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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和你說的。”
靜好頓足,叫苦連天道:“哎呀,哎呀!我和李大娘還以為瞞得好,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可憐我們姨娘那麼個良善人兒,卻要受這一堆人的腌臢氣,氣死我了!”
月喚在溫家後花園內聽完了一曲《牡丹亭》,但覺心內悵然若失,領著李大娘默默回到了居處。一時無事,拾起針線來做,總覺得心思不定,心神不寧,默默把一隻荷包縫好,線頭咬斷,針別到袖口上,把荷包拿起來細看。
李大娘笑道:“五爺必定喜歡的不得了。”
月喚嘆口氣:“你休要哄我,針腳這樣粗糙……送他東西的人有那麼多,他哪裡能看上我的?即便他願意要,只怕也不好意思佩在身上。到頭來,還不是丟掉?”言罷,怔怔出神,輕聲嘆氣。
李大娘道:“你這一陣子總愛胡思亂想,有這功夫,不如多對五爺上點心……”
“點心?什麼點心?”月喚眼睛一亮,“正好餓了,快端上來。”話音未落,卻聽見有人噗嗤一樂。卻原來是香梨到了。
香梨人未到,聲先至。且一路走一路笑,待一腳跨進屋子,指著月喚打趣道:“聽你們說話,真是逗趣兒。”
月喚起身迎接,李大娘笑道:“我們姨娘就是這麼個人,成日裡就曉得琢磨吃,心裡頭還是個小孩子家。”
香梨聽了這話便是一陣樂,樂夠了,方問道:“靜好還有四春哪裡去了,院子裡靜悄悄的,我進來也沒人知道。”
李大娘道:“她兩個陪著龍姑娘去聽戲,我們姨娘嫌吵,回來躲清靜來了。”
香梨坐下,將月喚手上的荷包拿過去,左看右看,噗嗤又是一樂:“針腳確實有些粗糙,不過放心,但凡是你送的,他都喜歡,這個我敢打包票。”
月喚面上紅了紅,急忙把荷包搶回來。香梨同李大娘笑道,“你們姨娘和五爺是不是商量好的?一個在這裡躲清靜,一個跑去小書房偷懶。”又道,“快去沏碗茶來喝,我忙到現在,又渴又累。”
月喚詫異道:“外頭那麼多男客,他怎麼好意思躲起來,叫你一個人招呼客人?”
香梨一笑:“你還不知道他?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醉了酒,理所當然地往那裡一躲。”抿一口茶水,“我自個兒忙得腳不沾地,還要掛念他那邊要不要緊,會不會醉過了頭,傷了身子,正想著要不要請大夫來給他瞧一瞧呢。”
李大娘詫異:“客人們都還在,老爺也時不時要找他有事的,他也敢喝醉成這樣?”
香梨看看左右,悄聲道:“他姑母看他不順眼,故意整治他,連連灌他酒,拿他出氣呢。唉,橫豎是他們溫家人,我們外姓人插不上嘴,由得他去。”一起把茶盞裡的茶水喝光,笑道,“我只能躲這一會兒清淨,外頭一堆的事情,不能久坐,走了。”
香梨才走,月喚把荷包攏在袖筒裡,眼睛望著門口,靜靜獨坐,又發起了怔。李大娘知她心思,笑道:“若是不放心他,去看便是了,橫豎無事,你坐得久了,反倒要胡思亂想。”
月喚笑嗔道:“你說話總是這樣毫無遮攔,叫人難堪,很有趣麼。”說著話,還是緩緩起身,進屋理了理鬢髮,把荷包拿出來又瞧了一瞧,方才慢慢出了屋子往外走。李大娘鎖了門,追上她,與她一前一後往小書房走去。
小書房在花園東南角,是溫家兩兄弟早年讀書的所在,鳳樓自長大後卻甚少踏足,這書房也就形同虛設了。因這書房地處幽靜,平時少有人至,月喚也是頭一回過來。
兩人避開花園當中的戲臺子,專揀偏僻小路走。李大娘一路走,一路嘀咕:“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都偷跑去聽戲去了。”
不過片刻工夫,就已到了書房縮在的小院落門口,小廝水生正百無聊賴地靠在院牆上看著天。李大娘道:“五爺果然在這裡,真是會選地方,這裡偏僻,老爺斷不會想到他在這裡躲懶。”又有些好笑道,“還派了個探子在門口通風報信,生恐老爺過來捉人,咱們且過去嚇一嚇他。”
月喚聞言,玩心大起,領著兩大娘兩個躡手躡腳走過去,及至到了水生面前,果真把他嚇得面無人色,慌慌張張問:“姨娘怎麼來了?姨娘卻是如何知道五爺在這裡的?”
月喚笑吟吟地看著他:“你慌張做什麼,我又不會捉了你們五爺去抽鞭子。”
水生陪笑道:“是五爺吩咐的,不論是誰,一律要攔在外頭,姨娘請回。五爺酒喝多了,裡頭自有人伺候茶水,姨娘無須擔心。”
月喚略覺失望,站在院門口沉吟不語,正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