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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休要大呼小叫。”一個聲音陰柔的男子接話了,“娘娘已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有些規矩還是該懂了。”
為什麼,一下降了兩級?這是怎麼回事?宮裡女子,一個個爭名逐利為的不就是這個位分?雖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是這個位分卻意外地比生命還要重要。她怒不可揭,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去了,我要回我廂房!”她轉身想走,卻被誰一絆,一下跌倒在雪地裡。
“不得對娘娘無理!”胡公公呵斥小太監如此,卻沒有伸手將她拉起。她坐在冰涼的雪地裡,摔下來時手掌心磨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燒著,眼睛一熱。可她硬撐著,就是不讓眼淚落下來。
“娘娘還是快進去吧,殿下已經恭候多時了。”胡公公不冷不熱地說道。
她環顧四周,看向周圍的這些人,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一聲不吭地爬起來,就往院子裡走去,行至一半,看見不遠處光亮的屋子前站著一個人。瞧清楚了是太子以後,她越發快步走去,那不想,就要上臺階時,未留意,眼見著就要被絆倒。
可是,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鄭旭本打算奚落她一番,可是就在接住她的一瞬間,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眶。大雪天極寒,她的臉被凍的瑩白,紅紅的眼眶就越發凸顯了。
彼時……旋舞也常常這樣看著他。他第一次遇見旋舞時,也是在大雪天,她一個人穿著一件小破皮襖子,拿著一個二胡,坐在街頭,眼睛紅紅地唱著小曲兒。他的轎子路過,他於心不忍,給她面前的小破碗裡放了一錠金子。
沒想到,旋舞拉著他不讓他走,紅著眼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只因平日裡只見過銅板,從未見過金子。讓他哭笑不得。
現在有一個人,在他的懷裡,長得卻沒有一點點像,唯一雷同的是那顆淚痣。旋舞溫柔可愛,她卻妖冶惑人。連這樣溫情的往事,你都要模仿嗎?他心一冷,抓起她的手,厲聲說:“怎麼才到?”
徐妝洗吃痛,低聲嗚咽了一聲,並不答話。鄭旭心下雖覺得異樣,也並未多說。
一進屋子裡,就有侍女圍上來為他們脫去外套。屋子裡烤著銀碳,暖洋洋的,讓人漸漸放鬆下來。
“下去吧。”太子話音剛落,一干侍女們就魚貫而出。
他拉她坐到床上,淺笑著說:“承徽的位分是陳氏的意思,這位分是低了些,委屈你了。陳氏越發囂張,本宮也奈何不得……”
他說著,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徐妝洗,只見她臉上一瞬之間露出不悅的神情,然而又消失了。太子冷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陳氏的意思是,她派了人,查了你的身世,說你是庶出,如果封為良娣,越了祖制。”
她一驚,“娘娘派人查了我的身世?”
“你不必著急,陳氏善妒罷了,你以後多順著她一些就好。”
他扶她躺下,繼續淺笑著說:“但是本宮也會憐惜你,這不,今天召你侍寢?這可是整個府裡沒有一個姬妾可以有的待遇。”
徐妝洗也報之以一笑。此時,女人是隻能笑的。
太子的手漸漸移向她衣服的盤扣,他笑著說:“屋裡爐火燒得太旺,我看你都香汗淋漓了……”
她依舊笑著,臉上卻憑添幾分緋色。這個關頭了,下面要發生什麼,大概心裡是有數了。
她心跳如鼓,卻並不是因為歡喜。反而還是隱隱的悲傷,可是,本該高興的,不是嗎……
他的手碰到她的頸子的時候,她本能的向後一縮。
太子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她這時才恢復了理智,想起來接下來該做什麼,她伸手扯住太子的腰帶,輕輕往下帶了一帶,其中意味,不言自明。太子卻是一愣。
這時,門外胡公公的聲音響起:“殿下!殿下!”
太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悅道:“何事?不知道本宮正忙?”
“小的罪該萬死!”胡公公話鋒一轉,“若不是宮裡有事,萬萬不會打擾殿下。”
太子聽罷,回道:“本宮知道了,你命人備轎吧。”
說完,鄭旭便毫無留戀,起身整理衣裝了。
“殿下要進宮了嗎?”
鄭旭自顧自地,並未看她,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徐妝洗微微坐起的身子,又默默躺了回去。現在,到底是該傷心還是該舒一口氣呢?
“你今晚就在這好好歇息吧,你的院子太小,比不得這。”鄭旭轉身過來,為她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