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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傷的。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心內就生出幾縷極細極小的竊喜出來。到得家中,她躲在一旁,家人都叫他一人抵擋一人應付便是。反正是他造的孽,反正他混似魔王,臉皮厚如城牆。
到得小燈鎮的地界,在鎮子的大路口遇見一群採桑的小娘子。小娘子們手裡各提挎著竹籃蔑筐,裡頭裝著新採的桑葉,這群人原本正打打鬧鬧說笑話,見這一行人肩挑手抬著許多箱籠包裹由南而來,又看見鮮衣怒馬的鳳樓,便都噤了聲,立在道旁傻頭傻腦地呆呆看著。
轎中的月喚聽到外頭的說話聲音裡頭似乎有從前一起玩耍的夥伴,便覺有些近鄉情怯起來,即便身在轎中,無人能夠看見自己,但還是面熱心虛,悄悄把身子向角落裡縮了一縮。正胡思亂想間,忽聽外頭的鳳樓策馬往道旁急行幾步,少頃,又策馬迴轉,屈指敲了敲轎窗,她在轎中跟做賊似的低聲問:“不是還沒到我家麼?不會這麼快便到了罷?到了麼?可是到我家了?到了麼?”
鳳樓不言聲,手從轎窗外伸進來,遞給她用桑葉包著的一包物事,開啟一看,卻是一捧紫紅桑葚,桑葚個大肉多,熟得正好。她兩眼放光,又驚又喜,今年自入夏以來,還未來得及吃過一回呢。
伸手接了桑葚,心裡邊的憂愁也即刻忘了個七七八八,捧起來吹了幾口,再拈起一粒塞進嘴裡。甘甜十分,十分甘甜。把嘴唇舌頭都吃得烏黑髮紫,這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啊?”
他不由得一樂,反問她:“天底下有你不愛吃的東西麼?”
她想了一想,好像的確沒有幾樣。便又問:“你哪裡摘來的?”
鳳樓答:“跟人家討來的。”
她心下笑那人傻,要是有人想從她手中討走這般美味的東西去,那得從她的身軀上踏過去才行。隨口問他道:“跟誰討的?怎麼討來的?”她這樣問,其實有點想叫他再去討要一些的意思。
聽得他答說:“跟人家一個漂亮的小娘子討的。我沒開口說話,就對她笑了一笑,便得了這一捧。”
氣得她,手一揚,一把桑葚險些兒脫了手甩到轎子外頭,丟到他的臉上去。她在最後關頭又收回了手,沒把桑葚丟出去,還不是看這剩下的一把紫紅桑葚長得格外惹人憐愛、格外飽滿漂亮?
過一時,李大娘過來問她可覺得悶熱,可要飲些水,用些點心,待伸頭入轎內看到她的臉時,忍不住噗地笑出聲,悄聲對鳳樓埋怨道:“五爺弄那些勞什子給咱們月喚姨娘吃,你瞧瞧她,嘴唇都黑了。”李大娘年過四十,在溫府多年,早已修煉成精,當著鳳樓的面喚她為月喚姨娘,無人時才喚她名字。她不樂意,卻也無法。
鳳樓也伸頭進來瞧她,才看到一眼,險些從馬上栽倒,頓時和李大娘兩個笑成一團。她才不理會外頭的動靜呢,她坐在轎中,一粒一粒地、極其愛惜地吃著她的桑葚。
再是情怯,路也有走完的時候。一捧桑葚吃盡,發麵糰子似的日頭也升到頭頂以南的方向時,鍾家的門口也就到了。靜好倩惜上前來扶她下轎,李大娘左看右看,嘴裡不住口地叮囑:“地面不平,小心著些,莫使月喚姨娘摔了跤。”叮囑忒矯情,好像她不是在這裡長大的一般。
她不在家的這幾天,家中一切如常,並沒有哪裡變了樣。她娘在菜園地頭扎籬笆牆;她二嫂在門口洗衣裳;大嫂和小滿在院中領著侄子們玩耍;她爹坐在櫻桃樹下乘涼,懷裡趴著的,是她的花點子;兩個哥哥不知哪裡去了,阿孃則倚在院門上看向東頭的官道,兩隻老眼茫茫然的,心裡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眼睛一酸,顫著嗓子,遠遠地喚了一聲:“阿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話說。
第34章 22。9。28
五月日語一級強化班上了一大半時,某一天,關老師告訴大家:“同學們,學校包了兩家網咖,僱了一群學生半夜刷名額,給在座的各位都報上了名。同學們,我把我所擁有的知識都傳授給了你們,為你們費盡心思,用光了所有的精力,老師我幾乎要倒在講臺上了,這就是俗稱的精盡人亡!老師已經盡力,同學們,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此時五月已經在赤羽上了一年零兩個月的班,自考考試也考過了一次,她一次報了四門功課,最後及格三門,按照這樣的程序,大概兩年之內就能拿到畢業證書,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收穫雖不少,但代價也大。首先是她的視力急劇下降,其次是幾乎沒有任何空閒時間,哪怕連蹲個馬桶都要拿本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