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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未加阻攔過……”
鳳樓想了想,道:“既然老太太也這樣說,那便罷了。”兩腿岔開,一手搭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她二人玩耍。
李大娘侍立在一旁,聽鳳樓與奶孃的這一問一答,心內十分高興,欣慰不可言喻。這些話其實她都已經問過奶孃了,就是怕月喚對卿姐兒太好,到頭來反而吃力不討好。本來美嬋就已經十分忌憚嫌惡她了,進門這許多天,竟是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竟是絲毫不顧正室夫人的體統,真真是聞所未聞。但他也能夠想到這一點,可見心裡是處處為她著想的。她心思單純,沒有想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
李大娘不禁想起前一陣子去街上算命一事,算命先生說她是個有老來福的,今年下半年還要交大運。果然沒過多久,就入了鳳樓的眼,撥了她去跟三姨娘,得了這麼個好差事好去處。待到三姨娘月喚誕下一兒半女,她的日子也就更好過了。
那邊牌桌上,老姨奶奶連輸幾把,銀子都叫老太太贏了去,老姨奶奶心裡肉疼得不得了,打幾個哈欠,推說熬不慣夜,要早些回去歇息,老太太便叫香梨送她出去。
溫府裡頭,除了老太太以外,香梨任誰都不大耐煩敷衍的,但適才抹牌時,鳳樓坐在月喚身畔,他看月喚的眼神,與月喚那一番眉來眼去情意綿綿的模樣兒想瞧不見都難,因此由己及人,便對眼前這位年紀已老,卻依舊要看人臉色、仰仗旁人過活的小氣老姨奶奶生出些憐憫來。遂扶著她的手,把她送到了大門口,囑咐同老姨奶奶幾乎一樣年老的兩個婆子小心些走路回去。
再返身回屋子時,聽得廊下伺候茶水的兩個小丫頭在悄聲說笑,一個招手喚另外一個:“你來看呀,咱們五爺,真是……”
另一個頭才伸過去瞅一瞅,趕緊又縮回來,掩嘴吃吃笑道:“都說五爺這兩年改好了,哪裡改了?還不是老樣子。”
香梨悄聲走到兩個小丫頭的背後,涼涼地叮囑一聲:“火爐看好,仔細著些。”兩個小丫頭一驚,急忙收了笑。香梨一甩怕子回了屋子。
卿姐兒的奶孃也隨著屋子裡的一幫子閒人說說笑笑,無意中一個回頭,眼梢瞥見鳳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伸到三姨娘的腰窩上去了,堪堪才捏了兩下,即被三姨娘狠狠掐了回去。他咬牙倒吸一口冷氣,甩了甩手,相了相手背上兩個新鮮血紅的指甲印,仍舊不死心,再伸過去捏,再被掐,不得已縮回手,皺了皺眉,隨即攤在椅上不停地捏自己的眉峰,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的不耐煩。
奶孃好笑又詫異,心道:不好,才上了點年紀,竟然連看人眼色都不會了,再留在這裡只會惹人嫌,虧得我還想叫卿姐兒把他賺回去,看來是不能了。臉上擠了一堆笑出來,急急忙忙上前來把卿姐兒抱到懷中,將她手指頭上掛著的細細紅繩取下,與月喚笑說:“卿姐兒歇息的時辰到了,咱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找姨娘玩耍。”
月喚留戀萬分地拉著卿姐兒的小手:“卿姐兒,你要走啦?你不和我玩耍啦?”伸頭看了看外面,“外頭不是還有點亮光的麼?你這麼早便要歇息啦?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都要玩耍到很晚才睡呢!”言罷,伸手緊緊拽住人家的人,不許人走。
跟著卿姐兒的兩個小丫環倒面面相覷起來,卿姐兒今天不過是給了她些許的好臉色看罷了,至於這麼情深似海,這般難分難捨麼?
奶孃哭笑不得,抬眼看向鳳樓:五爺你看,不是我們沒眼色,是三姨娘不准我們走。
李大娘也跟著笑,勸月喚道:“外頭亮是因為月亮出來啦。她小孩兒家精神短,早該讓人家回去睡覺啦。”
月喚無奈,只得放手。
那邊老太太也已盡興,心裡一高興,把一晚上贏來的銀子盡數賞了身邊伺候的人,又道:“我也倦了,散了罷。”
香梨甩著帕子過來,在老太太膝前蹲下,把頭埋到老太太懷中,撒嬌弄痴道:“老太太。老太太,我不回去了,今晚上就留在這裡陪你老人家好不好?”
老太太往鳳樓那邊掃了一眼,笑道:“你若不嫌棄我愛翻身,好說夢話,那就留下來陪我老人家,咱們孃兒兩個擠一隻被筒罷。”
老太太的牌桌散了,卿姐兒也走了,月喚無奈,磨磨蹭蹭地理好紅繩,隨著眾人退出老太太的屋子,慢騰騰地往回走,鳳樓則揹著手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溫府的後花園內有個小小荷花池,池子裡頭養魚種荷,四周則植有垂柳,平素是個消暑的好去處,兼之這裡風景也好,月喚最是喜歡這裡,每每繞路也要走這條路。因恰好是月中,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