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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了!”雲修抖了抖玉樹般的身子,張開臂膀道,“抱一抱小主人,也無妨的。”這般說著,雲修怔怔看著嶽蘅懷裡粉雕玉琢的柴桐,喃喃道:“生的真好,像少主…也有幾分像少夫人…真是老天有眼,若是你們真遭了不測,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柴昭按下雲修的手臂,隨意倚坐在嶽蘅母子身旁,端起身旁的茶盞悠悠喝了口道:“你已經做得很好,我和阿蘅這樣也能被你找到?看來還是我有些大意了…”
“不是。”雲修擺手道,“淮村已經是個極隱秘的安生之處,是那個出手闊綽的小丫頭…讓我生了疑…”
“封家已經做得很好了。”柴昭愛憐的看向嶽蘅,“這份恩情,我和阿蘅記在心裡。”柴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邊逗趣著咿咿呀呀的兒子,一邊隨意問道,“嘉鄴關那頭…李重元可是讓你們三人折返回雍城?”
“少主真是料事如神!”雲修點頭欽佩道,“您說的不錯,你們在雍城才出事,李重元就急命殷崇旭留千人留守嘉鄴關,其餘人都速回雍城,說是…少主不在,要重商攻梁之事。”
“李重元的心太急了。”嶽蘅慢悠悠道,“鼠目寸光,難成大器!”
“雲修…不大明白。”雲修疑道。
“李重元當我必死。”柴昭接過話道,“他生怕殷崇旭帶著你和吳佐愈行愈遠,鞭長莫及…他自知尚且無力駕馭殷家兄弟,也生怕你桀驁不馴不服他,總要你們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安生些。”
雲修頓悟道:“果真是個沒出息的優柔書生,真不知公主看上他哪裡…”
聽見“公主”二字,嶽蘅盈盈看了眼雲修,雲修自知失言,趕忙咬著唇不敢言語。
“李重元此舉太過自私,嘉鄴關已佔,梁國紀氏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此時為了自己的地位穩固,棄到手的天下不顧…實在太蠢!”柴昭字字有力,可神色卻篤定自若,像是不想驚到了年幼的兒子,又像是心中早有對策,並未把李重元的率軍退讓放在眼裡。
“少主如何打算?”雲修忍不住道,“可要與我一起回雍城,李重元見您還活著,怕是會氣的直跳腳嘔血吧。”
“一定會回去。”柴昭不假思索道,“但不是現在。”
——“哦?”
“你還不知道吧。”嶽蘅看著滿是不解的雲修低聲道,“沈泣月…和李重元珠胎暗結…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好一個李重元!”雲修驚得怒喝道,“公主恨不能把心掏給他,他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怎麼對得起公主!”
柴昭只當雲修義憤填膺為柴婧抱不平,繼續道:“沈泣月是細作我和阿蘅早就有數,只是我們都看輕了此人…她蟄伏柴家軍許久,要探知的並非軍情,而是…謀取人心。”
雲修哪裡還聽得進去許多,急促的喘息不止,腰間的佩劍都似有脫鞘之態。
“淮河邊要取我性命的人…”柴昭回憶著黑巾上那雙詭異兇悍的眼睛,彎弩觸發,箭鋒急烈,直中心口,陰毒髮指,“那人使的是彎弩,必是江湖暗人,沈泣月滿是風塵之氣,必定也是來路叵測不明,沈泣月和那個蒙面人,定是一路貨色。”
嶽蘅哄睡柴桐,扣住柴昭的十指低緩道:“就算殺了你,可咱們軍中也並非無人,十萬柴家軍仍在梁國境內步步逼近梁都。京師徽城那邊,皇上也不會棄了唾手可得的天下一統。可為何還要非設計殺了你柴昭?其中用意…再明顯不過。”
雲修像是有些聽懂,又像是拐不過彎來,撓了撓頭道:“雲修蠢鈍,還望少主少夫人說的明白些。”
見柴昭深思不語,嶽蘅端直倚著的身子道:“他們費盡心思,押的…是李重元這枚棋子吧…”
柴昭揉搓著嶽蘅的手心,“阿蘅事事都和我想到一處。你說的不錯,大勝在即,就算我柴昭陣前殞命,柴家軍滿腔熱血,軍中大將個個可擔重任,踏平梁國也是不在話下!可若是…”柴昭面露失望,“若是李駙馬不願再戰…主帥不在,又有誰可以逆過駙馬爺的意思!”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嶽蘅意味深長的看著雲修,“皇上只剩公主一個女兒,駙馬爺率大軍回朝,皇上縱使不甘不滿,又能奈他如何?雲修,你說是不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雲修跺著腳道,“早就看出李重元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負了公主,還想負大周柴家麼!”
“你小聲些。”嶽蘅瞅了眼屋外道。
雲修越想越氣,也顧不得嶽蘅的眼色,急道:“少主,那我們此刻該做什麼?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