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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春秋》和《禮記》蘇木也很快各自選出一題。
選題的選擇不外有幾個要點:難度不高不低,以前做過的優先考慮。如果沒做過,最熟悉的優先考慮。
把題目選好,蘇木大約考慮了一下,《四書》文三題自己是沒任何問題的。剩餘這五題,只要小心作,應該也不會出紕漏,八十分滿分不敢說,六十到七十分應該是有把握的。
只要達到及格線以上,後面兩場再拿個滿分,這次鄉試就算是圓滿了。
於是,他試著做了一題,發現自己今天的狀態非常不錯。
當下就一路寫了下去,連晚飯也顧不得吃。
連續出了兩天大太陽,天氣突然熱起來,這還真有點後世高考時的意思,一樣熱得難耐。這個時候,蘇木卻有些懷念起前幾日的秋雨了。
夜已經深了,天上出現了半輪月亮,將明亮的光輝灑在地上,考場之中一片銀白。
蘇木這才想起還有幾日就是十五,考試結束那天正是滿月,這個兆頭當真不錯。
油燈早就沒油,被收了上去。
蘇木就拍了拍寫板,問值勤的考官借燈籠,說是要連夜寫。
說來也怪,那個被衙役們稱之為權大人的考官再不想第一天考試時那麼兇橫,反一臉和氣地同蘇木說了一句話,因為是江浙方言,蘇木聽得個半明不白,但燈籠還是借到了。
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泡透了,兩日沒有洗澡,髒得很。脫下來,一擰,卻是一灘髒水。
將衣裳用水淘了淘,掛頭頂晾著,趁涼快,又寫了起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場畢了
蘇木早在穿越時就知道八股文寫作乃是科舉考試的重中之重,一但立志參加考試,每日都要寫上三兩篇作文,平日裡無論行走坐臥,都手捧一卷範文集揣摩切磋。思之想之,無不是破題、承題、破題、起講。
只在考試前幾天才突擊了一下論和策問。
對八股文這一個題材,自認為已經研究到了極至。
今日狀態一來,竟一口氣將那五篇文章通通寫畢。
等到一切弄妥,抬頭一看,已是第三天的中午,卻是一日一夜沒有睡覺。
身體也酸了,腿也坐得麻了,可精神上卻異常的亢奮。
看到草稿上密密麻麻的字句,通讀了一遍,蘇木這才大吃了一驚,這五篇文章卻流暢得讓人一氣地看了下去。
等到看完,蘇木有些茫然:這是我寫的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以前寫八股文的時候有個毛病,在寫的時候格式和文章大意都知道,也曉得該怎麼寫。可一提起筆就覺得如有千斤,總覺得筆下的句子不能妥帖地表達出自己想寫的意思。
一篇**百字的文章,寫起來磕磕絆絆痛苦得無以復加,不折騰個兩三個小時弄不好。
在作這五道題的時候,依蘇木的計劃,當天晚上寫兩篇,次日在對付剩餘三篇。到交卷的時候,再將寫好的文章謄錄上去即可。
可這一寫就收不住,卻是一口氣作完了,文筆還異常地流利。
呆呆地看了半天,蘇木這才想起大學時上寫作課看到過的一句話:所謂寫作,不過是對文字的一個熟悉過程。剛開始寫的時候,因為筆力、詞彙量的關係,通常會有詞不達意的毛病。只要寫得多了,文筆一過關,自然就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如此看來,自己已經達到了:心中怎麼想,筆下就怎麼寫,並不能是人產生歧意,徹底通達了。
一念至此,蘇木幾乎要放聲大笑。
他也明白,之所以這樣,一是自己長期大量的練習所致;再則是有吳小姐每日幫自己批改作文,讓他的文言文寫作徹底過關的緣故。
文字一過關,再加上透過現代人科學的學習方法,舉手投足,自成文章。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蘇木在文筆上的本事總算追上了一個普通秀才的層次。有了這樁本事,將來無論是做官還是在士林混跡,總歸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否則,你連篇文章都寫不通順,還憑什麼自稱為讀書人?
至於這次鄉試,即便中不了,蘇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退一萬步講,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以自己現在這種學習態度和狀態,還怕什麼?
當然,這次考試,就憑現在所作的卷子而言,中舉他已經有了七成把握。
考場之中,蘇木自然不好手舞足蹈,可面上的笑容卻再也遏制不住,只能就那麼張大嘴無聲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