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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憐了他師弟,他師弟好像已不認識他了,要是八叔想命薛元書做事,他會讓他做什麼呢?”苻容的孩子已是太子,將來順理成章就是皇帝,苻容自身一直沒有當皇帝的意思,自然沒有必要除去苻秋。
二人彼此注視,東子開了這個口:“未必是要他做什麼,興許,是要他什麼都不做。”
是夜,魏青雲在薛元書床上醒過來,渾身猶似將要散架的疼痛喚醒他的記憶。
他一手支著額頭,坐起身來,一襲青影坐在窗前,薛元書手中執筆,遲遲沒有落在紙上。魏青雲自知不是對手,忙縮回被中,想要裝睡。
“醒了就別睡了,你已睡了一整日,頭不痛嗎?”較之前日,薛元書似沒什麼感情。
丫鬟捧來肉糜粥,魏青雲餓得狠了,薛元書卻慢條斯理喂他。他因心有憤恨,想要拒絕嗟來之食,卻奈何確實肚餓,便只得打定主意,忍得一時氣,吃飽了再幹架。
吃了兩口,目中靜靜打量薛元書,他生得倒也不差,看不出是個有那等齷齪心思的人,師父果然沒說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
薛元書喂得粥順著魏青雲唇邊流到下巴上,他扳起魏青雲的下巴,沒等他反應過來,貼著他的臉將粥舔了去。
魏青雲登時大窘,想要掙扎時,才發覺一點凝聚不起內力。
“別妄想逃跑,你吃了化功散。”薛元書硬將勺子搗入魏青雲口中,“有我在一日,你也不需要什麼武功。”
待勺子抽去,魏青雲猛然一揮手,薛元書輕而易舉躲過,冷冷道:“你最好乖一點,惹毛了我,我還有很多法子和姿勢沒有試過。”
魏青雲不曾想世上竟有這樣不要臉的人,他雖學點武功,卻也是書香世家養出來的,嘴裡翻來覆去咀嚼,只罵得出一句:“卑鄙。”
“想不想見識見識更卑鄙的?”薛元書眉毛一揚。
魏青雲不敢再言語,他知道這人做得出,吃完粥就倒在床上裝睡。薛元書還沒有走,他望著魏青雲,牙關咬著,既是絕望,又是希望。
畢竟眼前這人如此像他的師弟,只像得一分兩分已是難得,此人卻連神情都像足了他從不服軟的小師弟,連名字都是一樣,那恨恨瞪著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讓薛元書幾乎想剖開魏青雲的心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他身上沒有麒麟烙印,連一點疤都沒有,薛元書一時想捏死他,一時又想抱緊他。手指在魏青雲脖子上反覆扼緊又鬆開,只得放了他,收拾碗筷出去。
魏青雲心有餘悸地睜開眼,下了地,推開窗戶,拖著較平日裡沉重的身體,爬上窗臺,重重滾到窗下去了。
第76章 師哥
緊接著冷冰冰一把劍鞘搭在魏青雲脖子上,他顱內飛快閃過二字:完了。
繼而一襲披風落在他身上,魏青雲被抱了起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打著橫抱了起來。
魏青雲頗有欲哭無淚之感。
薛元書冷著臉問:“師弟半夜裡要練飛簷走壁?”
魏青雲低著頭,直是不敢看他,末了嘴唇發抖,說出一句:“正是。”
薛元書嗤笑一聲,低下頭,氣息凝在魏青雲耳畔:“便你要上天入地,但肯說一聲,師兄莫敢不從。”
那晚上薛元書將魏青雲背在背上,施展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魏青雲自問雖也習武,遠不是薛元書的對手,他要是出手,怕要十里殺一人,出入間如入無人之境,便要探囊取人頭顱也是易事。
坐在京城最高的鼓樓上,烈風鼓脹起薛元書的袍袖,他一身墨色直裰,腰間一壺酒,摘了下來,與魏青雲同坐在鼓樓頂上。
整座京城匍匐在他們腳下,燈市千星萬點,猶如天上銀河一般璀璨絢爛。
“這是大楚最繁華的都城,你離開的時候還太小,怕不記得了。”薛元書唇畔一絲不羈的笑意,冷風拔起他的鬢髮,他本來已要安寢,卻逢不知死活的魏青雲翻牆想逃。
“那時你求我帶你上來,師哥沒有答應,今日算了了你的心願。”薛元書勾起酒壺,接著壺嘴,一口烈酒穿腸破肚。
“喝。”
魏青雲哆哆嗦嗦接過酒壺去,低聲咕噥:“灌醉了好,灌醉了一腳滾下去粉身碎骨最好。”
“你嘀咕什麼?”薛元書眉毛一皺。
魏青雲忙忙喝一口酒,笑道:“沒什麼。”
薛元書愣了住,那魏青雲笑時,臉上只有一隻酒渦,他已伸了手出去,卻故