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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的幾句話,竟就叫她給編了一出《尋仇記》來……
他這裡默默感慨著,三姐則不客氣地過來在雷寅雙的腦袋上戳了一指頭,道:“天還沒黑呢,你就又編起故事來了!”又道,“那以你的說法,這孩子可能還真是什麼……什麼世子來著?”
雷寅雙跟他們賣弄著外面的熱鬧時,曾把那三個人販子威脅眾人的話也說了一遍。只是,她自己都不信這什麼侯府世子的話,自然也就沒記住到底是個什麼侯府、什麼世子了。
聽三姐這麼一說,雷寅雙頓時又有了新靈感,猛地一打響指,道:“我知道了!我猜錯了。”她低頭求證似地看著江葦青,“要殺你的,可是那個什麼侯府的人?那三個人販子,全都是那侯府的手下?”——她可記得那三人提到那個什麼侯府時,這孩子在她背上很是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呢!
江葦青抬起眼眸,看著她連眨了好幾下的眼。
於是雷寅雙便當他是預設了,猛地一拍他的手,回頭向眾人勝利宣佈道:“看吧,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她那裡得意洋洋,姚爺和三姐卻是各自擰了眉。姚爺年長睿智(或叫老奸巨滑),自然不肯輕易相信一個孩子的推測的,何況這番推測並沒有得到“事主”江葦青的親口承認。三姐卻到底年少稚嫩了些,沒她爺爺想得那麼周全深遠,她只是本能地覺得這孩子應該遠沒有他看上去那般單純,因此習慣性地保持著警覺而已。
這裡眾人正瞪著江葦青各有所思時,外面忽然傳來花掌櫃那響亮的嗓門。
“姚、姚爺!”遠遠的,她人還在那細長的巷口裡,就已經衝著巷底嚷道:“姚爺可真是神人,竟一眼就看穿了那些人。他們還真是人販子,船上藏著好幾個拐來的孩子呢!”
☆、第七章·舊識
第七章·舊識
和往常一樣,雷寅雙又是頭一個從王靜美家的院子裡竄了出來。
於是她一出門便看到,花掌櫃已經站在了王家的院門前了。陳大跟在她的後面,手上竟仍拿著他家的門槓。再後面,是花掌櫃家的那個胖廚子。
此時那胖叔正側著身子,跟只螃蟹似的,滿頭大汗地往那窄小的巷口裡擠著。他的身後似乎還有其他人,因為雷寅雙聽到有人在那裡催促著胖子,還有人揶揄著他:“快別硬擠了,看卡在巷子裡,叫你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還得扒了牆才能把你救出來。”
“屁!”胖子回頭衝說話的人吼了一嗓子,“老子說能進去就能進去!”
他這滿嘴的不雅用詞,不禁叫跟在雷寅雙身後的姚爺皺了眉。
姚爺看了花掌櫃一眼。花掌櫃立時一個轉身,隔著陳大沖胖子喝道:“你他孃的嘴裡放乾淨些!”
姚爺:“……”
陳大笑著替胖子開脫道:“花掌櫃可真是,胖兄弟就這憨直的脾氣。再說了,男人嘛,哪個說話不帶粗的。”——顯見著這些人一同去追了回人販子,倒追出一段“革命情意”來了。
姚爺的眼閃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倒正好叫客棧裡的人能跟鎮上的人打成一片,便暗自點了一下頭,也不去管那仍在窄小的巷口處小心蠕動著的胖子,問著花掌櫃和陳大道:“人抓著了?”
“抓著了,抓著了。”花掌櫃和陳大,一個帶著自豪一個帶著討好地同聲應道。那陳大又道:“虧得姚爺提醒,那三人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卻原來,那三人跑出江河鎮後,回頭見鎮上竟沒一個人追出來,便以為這鎮上的居民都是膽小的,不敢來追他們。於是三人一時大意,竟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直接奔了他們泊在鎮子外面的那艘船。誰知三人前腳才剛上船,花掌櫃就領著鎮子上的青壯們追了過來,倒把這些人販子們堵了個措手不及。加上花掌櫃和她帶去的人身上都是有武藝的,人販子那裡卻只有為首的那個中年漢子會點拳腳,於是幾乎是兵不血刃,那船人販子,包括被人販子塞在船艙下面的四五個小孩,便這麼被江河鎮的百姓們給連鍋端了。
前面就說過,江河鎮上的日子一向過得平淡如水,如今居然叫鎮上百姓們親手抓到了人販子,那陳大激動得滿臉泛著紅光,連說帶比劃地跟姚爺說著事情的經過。花掌櫃先還時不時地插上兩句嘴,後來見陳大說得興奮,她也就笑眯眯地在一旁看著不吱聲兒了。
而直到這時,那胖廚子才跟闖關似的,小心翼翼地透過了那截細窄巷口。等到了巷內寬敞的地方時,胖子不由放心地撥出一口氣,那一直收著的肚子“突”地一下彈了出來。偏雷寅雙眼尖,就給看到這滑稽的一幕,立時拉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