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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尤其是那一雙濃黑的眉毛,更是如刀子一樣鋒利,雙目也是炯炯有神。
同這個時代別的讀書人都是蜂肩短腿不同。此子肩膀寬闊,身材健碩,面板顯示出一種健康的紅潤,說起話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時刻都帶著一種恬淡的微笑。
此人正是蘇木,經過兩個多月的鍛鍊,他基本已經告別了弱不禁風的狀態。又同常年操勞的普通人只一處肌肉發達不同,身材也是勻稱之極。
何景明一看,眼睛就是一亮。身言書判,此子生得儒雅端正,身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白氣質,果然不錯。
何大人乃是當世詩詞大家,景慕盛唐,唐人講究的是下馬相上馬將,即便是文人,身上也會帶這一股英氣。蘇木如此買象,正和了他的脾胃。
就微笑一笑,也不擺三品大員的派頭,反問:“你們蘇家究竟有幾人參加了本期院試?”
“回學臺大人的話,一共兩人。”蘇木大步走上前去,微一作揖,不卑不亢地回答:“除了大人面前這個蘇公子,還有晚生。剛才晚上聽學臺所背誦的文章和律詩,好象是在下所作,因而發問,恕罪。”
“啊,你作的,你叫什麼名字?”何景明一楞,隱約感覺剛才一幕應該是出了問題。
蘇木:“學生蘇木,拜見學臺。”
“啊,原來你才是蘇木,這就對了,這才應該是你啊!好叫你知道,這一科是本學臺親點了你的案首。”何景明哈哈一笑,心中對眼前這個青年十分的滿意。只有如此氣度和相貌之人,才配得上第一。
同蘇木比起來,方才那個蘇家的公子,根本就不堪入目。
如果取了他,我何景明顏面何存?
這個蘇家怎麼回事,怎麼把另外一人退到前來,剛才險些收了那小子做門生。否則,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成為一個笑話。此人竟然在自己面前使出齷齪手段,是可忍,贖不可忍。
想到這裡,何景明有些惱火,轉頭對蘇瑞聲厲聲喝道:“怎麼回事,你究竟是誰?”
一張臉也黑得能滴出水來。
“啊,是蘇木得了第一!”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一個有著傻子之名的人,竟然中了秀才。
“啊,不是我啊?”這個時候,蘇瑞堂這才如夢方醒也叫出聲來:“回恩師的話,晚生蘇瑞聲。我不是得了第一嗎……怎麼就不是了。那麼,敢問恩師,晚生中了第幾?”
“小畜生還不住口!”蘇三老爺一聲大喝,一張臉紅得如同熟透了的螃蟹。
“爹,我究竟是第幾啊,不是說中了嗎?”蘇瑞聲還在問,他依舊抱著一絲希望。
“你……住口!”蘇三老爺忍無可忍,一記耳光扇了出去,總算將兒子打醒過來。
蘇瑞聲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個圈,這才“啊!”一聲:“什麼,我沒中?不可能,不可能。”
蘇木差點笑出聲來,可當著何景明的面,只能強自忍著。
再偷偷看了蘇瑞堂一眼,那小人早已經樂開了花,悄悄地朝自己豎起了拇指,示意蘇木這事幹得漂亮。
可以肯定,蘇瑞聲今天出了這麼大一個臭,將來在蘇家也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總算是再不用擔心被蘇瑞聲這個雜種奪去家業了!
痛快,痛快,蘇瑞聲,你也有今天啊!
投桃報李,蘇瑞聲忍不住誇張地叫了一句:“小三元,蘇木中了小三元了啊!”
“轟!”一聲,蘇家的人這才想起蘇木如今是名副其實的小三元,只怕用不了幾天,這個名聲就要傳遍整個保定,甚至是整個河北。
如今的蘇木,已經是大大地出名了。
以前那些看不起蘇木的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畏,都在尋思這個蘇家大房的公子如今得了功名,將來弄不好還能得中個舉人。這大房,看來是要興旺了,以後卻要多多討好才是。
更有心思活絡之人,已露出獻媚的表情。
蘇木一拱手:“學臺大人,酒宴已經備好,還請入席。”
何景明這才發現蘇家今天擺出的場面有些大,心中驚訝,卻是一笑:“也好,正要同子喬你說說話。”
就欣然入席。
明朝的師生關係很獨特,也非常緊密,將來學生如果入仕,兩人就是天然的政治盟友,蘇木自然打點起精神小心應付。
說了半天話,蘇木聽何景明的話有意無意朝心學上引,他心中也是奇怪,暗想,這個何大人不會是心學傳人吧!
既然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