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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不住的笑,旁邊蘇家人都是面露鄙夷:這個蘇木果然又呆了!
……
蘇瑞聲不明白何景明在說些什麼,實際上那場考他都是懵懵懂懂中度過的,自己究竟寫了什麼,現在回憶起來卻是沒有半點印象。
只訥訥道:“恩師謬讚了,恩師謬讚了。”
“不算是謬讚,做人做文得有自信,好就是好。”何大人哈哈大笑,文青脾氣一犯,就朗聲將蘇木那篇文章背了下來。
一時間,抑揚頓挫,滿世界都是他的讀書人。
蘇三老爺是識貨的,一聽,猛吃了一驚:這瑞聲什麼時候寫得怎麼精妙的文章了,這文,別說區區一個秀才,就算是進士也能中。
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蘇家這回搞不好要出個官兒了。
蘇瑞聲也呆住了:這是我寫的嗎,這是我寫的嗎?隨意而為之,就如此水準,難道我是天才?
不過,這文章寫得真是好,連蘇瑞聲都佩服起自己來了,連聲道:“恩師,小子何德何能,當不起,當不起!”
何景明笑著搖頭:“好就是好,不必謙虛,咱們心學門徒不講這些。”
蘇瑞聲如今已經樂上天了,如何聽得出何大人在說什麼。
蘇三老爺卻聽出不對,自家兒子自己清楚,師承的是朱程理學,什麼時候同心學扯到一塊兒了。可在學臺大人面前,卻沒有他插話的餘地。
按說,何大人這次親自前來,應該先入席。
可他談興一來,就滔滔不決說個不停,其他人也只有乾站在一邊聆聽的份兒。
何景明繼續對蘇瑞聲說道:“你也不要自滿,其實,你那篇試貼詩真得不成,我且問你,怎麼寫成那樣?”
見何景明嚴厲起來,蘇瑞聲有些口吃:“恩、恩師,學生的詩怎麼了?”
何大人名士風流,一生鑽研詩詞,最見不得別人的詩作得不成,道:“你那首詩帖詩也叫詩嗎,一味恪守形制,將一句話反覆左右地解讀,味同嚼蠟,看得人心中嫌惡。若單憑那詩而言,你卻是得不了第一的。”
一說起試帖詩,旁聽的蘇木倒是提起精神來,頓時大覺得羞愧。沒辦法啊,自己本不擅長此道,只能老實地當八股文來對付。否則,若是靠自己的真本事率性地寫,別說第一,只怕中個秀才都難。
何景明越說越惱:“子喬啊子喬,不是為師說你。你本是詩詞好手,那句‘一夜東風人萬里’不就做得極好,怎麼上考場卻想是換了一個人。”
蘇瑞聲還真不住應道:“恩師說得有理。”
但其他人都愣住了:子喬……這不是蘇木的字嗎?難道這喜報竟然送錯了,難道何老大人點的頭名案首是蘇木。
這,不是全亂了嗎?
……
一剎間,沒有人說話,只樂隊那首《旱天雷》依舊演奏得歡快響亮。
第一百零二章 如願小三元
何大人談性一上來,就是滔滔不決。他本是明朝詩詞大家,史稱前七子,很快就扯到其他六人身上,比如李夢陽的詩詞如何如何,徐禎卿又如何如何。
蘇瑞聲早被突然降臨的狂喜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不住點頭附和。他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插嘴,只做出一副討好諂媚模樣。
可應了幾聲,蘇瑞聲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所有人都沒說話,皆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自己,這表情中竟然帶著一絲同情。
他抬起頭愕然地看了看四周。
這下就連何景明也是奇怪,“怎麼了?”
目光就落到蘇三老爺身上。
蘇三老爺汗水如同泉水一般湧出來,顳顬幾聲,回頭朝戲臺上叫了一聲:“別奏了。”
樂音甚大,加上他這一聲也是如此微弱,樂師們如何聽得見,依舊吹拉彈唱搞得熱烈。
蘇木忍不住笑出聲來,用盡丹田之氣,叫道:“都別彈了,安靜。”
這下,《旱天雷》總算是偃旗息鼓。
這下,整個世界總算是清靜下來。
只初夏的熱風一陣陣吹過,灰塵飛揚,然後紛紛揚揚落到蘇家等人頭上,顯得十分可憐。
“又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何大人被人打斷了話頭,微覺不快,又問。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邊有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書生舉起了一隻手掌:“學臺大人,晚上想問一句,這次考試,我蘇家究竟是誰中了頭名案首。”
這青年個頭普通,但五官卻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