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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受鳳樓冷落在後,又被李大娘連聲喝罵,說她有人生沒人養,連自家爹孃都給捎帶上不說,鳳樓也始終不為自己說一句話,心裡頭既怨恨,又憤懣,又是慚愧,受不住人家這樣的羞辱,哭得梨花帶雨,兩行眼淚長流,而鳳樓始終只顧著月喚一人,她心一橫,從地上爬起來,扭頭就往外衝。
鳳樓這時也終於緩過神來,不及多話,拉過月喚的手腕子,叫李大娘扶住她,不許她亂動,其後按住她手腕子上的傷處,捏住針鼻,一狠心,一根針猛地□□。針拔出後,傷處便有大顆血珠湧出。
月喚又哭,他身上未帶有傷藥,一時也不及去取,低頭為她的傷處塗了些口水上去,再去抽帕子。一摸,帕子也不不在身上,怕是丟落到床上去了,心下一急,將裡衣的衣襟硬是撕扯一塊下來,為她包紮傷口。李大娘這裡正傻看著呢,鳳樓手上不停,嘴裡吩咐她道:“你去攔住她,這裡有我。”
李大娘裝傻:“攔住誰?”
鳳樓皺眉不語,拿眼將她一橫。
李大娘放心不下月喚,嘀咕道:“死了倒好了。只可惜,越是嚷嚷要死要活的人越死不了。”
鳳樓著惱:“家裡都是客,若是叫人看到了,你們面上有光又好看還是怎麼?快些把她找到送回家去!”
李大娘想想也是,小滿死活她不在意,若是吵嚷出去,帶累了溫家名聲卻不大好。不得已,轉身去了,嘴裡照舊嘀嘀咕咕,心裡頭還指望著小滿一時想不開,一頭撞死或是乾乾脆脆地往井裡頭一栽,是以也不急,一搖一擺地找了出去。
適才人太多,當著那些人的面,鳳樓有些話不方便說出口,只能乾著急,這個時候就自在許多,給月喚包紮好傷口後,將她攬住,替她擦眼淚,腆著臉笑喚:“妹妹,好月喚,休要再哭了,哥哥看著都心疼。今天惹你生氣,都是我渾,我不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待送走這一幫子客人,我晚間再去負荊請罪,你說可好?”
月喚哭得累了,這時沒了聲音,靠在他身上,時不時地抽噎一下。
鳳樓見她多少平復下來,小心替她拭去臉上淚痕,理一理被淚水汗水粘在面頰上的髮絲,柔聲道:“妹妹,你放心,我和她……”
月喚啞著嗓子,問:“你和她怎麼了?”
鳳樓訕笑:“我連飲幾杯酒,大約是飲得急了些,頭腦裡昏昏沉沉……她一過來的時候,我還當她是你,後來看清是她,叫她退下,她卻不管不顧地貼上來,是以……不過你放心……”
小滿起初過來,先是拿言語挑逗他,挨挨蹭蹭地坐到他床頭去,把他勾得性起時,卻又拿腔作調起來,和他拉拉扯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一會說擔心這個,害怕那個;一會又問他心裡頭到底最喜歡哪個,非逼他說出她和月喚哪個好,又好在哪裡。及至月喚到來的時候,二人雖然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衣裳也褪的差不多了,但卻未成事這句話,饒是皮厚如他,在月喚面前也終是說不出口。
月喚冷笑一聲:“這麼說,全是她不好,錯不在你?”
鳳樓一哂:“也不是這樣說……只是,這世上既有投懷送抱的女子,便有逢場作戲的男子。本是逢場作戲,何必這樣當真?為此氣壞了身子就更不值了。更何況,又是偶一為之,我也醉了酒,不好當真的……放心好了,不管她們怎麼樣,你終究是我心裡頭最在乎的那個。莫要再生氣了,你若生她的氣,為了你,我從此不再見她便是了。嗯?”
按他以往的經驗,若是旁的女子,聽他溫五爺說出這個話,無不轉怒為喜,頂多擰他一下,啐他一口,或是追著他問:“當真?你這話當真?我真是你最在乎的那個?”其後,自然就不再計較,非但如此,反而還要為從他那裡聽到這一番話而感動,而喜悅,而歡欣不已。
可是月喚卻不知怎麼了,突然憤憤地一把將他推開,腕子上才纏上去的帕子也一把扯下,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跑。鳳樓上前去攔她,誰知才碰著她的衣衫一角,她便尖聲嚷叫起來。她一天三頓飯外加兩頓點心不是白吃的,非但手上力氣不小,一嗓子嚷出來,聲音又尖又銳。水生站在大門中間,嚇得縮著腦袋,不敢挪動一步,也不敢伸手攔她,像只呆頭鵝一樣傻站著。
鳳樓拉住她,她就死命去掰他的手,掰不動,就去抓撓他的手背,才兩下子,就被撓出幾條血痕出來。鳳樓做小伏低,隱忍哄勸她到現在,見她非但不聽勸,動靜反而愈大,心內不覺動了怒氣,冷笑道:“鍾月喚,你怕是不知道我溫鳳樓的為人。你去問問,我溫鳳樓可曾為這等事情向別人賠禮道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