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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發誓?別逗妹妹笑了。”
“那我這就出發了。”阿徐目送著她離開,一直在門口,瞧著馬車的影子消失在巷子的盡頭。一隻小毛驢,跟的不遠不近,鈴鐺叮噹響。阿徐回過神來,手上拿著絹子,默默地聽著夏蟬的嬉鬧聲。阿徐對著空氣,揮揮手,雖然沒人看得到。
李修一路上先是體貼入微地引路,又一路相隨在馬車的窗邊,說一些小笑話給徐玉人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有時,就是李修不言不語,光聽見窗外他騎的小毛驢脖子上的鈴鐺,叮噹叮噹地響,也叫人覺得無比放鬆。
他就像是這樣一個人,像山肩上的環繞的雲彩,像海上粼粼的光,像夜裡的蛙聲蟬鳴。玉人不說,並不表示她不歡喜。她靠在車窗上,隔著簾子,問道:“李先生,玉人有一惑終不得解。”
李修爽朗一笑,“李某人認為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玉人聽著在簾子裡淺淺笑了,低聲自述:“這次出來,實在是被逼無奈……姐姐一介弱質女子,真真沒有做錯什麼;父親自古忠君愛國,是為國家大義著想;這樣說來,造成今日這局面,難道是因為我執意要改變些什麼?”
她更像是自言自語。
“徐小姐自是一番好意,但是不用把萬事因果都攬到自己身上。”李修的聲音像潺潺溪水流進玉人的心裡,“不過,李某卻覺得奇怪,一家人何至於如此呢?”
“是啊……”玉人淺淺一嘆,“若不是當初那和尚胡言亂語,又何至於如此呢?”
李修並不接話。玉人淺淺一笑,李先生確實善解人意,他不逼不問,讓玉人好像在和多年的老朋友聊天那樣放鬆。
她接著說道:“姐姐尚在襁褓之時,就有一和尚胡言亂語,說姐姐將來是誤國之命,再加之姐姐一年年出落得越發美麗,到現在的天姿國色都好像印證了這樣的預言。父親忠義,自然加以壓制。可是,這樣就是罪嗎?姐姐侍母至孝,從不以壞心待人,怎麼會是……”
李修說道:“謠言誤人,這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在李某看來,要解令尊的心結應是第一位的事。”
玉人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話像是開啟了閘口,“這樣說來,此時我應該回去找父親好好談一談?”
李修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家父本想我出仕為官,奈何李某生來野鶴一隻,與家父志不同道不合。但是多次推心置腹之後,家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是一家人。”
“好,那我便與父親好好談一談。”玉人默默聽著,最終想通了,但她又有些不捨,“李先生,你若是有事纏身,就不用送了。”
李修哈哈一笑,“李某不過是山間野鶴,若有要事,那就只有偷飲仙露了。走吧。”說罷,拿著摺扇在毛驢屁股上一拍,先行了。
到了徐府,玉人第一件事就是找父親商量,但是沒想到,見到父親卻是在母親的病房裡。原來,母親因為急火攻心,原本還算硬朗的身子,病來如山倒,已經纏綿病榻多日了。
看著母親劉氏眼窩深陷,形容枯槁,玉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待母親睡著之後,父女二人才書房裡交心。玉人只聽父親說:“你姐姐是萬萬不能再回府了,你母親心結太深,只怕再見到她,會急火攻心,時日無多。”
玉人說道:“父親,實不相瞞,姐姐已經投奔一位故人。但是,若是長久住下去,恐怕也不妥。”
“那你拿些銀子,就請她的那位故人,幫她尋個好人家,別再回來了。”老爺一嘆,“這個女兒,我與她,是沒有緣分的。”
☆、第十二章 庶妃
阿徐如今有家不能回,但是住在王府,始終也是寄人籬下。其中滋味,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道明白的。
她在王府裡住了沒多久,一位不速之客便不請自來。這人穿的雍容華貴,雖是已近秋日,她依舊身著夏裝,紗衣層層疊疊,透而不露,貴不可言。
“妹妹,姐姐給你道喜來了!”
她人未到,聲先至。阿徐坐在屋裡,被她這聲音一擾,杯裡的茶水,竟灑了一些。她來不及擦乾,那人就進了裡屋,她趕緊把袖子往身後一藏,起身向那人低頭問好。這人阿徐不曾見過,但見她頭髮挽起,便知她已做他人婦了。見到阿徐疑惑的眼神,那人笑得更歡了,往阿徐的榻上一坐,長長的裙襬一掃,在地上平鋪出一朵花來。
她笑著說,“妹妹別來無恙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阿徐淺淺笑了,明明是素未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