而亡。要想做明君,又不被政務累死的,大概也就唐太宗和明成祖這兩個在沙場征戰了一輩子的猛人。
“怎麼沒勸了,怎麼沒權了?”蘇木不說還好,一說,張太監的哭聲高起來:“皇后娘娘勸過許多次,可自從萬歲爺身子不成之後,也不怎麼去她那裡。內侍們也都勸過幾次,可萬歲從來就不相信我們這些宮裡人,說得陛下煩了,一頓棍子打出去還算是輕鬆的。萬歲爺處置政務的時候,最恨別人打攪。”
“這樣啊,是有些難辦,難道陛下平日就沒有一點個人時間,比如喜歡什麼玩意兒,有或者平日裡怎麼休閒?”這話一說出口,蘇木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妙。
這死太監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鬧,不知不覺地將事情扯到一邊去,牢牢地掌握這話題。
一意識到這一點,蘇木心中猛地一驚。一直以來,只要遇到事,都是他直接掌控著局面,像現在這樣被張永牽著鼻子都還是第一次。
可見,這個能夠在歷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死太監果然有幾分門道。
果然,不等蘇木反應過來,張永就哭號道:“沒有,沒有,萬歲爺堯舜之君,心目中只以後大明的江山社稷,只有天下的黎民百姓,從來就沒有想過他自己個兒。萬歲在位這麼多年,從來皇后,從來沒臨幸過其他姘妃,不飲酒,不玩樂,好象在他老人家心中,除了政務還是政務。可先前得了蘇先生你的手稿,萬歲爺卻是愛不釋手,看了又看,大呼‘讀此才子書,不亦快哉!’”
“蘇先生啊,這還是張永頭一回看到萬歲爺真真是喜歡上了一件事物,肯丟下手中的朝政一個多時辰。別說是一個時辰,就算是萬歲爺他肯放下手頭的摺子半個時辰也是好的啊!萬歲的身子骨維繫著大明朝億兆生靈,蘇先生,我求求求,就每天寫一段吧,讓萬歲爺看上一段,當做消遣。萬歲的心情好了,身子也好了。我我我,我就算是折損二十年陽壽,也是心甘情願!”
說完話,張永又跪了下去,將頭磕得蓬蓬響。
這下,蘇木再也招架不住了。
人家張太監已經將話說得明白,你寫書不要緊,但只要皇帝喜歡看,就必須接著寫下去,當成一件政治任務來完成。
否則,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扣你一個不體恤君父的罪名,誰也受不了。
蘇木氣得幾乎要笑出聲來,看了看地上哭得聲請並茂的張永,內心中有一種挫敗感,這鳥人的戲演得也太次了些:張太監,爛片帝,不解釋!
他一把將張永從地上拖起來,然後軟綿綿地坐到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君父的身子關係著天下蒼生,蘇木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好吧,咱們就商量一下更新的事情……”日,一本通俗小說還整成政治事件了,又沒多少好處,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張永
站起來之後,張永的淚光中閃爍出一種無法掩飾的驚喜。
老實說,他雖然出身內書堂,在宮中也算是有知識有文化有理想的三有青年。而內書堂做為太監的最高學府,授課老師至少也是翰林院學士,甚至內閣輔臣。
宮中也是講究出身的,外官有種說法:非進士不得為官,非翰林不得為相。大內也有說法:非內書堂出身,不得進司禮監。
不但是司禮監這種機要部門,就算是其他衙門的管事牌子,也得從這裡面選人。
太監的主要職責是管理皇宮,高階點的是皇帝的貼身文秘,你沒點文化,根本上不了位。
可是,每年內書堂畢業那麼多學生。相張永這種沒背景的小太監,要想成為一方主管,前面的道路卻是千難萬難。
如果能夠借給萬歲爺送稿子的機會每日同皇帝和太子接觸,以他的機敏幹練,有的是機會簡在帝心。
不過,這個蘇木還是得罪不得的,再說,歷來,內侍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結好一個有勢力的外官也是王道。
張永小心地看著蘇木:“蘇先生,以你的速度,每日五千字如何?”
“五千!”蘇木瞪圓了眼睛,五千字就算是用鍵盤照著稿子打,也要一個小時。更別說自己用毛筆一個字一個字謄錄上去,那是要死人的。
張永抹去面上的淚水,大約是覺得自己的要求實在太過分。小心地看了蘇木一眼:“要不……三千字。”
蘇木氣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