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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無愧的名人,個性強,愛面子,是他最大的特點。
可是,如果同意了這門親事,自己的那些社會理想、那些民主和科學的追求豈不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況且,對方到底長相如何,學識如何,自己是一點都不知曉,同這樣一個毫無感情的異性生活一輩子,有何樂趣可言,更談何幸福,這是自己萬萬不能接受的!
可是,親事卻迫在眉睫,究竟該怎麼辦呢?
公元1937年的這個秋夜,註定讓喬向文一生難忘。
多少年後,無論在情報保衛戰線,還是在一線帶兵,無論是在山東、東北,還是在南方的臨江,緊張的工作之餘,常常會想起魯南的那個秋夜。
還有一個難忘的夜晚,那是在東北,在那座小城,文靜把八年苦熬的情感向他傾訴,那時的震驚、感動,也是閉起眼就能想起。
路,是走出來的,人,是被逼出來的。
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翻來覆去的想,卻終是找不出答案,於是披衣下床。豎起耳朵,聽聽,整個宅子裡靜悄悄的。
輕輕拉開了門栓。
鋪床涼滿梧桐月,月在梧桐缺處明。
村前參差不齊的雜樹浸潤在夜霧裡,此刻漸漸黯淡,恍恍惚惚的。薄涼的夜和薄涼的露珠一樣清冷。
月光印入池中時,蟲聲四起,鳴叫聲音如清泠的溪水,順著夜色肆意流淌,從村南的水塘到村東頭的黃土崗。這樣的叫聲,曾經陪伴他度過了美好的時光,象催眠曲一樣,讓向文的夢境又香又甜,可是此刻,卻讓他莫名地感到心煩。
眼前這安靜的夜啊,多像一個大布袋,裝著人類神秘的來路、今天和歸宿。
向文仰望著夜空,慢慢踱著步。
在學校,除了常規的功課外,向文讀了很多進步的書籍,外國的,本國的,普希金,奧斯托洛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高爾基,魯迅,郭沫若的、詩歌,他基本都反覆閱讀過。
當然最喜歡的還是巴金的“激流”三部曲。
與主人公同悲泣,同興奮,同沮喪,甚至於他能背出其間的許多段落。
以高老太爺和克明為代表的那些衛道者,竭力奉持著禮教和家訓,壓制一切新的事物,甚至不惜以犧牲青年為代價,使年輕人遭受巨大的痛若:梅的悒鬱致死,瑞珏的慘痛命運,鳴鳳的投湖悲劇,婉兒的被逼出嫁,都讓向文看了幾近窒息,忍無可忍,然而,代表社會進步和新生事物的覺慧,在新思潮的催動下,勇敢地打出了民主的大旗堅決反對大哥覺新的“作揖哲學”和“無抵抗主義”,他的信念很單純,對舊勢力“不顧忌,不害怕,不妥協”。他大聲地喊出了那句樸素的真理:
“這個家庭是無可挽救的了!”
七月,那場抗日遊行,終於讓向文找到了感覺。
記得那是盧溝橋事變爆發的第二天。
夜半時分,上鋪的同學高飛悄悄透露給了他一個訊息,第二天濟南幾所學校部分師生組織反日遊行,因為校方反對,所以只能偷偷跑出去,再重新集中,加入遊行隊伍。
“向文,你去不去?”高飛問。
“去!”他非常乾脆,日寇欺人太甚,政府消極抵抗,這亡國的日子還會遠嗎?
“好,人多力量大,那天亮我們分開出去,不要讓老師知道。”高飛壓低聲音關照道。
第二天,他們到達永和廣場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上千人,濟南各個學校的都來了代表。
四周很多群眾圍觀,指指點點,更多的人在為學生們擔心,國民政府一定會很快前來阻止鎮壓。
帶頭的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引導大家排好了隊伍。
遊行開始了。
停止內戰,一致抗日!
反對華北特殊化!
反對冀察政務委員會!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口號喊得人熱血澎湃,大家揮著著拳頭,表達著強烈的愛國熱情。
從趵突泉路到驪山路,就在快要走到省政府的時候,情況出現了。
一百多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攔住了前行的道路。
國民黨濟南市長得知學生舉行抗日示威大遊行,急忙調來大批軍警,封鎖了道路,既是迫於日本人的淫威,也是南京政府的要求。
雙方對峙著。
激憤中,不知哪名同學拿了塊石頭,悄悄地砸了過去,一名士兵頭上冒血,其餘同學紛紛效仿,就地找到樹枝石塊,扔向荷槍實彈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