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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姬妾若有犯錯,太子妃的責罰絕不是糊弄糊弄就可以過去的。幾個月前,太子妃逼死太子心愛的歌姬,這也不是秘密了。
今天早上,徐妝洗和悄兒說了好一會兒話,所以來得遲了一些,進屋的時候,太子妃還未梳洗完畢,但是已經有幾位姬妾到了。徐妝洗才一到,這幾個姬妾便噤聲不語了,但是目光卻悄悄瞟著她,上下打量。她只覺得好笑,又不是看猴子。她強顏歡笑,向那幾位姬妾問好,“見過幾位姐姐。”
那幾位姬妾依舊打量著她,也不答話。
因著太子妃做主,降了她兩級位分的事,她今早起來本就憋了一口惡氣,見這幾位沒有半點友好的意思,也就懶得賠笑,索性在最下首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剛剛坐下,沒想到有姬妾就冷冷開口了:“魏姐姐你看,她還真當自己是太子良娣,比我們位分高出一截呢。還沒開口叫她坐下,她就坐下了。”
她本來被封為良娣,自然身份比這兩人高。但是一夜之間,竟要看這兩人臉色了!
那個被叫做魏姐姐的人轉過來看了她一眼,也並未答話。只是眼神裡有別樣的意味,對於她來說,太熟悉了,正是赤…裸…裸的輕蔑。
又有人開口,對之前說話的人說道:“秦妹妹,太子妃快來了。”
那個一開始就說些尖酸刻薄的話的秦良媛一下子噤聲,中規中矩地坐正了,頭微微低著,一副溫良謙恭的模樣。簡直比變戲法的還要靈活的臉,徐妝洗幾乎都要笑出聲音來。
那個預言說太子妃快要來了的人,當真是有幾分神通,才過了沒多久太子妃就牽著世子進來了。那人低聲對她說:“我是端良媛。”
太子妃坐在上面,眾姬妾起身問好,徐妝洗也一同照做了。只是太子妃陳氏全然不顧,只是專心低著頭給小世子擦流出來的口水。眾姬妾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太子妃又逗弄了小世子一會兒,才恍然抬起頭,一看眾姬妾還站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本宮疏忽了,諸位妹妹還站著,快請坐。”
她說罷又自顧自地說道:“怪本宮昨夜沒睡好。”說罷又給小世子整理衣服。
一眾姬妾都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徐妝洗。誰都知道,這個新來的小小承徽,可是在昨夜十五霸佔了太子。太子妃話說的明顯,自然是怪罪下來了。
太子妃不好惹,徐妝洗早就聽人說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她站起身來,首先向太子妃請罪,“娘娘,嬪妾徐妝洗新來不懂規矩,希望娘娘見諒。”
悄兒也適時奉上了茶,她從悄兒手中接過,規規矩矩地跪在太子妃面前,把茶遞了上去。
可是,小世子還小,玩性大,見了她奉上的茶碗,以為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伸手去抓,卻抓到她奉茶的手。那小小的手,在她的手上輕輕摳著,癢癢的。她抬起頭來,看到小世子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一臉好奇地望著她,嘟囔著:“徐……規矩……”
她正覺得可愛,卻冷不防被太子妃往小世子的手上一拍,茶水濺出來,她一燙,往後一縮。
太子妃卻沒有見到,而是逗弄小世子說:“又不聽母妃的話,去碰髒東西了。”
髒東西。
這三個字在她的耳裡如驚雷般炸開,她氣得幾乎茶碗都在抖動。
太子妃這時轉過頭來對她說:“徐承徽,本宮並不怪你,只是這個小傢伙鬧得本宮一晚上沒睡好。”
她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她低聲說:“嬪妾……”不是髒東西幾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那種瀕臨爆發的邊緣,卻被一個人打斷。
“趙昭訓到。”昭訓在潛邸之中,是最低的位分了。就是見了徐妝洗,都要喊一聲娘娘。
趙昭訓一進來就連忙跪下,大聲說道:“太子妃娘娘,各位良媛娘娘,嬪妾、嬪妾來遲了……嬪妾是為了趕製獻給娘娘們的狐裘筒子……娘娘,我……”
她語無倫次,急得哭起來。
“無妨,趙昭訓坐下吧。”太子妃顯然也是被她這個狼狽的樣子所驚,低聲對身邊的嬤嬤說:“遞一方帕子給趙昭訓。”
太子妃看見趙昭訓坐下了,目光才回到眼前的徐妝洗身上,接過她奉的茶親親抿了一口,以示喝過了,她問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經過趙昭訓這一鬧,在這小小的時間縫中,她這才緩過神來,剛才幾乎要開口惹怒太子妃。只要太子妃此人在,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這府裡的妃嬪都要看太子妃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