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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停當再走。”
說罷,就歡快地跑了出去給蘇木安排住處,然後又拿了抹布將蘇木的公堂和臥室都打掃了一遍,這才告辭回城。
蘇木一時間倒也沒奈何,只能由著他去。
晚飯果然如趙葫蘆所說非常糟糕,糙米飯加芋頭,吃得蘇木不住翻白眼。
累了一天,蘇木早已經疲憊,就回了房。
房間依舊又窄又黑,腳下的地震板一踩上去咯吱做響,彷彿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
牆上還掛了一口腰刀,蘇木一時興起,抽出來,上面全是斑斑鏽跡。
至於床鋪也讓他無法容忍,就一張破蘆蓆,下面鋪著草,人一翻身,沙沙響。
帳子也黑得厲害,手摸上去,膩膩的,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木寒毛都豎了起來,決定明日一早先回城去租個院子,只每日來這裡點個卯。至於巡檢司的公務,誰在乎。
第三百四十六章 真怒
屋中實在太髒,蘇木這一年來也是個享受慣了的人,睡在床上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上晚飯實在糟糕,草草吃幾口就做了罷。
睡不了一個時辰,肚子卻餓了。
實在是忍不住,蘇木剛要穿好衣裳起床,去伙房尋點消夜,就聽到外面好大喧譁聲,“拿住了,拿住了!”
“好個賊子!”
然後就有人大聲慘叫。
滿院子都是火把,明晃晃地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蘇木嚇了一跳,這裡窮鄉僻壤,來之前又聽人說私鹽販子窮兇極惡,難不成是他們殺進來了?
忙抽了牆上的腰刀,穿上鞋子衝了出去,大叫:“來人,來人啦!”
“哎喲,這人是誰呀,怎麼跑這裡來了,還提著刀,看起來好生威武!”突然間有人怪叫一聲,走上前來,使勁地拍了蘇木的肩頭一記。
這人動作也快,蘇木一時不防,身體被拍得一個趔趄。
“哈哈!”滿院子都是譏諷的笑聲。
蘇木藉著火把的光看去,身前是一個壯實的漢子,身坯雖然不高,卻又黑又粗,面相也顯得很是兇惡,三角眼光芒四射。
這人身上卻穿著一件衙役的箭袖衫,看樣子應該是巡檢司的人。
先前接待蘇木的那個書辦討好地走上前來,朝那漢子一拱手:“回馬巡副的話,卻是今日才來上任的梅巡檢梅老爺!”
“你是馬全?”蘇木被他拍了一記,心頭窩火。
“哦,原來是梅巡檢,剛才得罪了!”馬全微微一拱手,態度之中卻絲毫沒有恭敬之意:“眼拙,沒認出梅巡檢。”
蘇木的眼睛總算是適應過來,抬頭看去,院子中有二十來個兵丁,還押著兩人。
這兩人已經被馬全他們打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捆了扔在地上。在他們身邊,還放在十口鼓鼓囊囊的麻布口袋。
兵卒們一個個都笑嘻嘻地站在那裡,歪斜著身形,沒個人樣子,顯然平日間也是放縱慣了的。
“這是?”蘇木問。
馬全:“抓了兩個運鹽的。”
然後不等蘇木說話,就一揮手:“先關起來,明日一早送去州衙聽候知州老爺發落。麻辣隔壁的,鬧了一天,粒米未粘牙,餓得前胸貼後背。走,卻把街上黑寡婦家的門給我敲開,叫她整治些酒食來受用,錢記我馬全的帳上。”
“多謝馬爺!”眾人同時歡呼,簇擁著馬全走了,倒將蘇木冷落到一邊。
那書辦對蘇木道:“梅老爺,要不,咱們也去吃點。”
蘇木見這個馬全狂妄無禮,心中怒極:“不去了。”
書辦估計也是夾在蘇木和馬全之間,感覺有些難受,低聲道:“梅老爺,今日好歹人都到齊了,正好一道坐坐,大家見個面。還有,這馬巡副就是粗脾氣,你也別放在心上,權當他是個不曉事的渾人。你們都是老爺,總不可能不說話吧!”
他也知道這個馬全仗著楊同知的勢,平日間就目中無人,蘇木又奪了他的位置,已經讓他懷恨在心了。
蘇木一想,也對,若自己不去,反顯得畏了那馬全,日後這巡檢還怎麼當下去。
就點了點頭,和書辦一起過去。
今日查了私鹽,眾人興致都高,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馬全從頭到尾喝得已經有些醉,再不掩飾自己的敵意,拿兇橫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蘇木,半晌才道:“聽人說梅富貴梅巡檢你是京裡兵部直接派來的,想必是走了哪個大人的門子,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