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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釵墜子,一頭秀髮只用鵝黃色的緞帶綰綰束起,確實尋不出什麼可以作為信物的東西。
柴昭略微一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一隻手伸向白龍身下,從暗藏的箭匣裡抽出了支金羽箭。柴昭撫拭著箭羽,在箭鋒邊,小篆的“蘅”字刻得工整清晰。
一旁的嶽桓瞥了眼,得意道:“是我替阿衡刻的,每一支箭都有。”
“不如。”柴昭將手中的金羽箭遞到嶽蘅眼前,“嶽小姐的這支金羽箭,就當做是給我的信物了。”
嶽蘅翻下眼睛,沒好氣道:“你稀罕就拿去,金羽箭我有的是,你願意當做寶貝也沒人攔著你。”
“那就是它了。”柴昭攥緊金羽箭道,“在滄州等我,我一定,會去娶你。”
見嶽蘅沒有再應他,柴昭垂眉輕笑轉過身,揚起金羽箭高聲道:“不管嶽小姐此時是不是還不樂意,你已經是我柴昭未過門的妻子,我認定你。走了!”
回到柴家的馬隊,柴昭愛惜的將金羽箭收進隨身的包裹,柴婧笑盈盈道:“這樣倔的脾氣,娶回來也有的受,你自求多福吧。”
柴昭不再言語,望著嶽蘅漸漸遠去的背影,才剛分離就湧出不捨來。
“其實。。。”嶽桓小心觀望著妹妹的臉色,“這會子看看,那個柴昭也算湊合。模樣。。。尚且英武,身手也有些。。。雖然無爵無官,可怎麼說也有個做郡王的叔父,總不會虧待了他。只是周國蒼山寒冷,要阿衡往那邊去,只怕娘也捨不得。。。”
“爹。”嶽蘅鼓足勇氣看著沉默許久的父親,“女兒被許給了柴家,就是你想要看到的麼?”
“阿衡,你怎麼能這麼和爹說話。”嶽桓急道,“爹也不想。。。”
“白龍的後蹄,就是被爹所傷。”嶽蘅咬住嘴唇,“爹不想看到我嫁去梁國,這才故意弄傷白龍想讓女兒御前墜馬,丟了晉國顏面皇上也無法再把我賜婚給梁國。。。可惜爹千算萬算,也算不出女兒會和那個柴昭掉入深谷,整整一宿,女兒就與那個男人在一起。。。也怪不得旁人對女兒指指點點。女兒自己。。。都覺得丟盡了臉面。”
“怎麼會是爹!”嶽桓臉色蒼白道,“阿衡你別亂說。”
“是或不是,大哥自己問爹啊。”
嶽晟緊閉雙目,“阿衡說的沒錯,是爹做的。”
“爹。。。”
“楚王紀冥狼子野心,怎麼會真心實意想晉梁兩國聯姻。”嶽晟包含愧意的看著年少無辜的愛女,“就算皇上信,我嶽晟也絕不會信他。紀冥他想帶走你,不過是想要借你要挾我靖國公府罷了,滄州是晉國屏障,數十年都依仗我岳家鎮守。你在梁國與質子無異,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離開。可爹實在是沒有想到,那柴昭。。。也許,你倆真是躲不過的緣分。。。”
“柴家雖非周國皇族親貴,可名動天下也算是一方豪傑。”嶽桓接下父親的話道,“比起梁國紀氏,應該德行好的多,若要我替阿衡選個好歸宿,柴家也好過紀氏吧,爹,您說呢。”
“阿衡還有的選麼?”嶽蘅瞪了眼大哥,“回到滄州,娘一定會傷心了。”
回滄州的路上,來時歡喜雀躍的兄妹都陷入了無盡的沉默,前路漫漫,不知是吉是兇。
楚王紀冥一路倒是神采奕奕,挑起的眉梢不時蕩起笑意,顯得此行頗有收穫。身邊人不解道:“王爺沒有定下與晉國的親事,反倒是便宜了周國柴家,怎麼王爺反倒高興的很?”
紀冥晃盪著手裡的馬韁,回望著愈來愈遠的遼州城門,“嶽晟自作聰明,以為害的自己女兒墜馬就可以壞了聯姻麼!小王我既然帶不走他女兒,也不會讓旁人隨意娶了他女兒。”
“王爺英明。”隨從頓悟道,“晉國與誰聯姻都與我們沒有好處,而讓嶽小姐嫁給柴家則是上上之策,名義上嫁的也算得體,可人人都知道周國柴家經十年前謀亂之禍的牽連,一貶再貶貶無可貶,再無崛起之日。周國南宮皇族無能,又聽信讒言不願起用柴郡王,長此下去我們王爺滅了周國也是早晚的事,嶽小姐嫁給一個沒落子弟,與隨意指給個平民有何區別!予我大梁而言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王爺此舉實在是厲害。”
紀冥眼前彷彿又看見嶽蘅對自己帶著挑釁的眼神,眉宇裡頓現陰霾,“岳家的女兒尚且如此厲害,那父子倆也是不可小覷。小王立志要替我大梁一統天下,燕國已滅,下一個就是晉國!要想踏平晉國,滄州靖國公岳家就是我們頭等大患。武帝老邁不足為懼,嶽晟狡詐必須除去,待小王回去,可得好好想一想。。。如何鏟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