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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走了進來。
靳如收了神色,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又看去了多少她的心思。
他坐定後,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再有兩天就過年了。”
是啊,就要過年了。靳如卻是往窗子看了一眼,可是窗戶關著,看不到外面。
“今年有你陪著我,我很開心。”他說,溫和輕柔的眸子凝視著她。
靳如覺得自己很容易被人看透,不管是王夙夜還是他,說出的話總能讓她無法狠心的說一句重話。
她思索了許久,才道:“我爹孃都在京城,原本以為今年可以闔家團圓,一起過年。”
這話讓李適白心裡難受,但接著他就問:“伯父伯母在京城?何時去的?”
靳如訝異:“你不知道?京城的事,韓尉沒有告訴你嗎?”
李適白默然,他知道韓尉會有所隱瞞,但沒想到有關靳家的事,竟然全都瞞著他。
“爹孃和大哥在中秋節後來的京城,挺突然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李適白皺了眉:“他們是怎麼把你從京城接過來的?”
“你沒有問韓尉嗎?”難道他跟韓尉的關係並沒有那麼信任?
“他說的,未必是真的。”
如果他與韓尉有間隙,那麼對王夙夜會很有利,也許她有機會說服他?
靳如的心驀地跳的很快,穩住聲音將事情的原委仔細與他說了,最後擔憂的蹙眉道:“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大嫂……馬氏竟然會這麼做。”
“大哥受了重傷?”李適白愣住。
靳如點頭:“當時正請了太醫去西山寺救治。”
韓尉跟他說的是,靳如去西山寺上香,被景雲趁機劫走。
靳如看他斂眉的樣子,知道韓尉與他的說法跟自己說的肯定不一樣。
她放低的聲音道:“均安,你覺得韓尉待你真誠嗎?”
“均安”二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再從她嘴裡聽到軟軟糯糯的叫他,心裡也柔軟起來:“他對我有所防備。”
“那你呢?”
他又是沉默,片刻淡淡的說:“我如他一樣。”
“可是,他把我從京城截到這裡,以此來威脅王夙夜,你覺得他會是個可靠之人嗎?這等手段未免卑鄙。”
李適白看向她,忽的笑了:“所以,你是要勸我?”
心思被拆穿,靳如微低了頭,道:“王夙夜他也是一直支援你的。”
李適白卻落點於她的稱呼:“你叫他王夙夜?能這麼叫他,可見你心裡與他是同樣位置的。”
靳如微頓:“現在說的不是這個。”
“所以你現在要做說客嗎?”
靳如忙道:“這樣不就可以免的戰亂,皆大歡喜嗎?他是對當今陛下不敬,可是韓尉不也一樣?”
李適白卻笑了,睇了她一眼,道:“你要我跟你的丈夫合作?你覺得可能嗎?”
靳如愣住,垂下了眼,道:“去年聽到他要娶我的那天晚上,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她說的是那晚說的私奔的話,李適白當然記得。
靳如笑了一下:“那時我爹孃的意思你我都知道,我爹孃也因此對你有愧疚,可是隻道你的身份後,我卻覺得,即便沒有聖旨賜婚,你也不同我成親吧!畢竟你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我便是累贅。”
李適白沉默不語,可他當時說的私奔是真的,想娶她也是真的,只是日後怎樣,他無法保證。他包袱太重,若娶了她,成功固然好,若失敗就會連累她,所以那晚她拒絕了他,他是慶幸的。
見他不說話,靳如又道:“他不願支援當今陛下,也不願支援陛下的子嗣,不然他早就這麼做了,不是嗎?”
“他若如此,韓尉會反的。”李適白淡淡道。
靳如一時不知怎麼反駁,蹙著眉頭思索。
李適白看著她黛眉微蹙的樣子,像是回到了在靳府他教她讀書的時候,那時候她有什麼不懂的,就是現在這樣子,一定要自己想出來才罷休。
靳如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道:“假如王夙夜說二皇子已經病故,韓尉就很難反起來。”
居然真的想到了,看來這一年多,她在京城裡長進了不少。
李適白出息了她一句:“幸好你說的不是‘假如王夙夜說你病故’。”
靳如瞪了他一眼,道:“他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你、害你,從搬到鄧海巖後,他就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