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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在前面走著,先是路過了一面飾以浮雕的牆壁,她悄悄打量著,這面牆壁上刻著錦簇花團,花團中央是個什麼文字,花瓣伸出牆外,栩栩如生,花瓣用琉璃磚瓦填色,精巧到可以分辨花的種類。玉人見她打量,便在她的耳邊說:“這是琉璃影壁。”
“殿下的這座宅子可以分為門中、東、西三路,門臉九間,神殿七間,還配有東西跨院。殿下一般住在東路的殊正居,看,不遠處那個綠色琉璃瓦的就是。二位姑娘小心腳下。”李修說著,讓開身來,阿徐剛才看那綠色琉璃瓦看呆了,當真沒注意腳下,原來她們正要上一個石橋,石橋底下是潺潺的溪水,水尤清冽。
等她們過了石橋以後,李修接著說道:“殿下愛水,所以從靈泉山上引了溪水,直接流進王府裡,這條溪水殿下命名為臥龍水,一直流到後花園的小湖裡,那池潭水就叫臥龍潭。”
又過了幾個院子,玉人也有些繞糊塗了,不禁感嘆道:“王府果真不一般。”
“從前家父做殿下的太傅之時,邀我伴讀,所以李某人和殿下關係也算親近。因此,殿下許了李某人一個院子,偶爾會過來住一住,若不是如此,只怕也會繞糊塗了。”李修笑道,走進她們身邊為她們打著扇子,卻又總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親近而不親暱,“驚鴻居就在不遠處了,請隨李某人來。”
然後終於到了也是一處琉璃瓦的屋子,比徐大人的主屋都要大些,那路面也是漢白玉的,叫人不敢落腳。李修三擊掌,而後就有侍女抬出幾小碗冰水來,李修笑道:“這就是驚鴻居了。王府比較大,想來二位小姐也走累了,我之前吩咐人去地窖裡取了冰給二位小姐備著了。二位小姐休息一下李某人就安排你們住下。”
“姐姐就麻煩李先生照拂了,玉人今晚還要趕回去,就不麻煩先生了。”
聽到這話,阿徐驚異地望向徐玉人,之見她笑笑,搖了搖頭,對阿徐說:“姐姐,我得離開。爹爹定會追來的,只怕此時已在路上……”說到這裡,她沉思了一下,“不如,我繼續趕路,此乃調虎離山之法。姐姐就留在這……能拖一時便拖一時吧。”
“這倒是個好法子。”不知何時,李修突然加入了話題,阿徐望向他。他看向徐玉人繼續說道:“難得女子能懂兵法。”話音裡是不加掩飾地讚賞。
徐玉人淺淺笑了,微微低頭,“李公子謬讚了。”
阿徐也笑著,卻好像突然被無形地隔離在外,這些文縐縐的詞,她不懂。他們之間好像也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這樣高深。
“那我就出發了。”徐玉人的聲音打斷了阿徐的思路,她這才回過神來。
他一招手,叫來了幾個婢女,說道:“速速給徐二小姐準備些上路的東西,再者,把我毛驢牽來。”然後,又交代了幾句。
徐玉人笑道:“李公子這是何意?”
“李某人素來喜廣交友人,與徐二小姐也算是聊得來。今日,送你一程。”他扇子一收,“徐二小姐不必多慮,我只騎著驢子遠遠跟著,送你出城。在下答應了殿下,定是要護二位周全的。”
阿徐這時才插上話,她低聲說道:“妹妹,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那句再見太殘忍,她說不出口。所有離別的話,都咽回了肚裡。
徐玉人微微淺笑,“姐姐又說胡話了,我能有什麼事?”她伸手反拍了拍阿徐的手,“姐姐,你千萬不要思慮太多,也不要總是擔心著擔心那兒的,還是要寬寬心。”
阿徐思量了一會兒,微微頷首。又看了李公子,他一身白袍,見姐妹倆在話家常,早就站到了遠處,並不打擾。想來,此人應當是個君子。
“對了,姐姐,剪月就交給你了。”玉人指了來時的路,此時,發著低燒的剪月正躺在馬車裡面昏睡。阿徐鄭重其事地點頭,低聲一嘆。
“姐姐與其自責,不如好好照顧她。你們倆現在可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了。”
徐玉人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我留剪月在這,是兩個意思。其一,是留她養病,不宜奔波;其二,是姐姐你畢竟是徐府的小姐,在外面作客,有個丫鬟總是體面些。”
阿徐點點頭,“我懂。”
徐玉人一隻腳踏進了馬車廂,卻又回過頭來,往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姐姐,剪月於我,更像是一同長大的朋友,姐姐你千萬要好好待她。”
阿徐鄭重地點頭,伸出三根手指。
徐玉人連忙攔住了她,笑道:“姐姐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