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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又有書生叫道:“顧一雨好主意,不但今日的聯句,包括仙子以前的舊作也要一併出書,成就一番佳話。仙子雖然不是滄州人,可她的絕世好詞好詩,都是在咱們滄州寫成的,我等與有榮焉。昔日,東坡居士貶地黃州,感懷於心,這才有黃州三篇雄文。這之後,天下讀書人莫不知道有黃州這個人文匯萃之地。我等不才,願出錢出力,為仙子出力,為我滄州揚名。小生願出二十兩刻印費。”
“好提議,晚生願出三十兩。”
“我出十兩。”
……
叫好和出資之聲此起彼伏,聽聲音,大花廳裡的一百士子都激動起來。
單從表面上來看,這確實是滄州的一大文化盛舉。
可是……
這個時候,蘇木已經從混亂中情形過來,正要提醒太康公主。
突然間,徐之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痛惜,還帶這一股濃重的譏諷。
大花廳裡頓時安靜起來。
蘇木抬頭看去,滿座的書生都驚愕地看著徐之升。
就連太康公主面上的潮紅也消退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顧三公子大怒:“徐之升你笑什麼,怎可在一真仙子面前如此狂悖。”作為太康公主的第一粉絲,徐秀才的無禮自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四百三十四章 名裂了
徐之升的狂笑激起了公憤。
“徐公子,你笑什麼?”
“之升,你若再無禮,我就於你斷交。”
……
徐之升還在笑,這下,就連太康公主也感覺到不對,嬌嗔一聲,柔柔問:“徐公子你在笑什麼?”
徐之升這才停了下來,正色道:“一真仙姑,小生最後再問你一句,以前可寫過演義話本,請據實回答。”
太康公主雖然感覺不妙,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實際上,她就是一個喜歡熱鬧,又很虛榮的未成年小女生。
對於皇家來說,金錢地位根本就不算什麼,但被人發自心地的崇拜和景仰對她來說卻是一誘人的毒藥。被人尊為大才女,享受了幾個月前呼後擁的生活之後,她更是欲罷不能了。
微笑著看著徐之升,緩緩道:“詩詞陽春白雪,演義話本不過是下里巴人的讀物,格調不高,我卻是不以為然的。”
顧潤等人又道:“仙子什麼人物,怎麼可能去寫話本,徐兄這話問得奇怪。”
“好!”徐之升叫了一聲。
將手背了起來:“我沒問題了,剛才仙子不是在聯句嗎,以雪為題即景詩,五言律。”說著話,就朝眾人搖了搖頭:“你們先別說仙子所作詩句,小可不才,在律詩上也有些心得。要不這樣,我來同仙子聯上幾句?一夜北風緊……恩,我想想,接下來該接什麼呢?”
又有書生笑道:“之升,說起科舉,說起寫八股時文,小弟自愧不如,可若說詩詞。以你的水準,在一真仙子面前,不是班門弄斧嗎?”
徐之升:“雖說如此,小生卻也想獻醜,還請仙子指點。”
蘇木心中大驚,叫道:“仙子,今日興已盡,不如散了吧!”
太康公主卻嬌嬌一笑,道:“徐公子要作詩啊,好啊!”
她本來就喜歡在這種場合出風頭,無論怎麼看,《紅樓夢》中的詩詞都大大地超過這個時代的書生一個層次。這個徐之升又不擅詩詞,無論他作出什麼詩句來,難不成還能強過本公主。
到時候,還不得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徐之升面上的諷刺笑容愈加地濃了,他清了清嗓子,念道:“開門雪尚飄。入泥憐潔白,匝地惜瓊瑤。”
一剎那,大廳堂裡靜得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太康公主身體像是被人用鐵錘砸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樣子,小聲問:“你說什麼?”
徐之升:“有意榮枯草,無心飾萎苕。價高村釀熟,年稔府粱饒。”
到處都是書生們抽冷氣的聲音。
太康公主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聽錯,一瞬間,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蒼白得看不到一絲血色。
在陣陣抽冷氣的聲音中,徐之升的聲音清晰而響亮:“葭動灰飛管,陽回斗轉杓。寒山已失翠,凍浦不聞潮。易掛疏枝柳,難堆破葉蕉。麝煤融寶鼎,綺袖籠金貂。”
竟然是剛才太康公主和蘇木的聯句,卻一字不差。
直到最後:“或溼鴛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