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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自然也是,待她停手,上來就一把撲倒,上下其手,一通癢癢把她搔得哭爹喊娘,直笑出兩行眼淚來。
直到鬧夠了,月喚瞧瞧天色已然不早,趕緊穿衣起床,才一拉開帳幔,就對上兩隻骨碌碌轉動的黑眼珠,還當是見了鬼,當下又怕又羞,尖聲嚷了一嗓子,往回一縮,倒在鳳樓懷裡,嘴裡嚷道:“誰?誰?”
床前,四春細聲細氣道:“是我,四春。昨晚我就來啦,那個時候,你……姨娘你已經歇下啦,李大娘就叫我跟靜好姐姐睡啦。現在外面天已經不早了,李大娘叫我來和姨娘說:該起來用早飯啦,早飯有你喜歡吃的湯包和春捲。”
月喚卻老大不高興,問:“你怎麼進來的?”
四春忙道:“門沒閂,我一推就開啦。”
月喚帶著些慍怒道:“哪裡來的?姓溫的我都不要。”
鳳樓微微著惱,皺眉道:“姓溫的怎麼了?至於這樣耿耿於懷麼?你還想要怎樣?到底要記仇記到什麼時候去?”
帳外的四春也忙賠著小心道:“姨娘,我不姓溫,我姓邢,邢四春。”
月喚這才撩了帳子,仔細打量這新來的小姑娘。見她一身太過寬鬆而略顯不合身的新衣,紅頭繩扎小辮兒,寬臉地包天。頭上小辮兒扎得太緊,兩隻眼睛都微微向上斜吊著,託這兩隻細長吊眼睛的福,人看著又精神又喜氣,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月喚將信將疑地問:“你真不姓溫?我怎麼看著你面熟得很?不是這個家裡的?”
四春年歲雖小,口舌卻比一般大人還要靈便,當下伶伶俐俐說道:“我爹叫邢來敏,我家住在城外莊子裡,昨晚我們一家子來城中看燈,五爺在街上遇見我爹,就叫我爹送我進府來伺候姨娘。姨娘不認得我啦?咱們不是還一起鬥過草麼?那時候我和妹妹五春兩個人都是姨娘你的手下敗將呀!”
帳內的鳳樓實在忍不住,嗤嗤一通笑。月喚也高興起來,得意洋洋道:“啊喲,你早不說,你換了衣裳和髮式,眼睛也好像變細變小了,我一下子都沒認出來是你。上回還贏了你兩個石榴,過後我想想,覺得很不好意思,下回你妹妹來了,我便讓讓你們,叫你們也贏一回。”
鳳樓放聲大笑,她鑽回帳幔中,掐他一把,惱道:“我說話就這樣好笑?就這樣好笑?笑什麼笑,討厭,哼!”
四春在外催促道:“李大娘叫我和姨娘說:再晚了,去給老太太請安就要遲啦。日頭已經升起老高啦。”
月喚卻又耍小性子道:“你喚我姨娘,我便不睬你。”
四春道:“李大娘也說了:要是你想叫我喚你姐姐,千萬不能答應。沒規沒矩,五爺聽到了要發怒的,旁人也要笑話的。”
鳳樓亦笑道:“知道你不喜歡人家喚你姨娘,但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一大家子人,人人都像你這樣,豈不要亂了套。乖,不許再鬧了。”
第68章 22。9。28
這一日,給老太太請了安回來,鳳樓去書房找父親說話,月喚無所事事,便在屋子裡哼哼小調,繡繡小花,練練大字,倒也閒不下來。未過許久,香梨卻帶人過來串門子,月喚放下手中毛筆,上前去將人迎進屋子。
靜好泡好一壺碧螺春,吩咐四春道:“二姨娘來了,快把這茶送上去。”
李大娘笑道:“她才來頭一天,連個規矩也不懂,你不教她帶她也罷了,什麼事情都叫她去做,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
靜好道:“她若連壺茶也不會上,那還要她做什麼?放心好了,累不死她。”
四春忙道:“我正閒得渾身難受,讓我去,讓我去。”那托盤把茶壺連同茶杯屁顛屁顛送到正屋裡去了。
四春的茶水送到,月喚親自拎茶壺為香梨斟上一杯。香梨捧著茶杯,笑眯眯地將四春的兩根小辮兒看了又看,饒是四春一貫的野性子,從不知道怵人,卻也覺出些不好意思來,貼著牆慢慢溜到門外站著去了。
香梨問:“這個就是頂替倩惜的那個?”笑了一笑,悄聲道,“那個倩惜也是作孽,昨天就被她嬸母做主聘給窮親戚家的小子了。那家小子不成器,成天穿街走巷,不務正業。聽說她正在家裡尋死覓活呢。不過也應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豬油蒙了心,任誰也怪不得。”
月喚眼皮一跳,勉強笑道:“連姐姐也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香梨道:“哎呦,你們這裡攆倩惜,又新來了個人;咱們那一位氣得當天就帶上卿姐兒跑回孃家,椅子大約還沒坐熱,就被孃家強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