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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寫著娟秀的蠅頭小楷,一樣精美得讓人頭皮發麻。在以前,蘇木本以為自己的作業都是經過吳舉人之手修改的,只覺得老舉人的字寫得還真是清麗,卻不知道這其實是吳小姐的手筆。
今日一看,才發現這字脂粉氣十足,不是出自女子之手才怪。
字雖然好看,可吳小姐今天修改的字句比往日多了十倍不止,可見是用了心的。
正因為這樣,蘇木這篇文章經她一改,已是徹底面目全非,就如同重新寫過一樣。
按照蘇木對這種策文的認識,這也就是一篇普通的政論文,一切都脫離不了後世應用文寫作的範疇。這篇策文不過是國家為了抵禦北方遊牧民族入侵所採取的非常之法,究其根本不過是鼓勵百姓養馬。
百姓習慣農耕,改弄為牧,至少在剛開始時必然要承擔一定的經濟風險。因此,蘇木就提出,先派出有經驗的牧民指導百姓養殖戰馬,然後採取國家無息貸款的方式扶持牧民。
這篇文章蘇木寫的時候雖然隱約意思到真上了考場未必能夠拿到高分,可言之有物,切實可行,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
但吳小姐這麼一改,卻說了一些什麼聖人教化、萬民皆景仰聖上和朝廷恩德一類的話,陳腔濫調,枯燥到極點,多看一眼都想打瞌睡。
如還是文章嗎,完全是頌聖啊!
蘇木心中大不以為然,本來,在知道自己這一個月的作業都是吳小姐修改之後,他心中還是非常佩服的,知道這是一個大才女。可此刻,在一瞬間,心中卻有些鄙夷:畢竟是一個十**歲的女子,雖然天縱奇才,可侷限在家庭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胸中格局畢竟有限,也不過耳耳。政治,說到底,是男人的事。
見蘇木如此表情,吳小姐眼睛卻是亮了,正色地看著蘇木:“公子可是覺得這篇文章經我這一改,味同嚼蠟,就如同將一杯美酒倒進水中,沒得糟蹋了這一口佳釀?”
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好男不與女鬥,蘇木只笑笑:“蘇木感念小姐這段日子的教誨,對你的文章學問,那是非常佩服的。”
吳小姐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