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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女施主,一切皆為虛幻。”
了淨的話打斷了徐妝洗的思路。
她聽罷亦步亦趨地前行,但是她的心裡就像炸開了驚濤駭浪。就是這個人,這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人,在十六年前,說了一句話,就害她吃了十六年的苦頭。他才是妖人啊!
了淨走在前面說:“怎麼,女施主是和令尊有了分歧?”
她漸漸斂去了自己的恨意,恢復了平靜,她說:“是啊,我與父親因為一個誤會,自記事以來,就一直沒有看到過父親的笑臉。”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禪房門口,了淨把她們倆請了進去,同時他說道:“人生在世,有存有亡,有聚有散,其中契機,全繫於一個緣字。令尊與女施主你,此生修得父女緣分,乃是生生世世因果輪迴,緣分使然。是怎樣的誤會,使得父女之間如同仇人呢?”
她沉默不語。
了淨一嘆,“也罷,不可言說一切劫。女施主先歇息一下,貧僧去山上取了水再為你釋疑。”
她頷首。
了淨一路急走,路上想了好幾個禪理故事,才把要說的話想明白了。他從未發現自己還有這樣的能耐,能在山間泥濘小路上健步如飛,正如寺裡那一群武僧一樣。
他自小體弱多病,是在師父照料之下,才能健康成長,只是就不能習武了。他也曾有過武僧夢,不過,現在活好當下才是最為重要的。
他一推門,興奮地說:“我悟了!我悟了!女施主、女施主你聽我說……”
他話未說完,就發現禪房之中空無一人。只有一方粉色的絲帕,攤在桌上。他走上前去,拿起這絲帕一看,在絲帕的角上繡著一個小小的“妝”字。剛才還沒聞到,如今拿近了,一股幽香撲面而來,他一下子回想起那張粉面,和她眼角的淚痣,驀然心跳了兩跳。
他趕緊放下了那方絲帕,好像那絲帕是洪水猛獸一般,他嘴裡飛快的唸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話分兩頭,徐妝洗飛快地往出寺的方向走著,她走的出奇地快,悄兒在後面跟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無奈才低聲說道:“娘娘,走慢些吧,奴婢實在跟不上了……”
她話未說完,徐妝洗就步子一頓。她好不容易才沒有撞上徐妝洗。
徐妝洗偏過頭去,看著一個方向說道:“輪到我來改變這裡了。”她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刃,再被血和淚打磨之後,外表的鏽跡消失不見,只剩下寒冷的光。
悄兒隨著她的視線望去,那個方向正是無垢寺。
回去的一路上,徐妝洗都靜默不語,悄兒看一眼就知道,主子這是在氣頭上。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悄兒自然不會自討苦吃。一路也靜默著跟著,一路倒也相安無事。
唯獨進了院子,一個媚笑著的臉就湊了過來,喊了一聲:“娘娘,您回來了!”
悄兒一看,這不是被徐妝洗晾了好幾天的剪月麼?悄兒也不說話,只等著好戲看。
☆、第二十二章 舊人
因為剪月在那擋著路,徐妝洗站住腳不走了。可她也不開口,只瞥了剪月一眼。剪月也覺著氣氛不對,就往後縮了縮,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徐妝洗頭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剪月恨恨地對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心道:“要不是有事求你,我剪月會低頭嗎?”
她跟在後面獻媚地說:“娘娘,玉人小姐差人送了書信過來。”
其實這封書信,她早已開啟來看過。玉人小姐有意要去了她的賣身契,棄了她的奴籍,放她回去嫁人。只是玉人小姐把自己送給這個徐妝洗在先,要問了徐妝洗的意思才可能有下一步。
這可是剪月巴不得的。這個徐妝洗,這些日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真懷疑以前那個軟柿子似的徐妝洗是不是她的幻覺。或許是爬上枝頭當了鳳凰了,自以為了不起了,剪月想到這裡一哼哼。她以前聽玉人小姐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她先假意低頭,等到了這徐妝洗的手伸不到的地方,自然就能過上好日子。
徐妝洗回到小院,坐在前院的太師椅上,向剪月一伸手。剪月先是把信雙手奉上,但是好像又想起什麼,又拿了回來,“娘娘,我給您念。”
“叫你念了嗎?”徐妝洗反問,一伸手一把將信扯了過來,遞給悄兒,說:“念。”
悄兒雙手接過,笑著瞥了呆滯的剪月一眼,隨即開始念。
信的大致意思是,玉人的母親劉氏病情日益嚴重,需要天山雪蓮和人參、靈芝等大補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