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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鄭旭的回答斬釘截鐵,但是卻也似乎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屋裡又傳來悄兒的聲音:“以前娘娘得寵的時候,周圍都是人。如今連趙良媛都不過來看看了!”
忽而聽見她的聲音猶如溪流水一般,流入鄭旭的耳朵,“哪個趙良媛?”
“不就是娘娘為她出頭的趙昭訓嗎?不知怎地,投靠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給她晉了位分,就是昨個兒的事兒。”
她的沉默有如斷了的溪流,靜靜地匯成一小潭池水,只可見表面淺淺的漣漪。
不一會兒,屋裡的燭火滅了,只剩下一點細微的光亮,鄭旭說道:“明日給徐承修送個玉枕過來。”說罷,提步走了。
昨夜又是一夜,徐氏無法入眠。悄兒不知從哪聽來了,說多在院子裡走走,吸收些花草精氣,有助於睡眠。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她最終決定還是在院子裡多走走。
如今已是春末入夏的時節,但早晨還有些涼,她披了披風,悄兒攙著她在花園裡漫無目的的溜達。
由於太子妃上一次處置不當,殿下罰了她禁足一個月,嬪妃們因此不用清晨向太子妃請安。但她也因為越矩,被扣了一個月月錢作為懲罰。懲罰,如是而已。
她未成想到自己遊走在生死邊緣,換來的竟是這個不痛不癢的結果。一想到這裡,她便反射性覺得胸悶,喘不上氣來。
“娘娘怎麼了?”悄兒擔心她,忙給她順氣。她笑笑,示意無妨。
“妹妹怎麼了?”不知趙良媛從何處冒出,像是很擔心她,要走上前來。她不動聲色往後一退。
趙良媛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她心有隔閡。也不逼她,和她隔著一步之遙問道:“妹妹身體可好些了?”
她冷笑道:“都到這會兒了,旁邊又沒有別人,趙良媛都要與我虛情假意。以前瞎了眼,沒看出來趙良媛是逢場作戲的高手。”
趙良媛也心裡一滯,心裡說不出的苦處,最終不過化為嘴上的一句:“為了小平兒,實在是不得已之舉。”
她倒是早想到了,太子妃有意要削弱她的勢力,就從她身邊的人挖起。要想讓趙氏乖乖就範,實在是簡單至極。
趙氏把兒子當作自己的命,所以只要把小平兒搬出來一定是無往不利。但是趙氏倒戈如此之快,太子妃將來若以趙氏的兒子相逼,叫趙氏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與其與趙氏親近之後更好下手,還不如早做決斷,與她斷絕往來。
她皮笑肉不笑,“姐姐既然倒戈了,就該想到早有今日。”她說罷,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氏本還有話要說,想要攔住她,眼睛卻無意識地掃到伺候世子的侍女玲瓏在周圍一晃而過,她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裡。立即往反方向走了。
走了好一段距離,趙氏的侍女珠貝低聲說道:“娘娘您本來假意向太子妃倒戈,只怕要被徐娘娘誤解了。”
趙氏一嘆,低聲說:“未來也未可知,將來我不害她心裡無愧,也算我報恩。”
☆、第三十章 上籤
又過了些日子,她身體大好了。一日坐在床榻上,喃喃自語:“太子妃既然有心置我於死地,我必不能被她尋了錯處。思來想去,我身世的事情,還是不保險。”
悄兒給她端了洗臉水來,笑著說:“怎麼還不保險?上回娘娘想的那個法子可好了,如今在娘娘家鄉,都盛傳娘娘是女媧轉世來救助眾生的呢。”
“是嗎。”她說的波瀾不驚,聽不出她話中的情緒,“但是一空和尚和剪月的嘴必須閉的嚴嚴實實的。”
悄兒皺著眉說:“剪月倒是好辦,破綻極多。不過這一空大師的嘴可就不好擋住了。”
她沉吟了一會兒,對悄兒說:“悄兒,備轎吧。咱們去國寺。”
如今春末,山花依舊開得燦爛,只是幾近入夏,天氣開始燥熱了起來。
了淨看著山中山花爛漫,回想這山中佈滿白雪,似乎還是一轉眼前。他一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啊。”
他說著,迴轉身,冷不防被一個人截住。
“師兄,在想什麼呢?莫不是在想以前那個幾乎天天來找你的那個女施主?”
“了歸!少胡說啊,貧僧眼中無色無相,無嗔無狂。”他說著,雙手合十,默默唸起了阿彌陀佛。
了歸年紀小些,玩性大,有意要逗他,於是繼續盤問道:“師兄,我看你這些日子茶不思飯不想,你看你都瘦了。要小和尚我說,那女施主必定是對你有意思,不然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