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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悄兒說:“娘娘,未時了。”
時間到了,她再沒有機會猶豫了。是的,不能猶豫了。她才睜開眼,修長的睫毛,像蝴蝶扇動的翅膀一樣,說:“走吧。”
…
“放這吧。”
今天的國寺,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十幾個壯漢,人手端著一盆聖花曼陀羅,在寺廟裡進進出出。在那花叢前,站著一位身穿齊胸襦裙的麗人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了淨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
“女施主,這是?”了淨像往常一樣同她打了招呼,卻有些疑惑。
“小師父。”她轉身過來,燦爛一笑。了淨看得有些呆愣。與這位女施主相識也快半年,平日見她總是不苟言笑,最好的,也就見過她淺淺一笑。從未見過她這個模樣。
恍恍惚惚間,又有一股香氣飄來,氣息有些甜膩,像是桂花的氣息。順著香味的來源望去,正是這位女施主。
了淨再一低頭,見她今日頭上戴了一個斗笠,大概是因為暖洋洋的,日頭大,女施主怕曬黑了。斗笠的邊緣上,掛著輕紗,隨風飄揚。她穿的是齊胸襦裙,是紗質的,有些透,若隱若現。了淨嚇得趕緊撤回了目光,覺得這位女施主今天有些奇怪。
了淨站了一會兒,再聞著這股氣味,只覺得頭皮發麻,於是趕緊捲了捲袖子,加入了搬花工人的行列。
了淨才搬了一會兒,看見行色匆匆的了歸師弟。了歸師弟也看見了他,停下腳步,問道:“師兄,可要幫忙?”
了淨拿袖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不必,應付得來。你先去忙。”
了歸師弟答應了一聲。不知怎麼地,今日竟有人在大殿裡鬧事,真不知是何人膽大包天。師兄在這邊忙著,自然大殿就歸他管了。他暗歎了一聲,勞累的命啊,這就往大殿方向趕去了。
搬了好一會兒,整個花壇,已經有了雛形。她抬頭望天,只覺得頭頂的太陽已經有了西落的趨勢,不禁皺起眉頭悄悄問悄兒,“申時到了麼?”
悄兒急得一頭大汗,“回稟娘娘,早到了申時還過了一刻鐘。奴婢剛才打發人回府,說……殿下還在書房議事。沒有一點要走的樣子。”
她心裡飛快地計算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就不必再寄期望於太子。那就按照第二個計劃來。叫王三來起事。”
“在說什麼呢?女施主,貧僧喚你幾遍都沒聽到?”這時,不妨了淨走了過來,打斷了她和悄兒的對話。了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揮揮手,趕走了一隻眼前的蜜蜂,口中唸唸有詞。
她轉頭過來,了淨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取下了頭上的斗笠。沒想到,那女施主,手上拿著絹子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用輕柔的聲音說:“小師父,這天氣可真熱。”
了淨呆愣愣地,由著她笑盈盈地為他擦去汗水。等此事了了,他才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說:“女施主,你以前有一次落在小僧那的絲帕,小僧先去取來還你……”
他轉身欲走,卻覺得耳邊嗡嗡聲越發強烈了。他順著聲音回頭一看,那女施主頭上正盤旋著好多隻蜜蜂,嗡嗡嗡叫個不停。
…
太子坐在書房裡,身邊有兩位侍女左右拿著扇子,為他輕輕地扇著,帶來一絲清涼。鄭旭手中抱著冰鎮的葡萄,悠閒地一口口吃著。
“回殿下,雖然殿下爽約,但是徐承修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
“是嗎?”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揮揮手,“那叫暗衛回來,留一個在那繼續盯著。”
胡公公應了,轉身出去了。
鄭旭坐在搖椅上,緩緩搖著。又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宣了秦、魏二良媛來為他唱曲跳舞。
卻不料,胡公公這時候求見。
他微微皺眉,“小鬍子,什麼事?”
胡公公皺著眉有些為難,鄭旭瞧見他這個模樣,於是揮揮手撤去了魏、秦二良媛,才讓胡公公開口。只聽他說:“徐承修那邊出事了。”
“細細道來。”
“剛才悄兒姑娘派人來請殿下去救場,說無垢寺的一個和尚,剛才好像有心要冒犯徐承修娘娘,欲對娘娘做不軌之事,所幸被搬花的王三看見了,這才攔了下來。但是,徐承修娘娘卻覺得受了侮辱,哭著要跳井。”
眼前浮現出那女子的容顏,和她眼下的那顆淚痣。鄭旭一下從太師椅上坐起,把冰鎮葡萄扔到了桌上。但是,很快,他又鎮定下來,躺回了太師椅,說道:“如今怎樣了。”
胡公公作揖,繼續說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